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
李二亲手拉过一把椅子坐在长孙的身旁。长孙点头,看着长孙的模样,李二不由轻笑。
‘你在怪朕?’
‘臣妾不敢。’
‘不怪和不敢可是两个意思。’
长孙不在开口,因为李二说的对,她的确在怪罪李二,而是毫不掩饰的怪罪。放眼整个大唐的女人,也就长孙敢如此。
李二挥手把侍女赶出房间,饶有兴致的看着长孙。
‘你感觉钱欢无错?’
长孙抬头凝视李二。
‘无错。臣妾作为钱欢的长辈,理应庇护。看着他孤身一人上朝,孤身一人站在朝中被弹劾,臣妾为他感到不值。臣妾以派人送信给太子,让他下令撤销戎州处刺史外所有官员,并让李泰即日返回长安,他该罚。’
看着长孙气冲冲的样子,李二大笑,把长孙拥在怀中,
‘真生气了?戎州的官员撤了也就撤了,他说的没错,是大唐亏欠了他,是朕用慧武侯的名衔束缚了他,他走的时候说了什么。’
听了李二的话,长孙的神色变得十分哀伤,
‘他说,娘娘若安好,钱欢此生不入长安。’
…
钱欢一身白色内衣,身无官府,头无官帽,长发垂在身后,就这般走出皇宫,走出朱雀门时,钱欢看着朱雀门前聚集的人,灿烂一笑。
‘都过来了?大嫂,崔嫣,你们身体可安好?两个孩子怎么样子?’
苏氏与崔嫣看着钱欢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李崇义对钱欢轻笑。
‘一切安好,上车,’
裴念,季静,独孤怜人三人拿出锦衣为钱欢更衣。牛近乎递上锦带,长孙冲送上玉佩,长乐拿出一双新靴子递给钱欢。
这一刻钱欢感觉有他们在,够了,什么都不要了。
‘回家,收拾行礼,咱们去岳州玩几天。’
所有人都明白钱欢的想法。不是去岳州玩几天,这一去不知何时能在回来。回到钱府,钱欢便开始下达命令。
‘钱策,婉儿,胖娘,孙大,桃子,阿狸等人留在钱府,剩下所有人收拾行礼,晚上出去去岳州游玩,至于长安的生意,能打理就打理,没人便关门。’
钱婉儿撅着小嘴,被留在家中有些不愿,钱欢抱起婉儿亲昵了一会。
‘小婉儿,你现在是云阳县主,你要留在家中保护哥哥,保护你娘,因为你哥哥是慧庄学府的教习,不能离开的,乖。’
在看一脸纠结的武媚,钱欢便收起了笑脸。
‘你别想馊主意,把你和钱策留在家中还不知道你们两个会传出什么丑事,跟我去岳州。’
武媚怂搭着小脸,心不甘情不愿点头。所有人忙碌,钱欢与李崇义,崔嫣等人聚在一起。
‘崇义,去岳州和我玩玩?’
李崇义轻笑。
‘士为知己者死。’
此话一出,两人不由想起准备要去突厥战场的场景。钱欢继续道。
‘这样吧,北纬,你跟我去岳州,那边的生意需要你处理,大嫂你要留在长安等承乾回来了。’
北纬苏氏两人点头,牛见虎想张口,钱欢笑骂。
‘你想去就去,怎么连女人都不如了。’
钱欢起身去找孙思邈,至于长孙冲和长乐,钱欢没有开口。
天黑,钱欢带人离开长安,看着远处的长安城,钱欢似乎有些留恋,也有些厌烦。十分纠结的心里让钱欢闭上眼睛,
随行的人很多,但没有长孙冲和长乐,因为他说要过几日在去,长乐需要陪皇后。
钱欢躺在马车中,头枕在季静的腿上,双手环着季静的腰肢。独孤怜人在马车外与两只鹰嬉闹。裴念在清点人数。
季静抚摸钱欢的脸颊。温柔似水。
‘夫君,咱们还会回来么。’
‘不知道,或许会,或许不会吧。你不喜欢岳州?’
季静搬过钱欢的脑袋,让钱欢看着自己。
‘你在哪,我便在哪,有你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看着季静的水眸,钱欢起身在季静的嘴上咬了一口。之后再次伏在季静的腿上,渐渐沉入了梦乡,这一次钱欢睡的和难为,没有发出鼾声。
独孤怜人玩累了,让两只鹰自己去玩,钻进马车,见钱欢熟睡,端坐在钱欢身旁,直到裴念进来,车中的宁静才被打破。拿着头发骚动钱欢的鼻子,独孤怜人看不下去,两人争吵,钱欢无奈的张开眼下了马车。
皇宫中,李二正在听李愔李治两人抱怨李佑是多么的残暴,多么好色,为了一个女人,竟然把他们两个关在了君山岛。
李二愣愣出神,至于两人说什么李二都没有入耳,长孙听的烦躁,下令将二人禁足,没有允许不准出来,看着两个不断大喊大叫李愔李治,长孙有些失望。
这时渊鸿回来了,回到李二身旁的位置站好。
‘陛下,娘娘,钱欢已经出长安了。’
李二沉默了许久后开口。
‘下旨,慧武侯钱欢身有不适,朕准许其请辞慧武侯一职。慧庄学府纳入皇家,赐钱策为代理院长,同五品。’
圣旨刚刚传出,长安变得热闹非凡,钱欢不再是慧武侯?而且据说已经离开长安。很多人认为这是一次机会,一次对钱家生意收拢的机会。
但不等这群人动手,皇宫中再次传出一道消息。
‘皇后娘娘提醒钱欢,不要叫娘,要唤母后。’
这一消息传出,蠢蠢欲动的人瞬间变得安静,不在对钱家生意带有任何念头。
长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