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房屋内的人,钱欢一阵眩晕,怎么都来了,他只记得长孙冲来了,并且也受了伤,至于后面的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李二看着钱欢靠在床上,双眼迷茫,走上前抬起手在钱欢的眼前晃了晃。
‘醒了?可还认得朕?’
钱欢点点头,抬头看着李二,
‘李。。陛下。臣没有失忆,黄野呢,崇义呢,冲锅锅呢。’
李二哼了一声。他听见钱欢道出口那一个李字,看钱欢的样子也懒得与他计较,没有搭理钱欢,直径离开钱欢房间,浓烈的酒精味道让李二十分不舒服。
‘钱欢成年,无父,师早猝,朕赐字,白泽,寓意与神话相仿,回宫,’
李二十分霸气的为钱欢裱字,程咬金与牛进达跪地谢恩,陛下裱字是轻,其字孕意颇重,李二对两人只是冷哼,
‘如果换成他人,早以不认你们两人做伯伯,’
牛进达羞愧不已,在朱雀门前没有搭救钱欢已经成为了他的一块心病,至于程咬金起身就走向李道宗,李道宗连连后退,不是李道宗惧怕他程咬金,因李道宗心中也有愧疚,
李二挥手拿起宫女手中的伞砸向程咬金。程咬金接住伞又送回李二的手里,梗着脖子走回钱欢的房门前蹲下,一句话也不说,
小雨淅沥沥的撒在程咬金等人的身上,李二扔下了伞顶着小雨离开钱府,武媚撑起伞站在程咬金的身旁也不说话,替诚邀遮雨,
牛进达叹了口气,推开围在房门前的人走进房间,孙思邈与御医正在为钱欢查看身体,钱欢看牛进达来了,咧开嘴嬉笑的看着牛进达,
‘牛伯伯,’
钱欢的怨气在梦中时已经去了大半,因为他明白,如今自己身在大唐而不是前世的国家,前世的一些道理在这里没有一点用处,因为大唐是帝国,不是民国,
牛进达走进钱欢坐在钱欢床边的椅子上,抬起手揉了揉钱欢的头没有言语,但他的表情让钱欢明白,他想问自己伤的如何,也有很多话想对自己说。
他在突厥战场归来时第一时间来的钱府,开看的是钱欢,随后才去皇宫见的陛下,并且为自己争取了一个定州长史的官职。
钱欢的头发被拨乱了,钱欢扭着脑袋憨笑的看着牛进达。
‘牛伯伯,您怎么还穿着盔甲,快换下来,会落下病根的,’
‘好,伯伯换,’
突然钱欢压低声音,偷偷的像牛进达问道。
‘牛伯伯,裴念不在钱府吧,我没有看到她,’
随后手臂一痛,孙思邈责怪的看着钱欢,钱欢知道孙思邈想错了,但如果说出来自己是因为裴念在梦中要孩子的话,只怕让他们笑掉大牙,
牛进达去换衣服了,表情不在那般沉重,似乎肩上的担子轻了很多。程咬金见牛进达这副表情,连忙站起身,但他身材高大,武媚身材瘦小,武媚手中的伞被程咬金撑脱了手,
程咬金把伞拿下来还给武媚。
‘我进去看看钱欢,你跟我进去,把伞给那条老狗。’
武媚摇摇头,拿着伞离开钱欢的房门,回到钱府主宅。
程咬金大步迈进钱欢的房间,一身盔甲在程咬金走路摆动间生生作响。程咬金走到钱欢身旁,坐在刚才牛进达的椅子上,想伸手,又怕碰了钱欢的伤口,一只手悬在半空,收回来也不是,伸出去又不敢,
钱欢抬起左手,用大拇指触碰了程咬金的大拇指,咧嘴嬉笑。
‘程伯伯,小侄哪有那般脆弱,几个小刺客,偷偷告诉您,我杀了两个,厉不厉害,牛不牛。’
程咬金很想笑,很想夸奖钱欢,但如何也笑不出,夸赞不出口,就好比一枚桃核堵在嗓子中,无法开口,想想初见钱欢时,仅仅一巴掌就让钱欢昏迷了一日,在看钱欢现在的样子,程咬金鼻子一酸,
‘程伯伯,你看我现在不是挺好的麻,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您说对不对,您不要自责,’
‘可,老夫两次见你受伤,都未能手刃凶手,老夫甘。’
‘那刺客跑了?’
‘跑了。我与渊鸿仅仅眨眼见就消失不见,渊鸿去追了几里,怕在有刺客折回,便也放弃了。’
钱欢点点头,既然渊鸿都没有拿下,跑了就跑了吧,九道还在府里,也能作为一个依仗,劝解程咬金去卸甲换衣,水牛的衣服程咬金应该能穿,
程咬金走后不断有人进来问候,有宝林,有怀玉,两人手中一鞭一锏,钱欢嘿嘿直笑,对二人眨眨眼,又抬起左手捂住了脸。尉迟宝林与秦怀玉大笑,离开房间。
因为太了解钱欢,对于钱欢的几个动作也十分了解,知道其中的意思,眨眼就是要搞怪了,之后河间王李道宗也走进的房间,不等两人开口,李崇义就被抬进来了。
‘爹?你别在这站着了,你回去告诉我娘我没事,然后派人去接崔嫣,你还想抱孙子不,’
李道宗轻笑离开房间。李崇义脖子上缠着绷带,双眼看着房顶。想看钱欢又不能扭头,
‘我知道你心里怪罪我爹,我也怪他,但没办法,谁让他是我爹,他被卢国公揍了,我也是听说,听李泰说的,狠狠的揍了,就按在泥水中,陛下没有阻拦,琅琊郡公没有阻拦,渊鸿也没有阻拦,阿欢,我,。’
李崇义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求钱欢原谅的李道宗的话他实在说不出口。
‘不用说了,你我是兄弟,而且不能怪罪你爹,是我太任性,之身跑去荒郊野外。黄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