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欢每日在岸边指导工匠造船,李崇义在院子内研究滑翔翼,战奴们已经遣散光了,只剩下他与恩佐,但此时的虬髯客整颗心走在铁皮船上,没有时间理会房中的二人。
海岸边,虬髯客有些不相信这铁皮船能下海,于钱欢在海岸边争论,两人唾沫横飞,争论不休。随后钱欢拿出一块木板,在木板上钉上一块铁皮扔进海里。
带有铁皮一边的木板下沉却没有沉浸如海,虬髯客一愣,钱欢指着虬髯客的鼻子质问:“还到没有?只要木板的浮力大于铁的重量,就不会下沉,到时候你船造的大一点,铁皮薄一边,预防敌人的箭矢就行了。而且就算遇到大风大浪,你也不用担心你的船会散掉。没文化,吵吵的声音还大。”
虬髯客脸色由红变青,随后转身不在理会钱欢,钱欢看着这货的表情,心里就知道,这货不会轻易的放自己离开。剩下的日子,钱欢继续拉着虬髯客在海边看船,不停为虬髯客讲解船的知识。
“船头一定要做成上翘利刃状,这样能轻松破开海水,减少阻力。”
虬髯客点头,身后的人提笔记下。钱欢继续道:“还海中不比岸上,在海中厮杀不是看人数的多少,而是看船是否结实,就好比现在咱们的铁皮船,出海遇到敌人,直接开船撞过去,就能毁了地方,而且你还有一些火药,绑在八牛弩上在敌船的船体上炸一个窟窿,这样都是战斗经验。”
钱欢在与虬髯客唠唠叨叨说一些有的没的。无非就是想拖住虬髯客,强迫他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上,不去注意李崇义和恩佐。
钱欢拖住虬髯客检查船体,虬髯客感觉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自己不在岸边又担心钱欢在船上捣鬼。钱欢与虬髯客一同检查,检查没一块木板之间的拼接。钱欢检查过的虬髯客还有些不放心,上前在检查一遍。
钱欢一边检查,一边与虬髯客扯家常:“你与李靖是结拜兄弟,你怎么出海做海盗了。不怕你以后与李靖相遇厮杀?到时候可有好戏看了。”虬髯客抓起木板排在钱欢的背上,怒骂道:“我与李靖乃是结拜兄弟,他愿为李家皇帝卖命,我不阻拦,万贯家产赠送于他,助李家皇帝打天下。”
钱欢抓起木板扔到一旁,无力道:“那你咋还出海做海盗了,按照你的实力,李二封你做个国公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虬髯客已经没有心情和钱欢生气,倒是对李二这名字挺感兴趣:“李二?这称呼不错。我倾尽家财是为了我那兄弟和义妹,至于他李二打不打天下和我有何关系,要不是我打不过他李二,你以为老子愿意在这做海盗?”
钱欢一不小心说出了李二,这确被虬髯客记住了,张嘴闭嘴李二的,真希望能传到李二的嘴里,然后让李二来灭了他。钱欢没有开口,但过了一会钱欢有些忍不住了:“哎,虬髯客,你说你长的也不算难看,怎么红拂女看上了李靖,却没有看上你,你是不是嫉妒李靖在出海的。”
钱欢这一刀可戳在了虬髯客的内心深处,抓起木板追杀钱欢,钱欢绕着船体转圈,嘴却不停的问虬髯客:“到底是不是这回事,要不我在给你介绍几个女人?各个天资婀娜,尤其那叫如花的,特美。”
虬髯客被气得哇哇大叫:“啊~~钱欢,老子今日定要杀了你,老子与李靖,红拂乃是兄弟之谊,怎会想你脑中那般龌蹉。”眼看着要被追上了,钱欢一边后退一边投降:“是是是,是我想的龌蹉了,但是李静却娶了红拂女。你不能杀我,你还没得到出海不死人的法子呢。”
虬髯客扔下手中的木板,落寞的坐在地上:“我与李靖他们相识时,他们两个就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我张仲坚怎能那卑鄙小人,怎能对兄嫂有歹心。如今大唐是李二的天下,我不喜他,又不想与我兄弟为敌,只能远遁来此。”
钱欢悄悄坐在虬髯客的身旁,虚心假意的安慰他:“我能理解你。”话落还拍了拍虬髯客的肩膀,虬髯客反手把钱欢按在沙地上:“小子,别以为老子不敢杀你。”
虬髯客松开钱欢离开岸边,一嘴沙子。老子不装的傻一点你怎么会放下戒心,虬髯客,等老子回到长安就去质问李靖,我倒要看看李靖如何给本候一个交代。
几日后,船头出现了大概模样。夜晚间,李崇义与恩佐带着滑翔翼悄悄离开府邸进入后山,一路上遇到的海盗都给李崇义悄然杀掉。两人来到断崖,这是李崇义早已经选好的地方。恩佐看着山下腿有些颤抖:“崇义,听说你们以前用的都是铁的,咱们这木头的能行么。”
李崇义已经把滑翔翼背在了身上,不紧不慢的回道:“我也没用过,整个大唐就一人用过,咱俩掉下去应该摔不死,这玩意应该还算牢固,毕竟都是钱欢在岸边偷来的。走吧。”
李崇义话落带着滑翔翼跳下断崖,恩佐咬着牙,回退俯冲飞侠断崖,过了许久,恩佐感觉自己没有降落。抬起头却睁不开眼。只听李崇义的声音在上空传出:“驾着飞向大海,孤狼他们会看到你的。”恩佐刚开口,一股海风灌进口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低着头随风滑翔。此时虬髯客的手下,岛上的海盗已经发现了天空中的二人,只是距离太远看不清这是什么东西。
海盗回过神赶忙去查看李崇义的院子,只见院子中插满了草人,活人一个没有。随后连忙去回报虬髯客。此时的虬髯客正在海岸边看着站在船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