岭南外的一片岛屿岸边,冯智戴与侯君集长子并肩站在岸边,冯智戴身着银色铁铠,在烈阳之下闪烁寒光,伸手大红披风在肩,负手而立目视海中演练的军舰,如今的岭南海军已经脱胎换骨,可不再是十几年前几艘破烂木船,一群面黄肌瘦的船员。
岭南海军与钱家扬州舰队船坞有合作关系,岭南海军引以为傲的五牙大舰早已经被淘汰,岭南作为一个国家的颜面之地,必须要将最强大的一面展现给各国前来的商队船只。
冯智戴的眼中出现了一支巨大军舰,舰身以精铁与优质木材混合而成,在外观看来这就是一只海中的钢铁猛兽,船身上雕刻着五个大字。
岭南巡航舰。
岭南巡航舰可装载将士四千余人,牲畜数百,大舰行驶依靠隐藏在海中的螺旋桨,以人力加牲畜运作,可保证逆风作战不退,巡航舰火炮七架,连射弩十余架,出海一次可制成半个月的航行,这支巡航舰整日漂泊在南海之上,时长引来覆往大唐交易的他国商队船只的惊呼。
也好在这支巡航间在南海,就是钱家想养活这艘巡航舰也是有些吃力。
冯智戴目视巡航舰,面色带有几分骄傲。
“侯家当家的,看如今的岭南如何,与我那父亲相比如何?”
受钱欢照料,举家迁往岭南外群岛的侯家,侯君集长子候安只是笑笑,同样一身的铠甲,只不过身后不曾有披风,黝黑的皮肤,脸色严峻,看着海上的舰队时眼神之中带有赞许,在看冯智戴那一脸的傲然,不由嗤笑。
“冯家的,我们侯家来岭南多年,莫要以为不知你的能耐,如果不是当初冯伯父威逼利诱的将钱候留在岭南三年,你岭南能如此?不是瞧不起你,就是三十年,三百年也不见你能如何。”
冯智戴哈哈大笑,丝毫没有因为候安的打击而愤怒,因为候安说的一切都是事实,岭南的家业是父亲冯盎留下的,包括岭南的码头,以及诸多家族的生意以及岭南的改造,光是岭南的古树带给岭南的收入就足矣让这片土地得到开发与兴建。
现在岭南已经很少看到破落的民户了,家家住上了水泥铸造的瓦房,以有许多大家族的府邸超越了他这个岭南王所居住的宫殿,这一切还要怪李祐,现在整个大唐,甚至其他国家都知大唐岭南富裕,纷纷插手岭南生意,想从中赚一笔,而赚最多的则是李祐。
可能当真是学到了钱欢的知识,岭南的所有房屋建造全部由李祐承包了,而且有投入了巨资在海岸边建造了一家客栈,四层高楼,房间内通有地暖,每个房间内又设有浴室,房间内的地面上铺着毛绒绒的地毯,一面厚实玻璃的落地窗可以清楚的看到整片南海。
但住宿费用极高,可走过大海这片凶险之地的商人又怎会浪费这么点钱,在穿上吃了几个月的苦怎能不享受一番,最重要的是,还有一个与李祐合作拉皮条的家伙。
天高皇帝远,李承乾也插手不到这里,而冯智戴身旁的候安就是与李祐合作的那个皮条客,只不过皮肉生意赚来的钱,他懒得碰,也算是给那群苦命的女人寻一条生路。
“侯家的,你赚的钱快堆满一个岛了吧,你说你也没地方花,借我用用如何?我在去钱家买几艘军舰过来。”
提起冯家的钱财,冯智戴便有些羡慕,当初以为钱欢只是给了他们侯家一个容身之处,也万万没想到这个候安竟然将当初虬髯客所霸占的岛屿全部拿下,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最重要的是这珍贵的香料全部都在这几座岛屿中,冯智戴看的眼馋的不行,但是看在两家的交情上他也没有办法强夺。
而且侯家的男人继承了侯君集的武将雄风,女儿也不差,嫁入牛家的候怜儿也相仿这裴念等人做起了生意,与秦怀玉的妻子合作,将岭南的芒果冷藏送入长安,再包裹的精致,装入礼盒成为送入各府邸的礼品,其中获利极高。
候安斜视冯智戴,轻声道。
“可以,我可以给你,但是告诉你的人,在海外不得拦截侯家的船队,我需要那群可怜的女人与燕王合作,侯家能登上岭南土地全部要依靠你与燕王。”
“哎?我说候当家的,你这皮肉生意怎么还做上瘾了?缺德不?”
“不是皮肉生意,我侯家可不取一文钱,只不过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她们为我侯家促进与燕王的合作关系,而我们侯家保护她们的安全,不然你以为这群女人被你的那群狼盯上还会有好下场?答应就给你钱,不答应咱们就不提此事。”
“可以,岭南海军可以不干扰你们侯家船队,但是!打劫的海盗船女人和船归你们,海盗和钱财归我们岭南海军。”
“可以,钱白给你,你们淘汰的军舰给我。”
“成交。”
侯家在岭南的势力不断在扩大,但是也仅仅是扩大海域而已,现在他们不缺钱,不缺人更不缺船,缺的是关系,与钱家是交好自家,只要钱家一句话,侯家便可以倾囊相助,与冯智戴与合作关系,而与李祐则是讨好关系,谁不知当今陛下最重的便是兄弟情义。
两家家住一同登上岭南巡洋舰,候安不会去登上岭南国土饮酒,而冯智戴则不会在候安的地盘卸甲,两人虽然交流顺畅,但是谁也不曾太过信任谁,候安心里清楚的知晓,如果不是他侯家有了现在的势力,冯智戴绝对不会涉险与他合作。
而冯智戴的心里也清楚,此时是侯家需要冯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