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欢走后,武士一阵无力,松了口气。钱欢逼迫他弹劾王圭和长孙顺德的目的是为了让他们的关系破裂,武士不由想派人去通知王圭和长孙顺德。
“来人。”
武士高喝,许久都不见家仆进来,不由抬起头,只见叶九道站在身前,脖颈距离枪头仅仅一毫距离,武士一动不动,呼吸间都要小心翼翼。
叶九道收回长枪,走上前附在武士的耳旁轻声道。
“你的两个儿子是我杀的,因为他们要对武顺和武媚做qín_shòu之事,已经杀了两个,我叶九道不介意在多几个。”
声音戏虐残忍,武士呆呆傻傻的愣在原地,叶九道仰头大笑,却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他在等钱欢抵达薛国功府,王圭进入皇宫后才能离开。
叶九道伸出枪头点了点案几上的笔墨,示意武士可以开始。武士双眼含着怒火瞪着叶九道,但叶九道却对此置之不理。
羞辱。
武士受此侮辱,堂堂国公竟然被眼前这身无官爵的莽夫威胁,且拿着莽夫一点办法没有。
陛下宠慧武,慧武视亲信如命。
钱欢来到薛国公寻长孙顺德时,却听家仆说他以进宫,在问禄东赞时,家仆说禄东赞已经连夜出城了。钱欢气的一拍脑袋,黄野与李崇义等人带人去追,势必要将他们留在大唐。
禄东赞连夜逃跑是钱欢没有预料到的,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不和李二打招呼就敢离开长安。在心中不断问候了禄东赞和战三玄四后,钱欢走向皇宫。
这次真的是疏忽大意了,而且禄东赞还没有出城。
只身一人走向皇宫,街上行人不断向钱欢行礼,钱欢纷纷微笑回礼。朱雀门前,遇到了许敬宗和李崇真。两人不知在讨论什么,李崇义的表情十分激动,许敬宗满脸的无奈。
钱欢玩心大起,钱欢走到许敬宗身纵身扑在许敬宗的后背,许敬宗一愣,李崇真更是一愣。钱欢勒住许敬宗的脖子,大声在琪耳边嘶吼。
“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我的副教习。”
昨天晚上许敬宗就知道钱欢已经回来了,但是与李崇真在新式钢铁之上彻夜深谈。李崇真的计划书在学院没有通过,直接被盖文达驳回,李崇真心有不甘,来长安拉愿意投资合作之人,碰壁数次后,李崇真想去找李二碰碰运气。
许敬宗苦笑。
“我的总教习,昨晚就知道你回来了,惊喜,意外,您快下来吧,崇真都要愁死了。”
在许敬宗的下来,钱欢伸出手捏着李崇真的胖脸,不停揉捏。
“你怎么变这么胖了,有啥愁事我等见了陛下之后再说,我现在的事情可比你们的都重要些。”
送来李崇真,钱欢大摇大摆的进宫,宫门将士对钱欢视而不见,李崇真转了转眼睛连忙跟上,钱欢见此不由一笑,吩咐城门守卫。
“我学生!”
太极宫外。钱欢通报了一声便推门走进太极宫,这一次李崇真和许敬宗可不敢跟着。
宫殿内,王圭与长孙顺德端坐殿中,李二皱眉,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钱欢走进后李二只是对钱欢挥挥手,钱欢便找个位置坐下,不言不语,低头看着自己的拖鞋,不知不觉便去寻了周公。
过了许久,李二沉声开口。
“永宁郡公,你当真准备好高老归乡?”
长孙顺德向王圭摇头,示意王圭不要如此冲动,这时候睡梦中的钱欢睁开一只眼睛,偷偷看向王圭,见其脸色有些迟疑,忍不住出声。
“咳。”
王圭脸色阴沉,脑中想法不断闪过,随后想起自己孙子与皇子李还有瓜葛,想到此王圭似乎找到了靠山,站起身跪在殿中。
“陛下,这一切都是慧武侯所逼迫。我带着幼孙前往武家做客,慧武侯突然带兵闯入武家,更是毁了武家的府门,陛下老臣前来辞官。如不同意就要用类似火药的军器来换取老臣和文士的性命,如果单杀老臣,老臣愿意用这条老命换取新式军器,可文士还小,未来不可限量啊。”
李二脸色渐渐阴沉,凝视钱欢。钱欢则瞪大了眼睛看着王圭,没想到这老头真不怕死啊。钱欢站起身准备解释,当李二看到钱欢一身的装饰时瞬间大怒。
举起案几的暖玉龙砚就要砸像钱欢,抬起手后想想又放下,不知是舍不得这砚还是舍不得打钱欢,气冲冲走下龙椅,来到钱欢身旁,伸手点着钱欢的衣服。
“你外出三年就学会了如何穿衣?朕大唐的国候就如此穿着入宫?你是看朕平日太宠了你?走,与朕去见皇后。”
李二伸出手揪着钱欢的耳朵走出太极宫,留在太极宫的王圭与长孙顺德有些适应,这偏袒的是不是有些太明显了。两人准备离开是,李二的声音传来。
“永宁郡公,你先回去吧,朕会给你个公道。“
李二一路把钱欢踹去了立政殿。立政殿内,钱欢被四五个老宫女团团包围,大约被这群宫女摧残了一炷香的时间,钱欢才得以解脱,一身精致锦衣让钱欢重回慧武侯的模样。
长孙指着钱欢咬牙切齿怒骂。
“若让本宫在看到你这般穿着,就扒了你的皮。”
钱欢撇嘴,心里默念,看来你是没去岳州呢,现在的岳州穿着可超过长安几百年。心里这样想到嘴上可不敢这么说,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并保证只在家里穿。
长孙消气了,李二皱眉呵斥钱欢。
“说,你与王圭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要用新式军区去换他的命,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