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婶,几年未见,小侄想死您了。’
钱欢想要上前,裴氏却拿出短棍抵在钱欢的胸口,对这短棍钱欢和牛见虎记忆犹新。钱欢的表情有些尴尬,裴氏瞪了钱欢一眼。
‘一身酒气,离我远点。’
钱欢有些尴尬,裴氏也不在理会钱欢,收起棍子,像李承乾三人行礼。
‘裴氏拜见太子殿下,拜见吴王魏王。招待不周,还请多担待。’
礼节这种东西是钱欢最讨厌的,找椅子坐下后,呲牙咧嘴的看着裴氏。
‘婶婶,您不用这样把,我过来看看您,他们三个也是顺带着过来的,还招待啥了。您老快歇歇吧。’
李恪也跟着开口。
‘您是钱欢的婶婶,也就是我李恪的婶婶,都是自家人,不用麻烦。而且牛将军为大唐征战沙场,立下汗马功劳,理应我们像您礼拜。’
既然李恪都这样说了,裴氏若在矫情就是她的不对了,几人落座,侍女上茶。李承乾,李恪两人坐姿端正,钱欢和李泰则瘫软在椅子上,钱欢还算精神,李泰不停的磕头。
裴氏再次瞪了一眼钱欢。有些不满。
‘喝那么多酒作甚,没有什么事就少喝一些,你没回来时,你伯伯和卢国公醉酒,在院子里大打出手,可把人吓坏了,这酒呀,以后能不喝就不喝。来人,去扶魏王殿下去休息。’
‘是。’
李泰被扶出门时,牛见虎来了。看着侍女费劲的搀扶着李泰,牛见虎无奈一笑,接过李泰被在背上离开前厅。钱欢挠挠头,回复裴氏刚才的问话。
‘婶婶,这酒是杜荷请的,您也知道我与秦家的事,杜家和房家要补上秦家的空缺,被我拒绝了,但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不对。特意过来请教您。’
如果说女人,整个长安,甚至整个大唐,钱欢真心当做长辈的也只有三人,长孙,杨妃和牛家裴氏。至于其他人只不过表面的称呼而已。
发生了事,钱欢也不想瞒着裴氏,心里有话总要有人去倾诉,裴氏就是最好的人选,她不会思考利益关系,只会关心钱欢的安危。
听了钱欢的话,裴氏皱眉,随后舒展微笑。
‘你做的没错,万不可与文官牵扯上关系,你曾经与程家,尉迟家,秦家,河间王府以及咱们牛家交好,关系紧密。而且还有长孙家的长孙冲与你也是过命的交情,但这对你不是好处,反而有害,为何当初只因为一句话,百官却弹劾你早饭,因为背后关系网太过复杂了,三位国公,一位郡公,一位王爷,还有一位驸马,谁能不忌惮你?虽然你与秦家和河间王府疏远了,但此时若在拉近房家和杜家,文官武将均与你钱家有牵扯,陛下可会放心?’
钱欢如梦惊醒,难怪当初辞官之时李二没有一丝阻拦,长孙也只是带他离开大安宫,对于离开长安也没有挽留。李承乾和李恪回长安后,也被稳稳压下。没有再提此事,钱欢看向李承乾,李承乾和李恪同时点头。
一时间钱欢不禁有些后怕,如果刚才答应了杜荷和房遗爱,恐怕第二次离开长安的日子也不远了。收敛起玩世不恭的样子,起身向裴氏躬身施礼。
‘谢婶婶指点,小侄此时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行了,都是自家人用不着这虚的,千金宝贝儿什么时候接回来。’
提到钱矜,钱欢也有些想念。
‘可能要过些日子,等新家动工,我需要去岳州一趟,内个时候我就把年念念和季静接过来,到时候让她们住在牛家,陪您。’
裴氏笑了,笑的很开心。站起身走向后院。
‘你们也去睡一会把,喝了这么多酒,有什么事睡醒了再说。’
裴氏这么一说,钱欢还真有些困了。打着哈欠离开前厅,找地方去睡觉。
…..
益州,梁王愔封地。李愔收到长安传来的消息,秦家与钱家断了关系,秦怀玉更是与钱欢割袍断义。李愔不由觉得,风水轮流转,终于轮到我李愔了。
‘来人,送信给秦家秦怀玉,问秦怀玉对生意是否感情去,我梁王府愿送出分成给与秦家。告诉五姓和隐世的那几家,告诉他们,我李愔答应他们条件。告诉他们拍代表来益州,在送信给李元景,告诉他来益州。’
侍卫退下,李愔不由看着长安的方向冷笑。李承乾,李恪,钱欢,你们坏我好事,逼我离开长安。等我李愔把你们踩在脚下,让你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们以为我只有这几家?李愔身旁的桌子上还摆着一封纸信。落款处为振州。
李愔回手拿起信,揉烂后点燃,看着点燃的纸信不由冷笑。要我大唐一半江山?就凭你一个无名我军师?等我钱财军队准备好,登上皇位,至于你一个军师?呵呵。
钱欢说的没错,李承乾的确应该小心两个小的了。
….
振州,还是那间府邸,一群如同蝙蝠一样的人躲在这里对付李二,对付钱欢。他们也只敢再次,恐怕振州都不敢出去。但他们的耳目却遍布了整个大唐。
钱欢离开长安,以慧武侯身份回长安,秦怀玉与钱欢断交,这些事情他们都知道,最主要的是他们知道李愔的野心。顺势与李愔搭上关系。
‘大哥,难道真的准备助那废物李愔?’
谋士忍不住问向眼前的病态男子。病态男子微微一笑。
‘他?棋子而已,到时候让李元景取代他,如有更好的人,李元景也会死。这事急不来,三年两年都是快的了。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