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另外的小岛上热闹非凡,岭南有头有脸的人全部聚集在此,候安更是有些兴奋的在日落时便等候在岸边迎接李崇义与长孙冲。当年荒漠一战侯家是最先离开荒漠的队伍,中王城苦战未能参加,但是长孙冲被困孤墙上的事情他还是知晓的。
岭南巡航舰缓缓出现在月光之下,惨白的月光,弥漫的海雾将岭南巡航舰彰显的十分强大,仿佛是一只带有生命的巨兽。
巡航间靠岸,候安刚准备迎接二人,突然一道红色身影向他袭来,多年海上征战的候安凭借自然反应躲过这一拳,耳边划过的拳风让候安一阵兴奋,李崇义这一拳没有留情。
李崇义的老子是李孝恭,候安的父亲是侯君集,朝中同级之辈,候安又怎能安心居李崇义之下,弯腰躬身一拳击在李崇义的小腹上,顿时李崇义犹如弯钩大虾一般蹲在地上,呲牙咧嘴的大骂。
“葱,你他爹的快点下来,老子一人干不过候安。”
候安指着李崇义哈哈大笑,待到长孙冲下船后,候安才收起笑声,相比于李崇义,长孙冲要危险的多,就在候安准备动手的时候,长孙冲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根棍子,对候安嘿嘿一笑,而候安转身便跑,李崇义则趴在地上哈哈大笑。
在太子党中,李崇义的功夫仅仅比钱欢高那么一点,与李泰持平,他擅长的是指挥战斗与箭术,但恐怕有了火炮之后,他的剑术也应该退步了,而其他人虽然也曾经常聚在一句饮酒作乐,可从不忘练习武义,总之今日李崇义被揍属于活该。
随后下船的杜荷与冯智戴,冯智彧等人面带微笑的看着绕着小岛追逐的两人,太子党的处事与其他人有很大的不同,与其见面热络不如这般打闹一场,男人本来就没有那么煽情,只不过众人都知道李崇义被算计了,被长孙冲算计了一番。
杜荷大笑指着李崇义。
“活该,李充气儿啊李充气儿,现在不是学院,你是国候,我还是驸马呢?如何?”
打不过候安,但李崇义能收拾杜荷,面色狰狞的抓过杜小儿挥手扔到海中。
皓月当空之时,侯家准备的晚宴开始了,只不过这晚宴与长安的有些不同,火堆上烤着一只羊,候安亲手撒料切肉,而李崇义则就站在一旁拿一壶酒等着,候安切下两片他要吃一片,剩下的是留给长孙冲的,太子党的兄弟感情在外人看来十分奇怪,但只有他们自己懂得。
慢慢的几人聚在烤全羊前,灭了火各自用小刀切肉,候安看着李崇义不断贱笑的调戏身旁的长孙冲,而长孙冲则一脸严峻,面对李崇义的调戏不拒绝也不接受,偶尔皱皱眉,直到忍无可忍的时候三下五除二将李崇义按倒,之后继续喝酒与冯智戴闲谈。
而被放倒的李崇义也不生气,起身拍打拍打身上的尘土,面容十分自然,丝毫没有因为在众人前丢了面子而生气。
这让候安,杜荷以及冯智戴等人十分羡慕太子党中的兄弟感情,他们的情谊已经大过了颜面,杜荷他们也曾有过一个小圈子,只不过如今只剩下他与房遗爱,狄仁杰三人了。李崇义对候安举起酒杯。
“候安,我敬你一杯,敬你切了一晚上的羊肉,怪累的。”
候安哈哈大笑举起酒杯。
“平康候果然不同寻常,都说两军交战,必定先杀平康候而后杀钱候,您这嘴当真是举世无敌。”
这时候长孙冲轻声笑了笑。
“候安,你莫要与崇义一般见识,他性子与钱欢差不了几分,总是喜欢胡闹。这一杯我敬你,陈国公虽有遗憾,但希望侯家莫要放弃归国之事,细心培养子孙辈,在夺陈国公一爵。”
陈国公!
侯家从不敢提起的三个字,这是他们侯家曾经的荣耀,可如今却只能龟缩在岭南外的群岛之上,候安每一刻不在怀念大唐,怀念长安,他曾是长安中的纨绔子弟,吃喝不愁,美人不断,夜夜笙歌,可这一切已成昨日泡影,候安不在是那个依仗父亲名号胡闹的少年,此时他以成为一家之主,岭南海外最大的海贼头子。
碰杯满饮,烈酒入喉犹如火烧一般,但候安喜欢这种感觉,许久后连连大口呼吸,轻声笑道。
“我从未怪罪过陛下,怪罪过任何人,也从未想过为何当初造反那么多人只死了我爹一人,这已是命数,侯家不忘太子党的恩情,能让我爹死在战场上,并且以军礼下葬。不论如何,侯家是否在大唐之外,心中所属必然是当今陛下,只需他一声令下,那么侯家冲锋在最前的先锋。”
不仅候安如此,远在长安的李承乾也时常想起侯家,不论侯君集是想利用他李承乾,还是忠心他,结果都是因他而死,李承乾曾想过召侯家回长安,给候安一个爵位,但却被钱欢拒绝了,此时不是让侯家返回长安的时候。
钱欢告知李承乾,如果可以,请将这件事交由下一任皇帝去做,那样新皇登基之时便会有一个家族的支持。
当然这些都是只是钱欢与李承乾闲聊时候的事情。
候安看着长孙冲与李崇义道。
“我很羡慕你们太子党之间的兄弟情义,也不知是谁在维持着你们的这个圈子,陛下?钱候?或者是谁?”
李崇义耸耸肩。
“没有谁维护,这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事情,我们之间也经常吵架,就比如我和葱吵架后,我还会和宝林他们饮酒,葱自然也会,时间久了,关系就缓和,之后知道在吵架还是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