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网捕鱼,因军入瓮是件技术活,需要精心去布置每一步环节,不能路出马脚。
鱼是长孙顺德,而撒网的也只有钱欢。
派出大量人力,金钱去了解长孙顺德,不有点回报怎么可以。
书房中,钱欢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资料一阵头大,不得不说派出的人办事效率的确不错。但这些资料可以说是狗屁不是,他长孙顺德一顿吃几碗米饭,去几次茅房这些有何用处。
“侯爷。”
孙大的声音在门外传来,钱欢把桌上的资料扔到脚下藏好,整理的差不多后,钱欢干咳一声,孙大推开房门。与孙大一同走进书房的还有一年轻男子,年约十八九,身材挺拔,模样俊朗,只是这一身补丁摞补丁的衣衫有些与模样不配,但好在还算干净。
看了一眼孙大,示意有什么事情快说。孙大躬身势力,指着身旁的年轻男子道。
“侯爷,此人姓周,跪在门口多时,说一定要见你,问他何事还不说。”
钱欢点了头,示意孙大坐下,随后低头在看书,不在理会此人,时间匆匆而过,黄昏日落,钱欢抻个懒腰,抬头见这姓周男子还站在书房中,额头有些汗水,眼神中也没有一丝不快。
钱欢不由来了兴趣,还挺有忍耐力的,端起茶杯发现是空的,姓周男子连忙上前准备沏茶,钱欢摆摆手。
“凉茶就好,一边沏茶本候一边问你,每次回答只有三息思考时间。”
姓周男子点头,钱欢手指交叉被撑在桌前,孙大起身为钱欢揉肩。
“姓名.”
“周贤。”
“找本候何事。”
“为侯爷出一份力,换取一丝回报。”
“本候不缺钱,不缺权,最不缺的也是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人,以为能为本候做事的人。”
“搬到长孙顺德。”
“坐下说话。开始你的表演。”
钱欢饮茶,周贤诉说自己的目的,他原本是扬州人,父母耕田织布,他是家中的独子,格外受宠,游手好闲的沾惹上了赌瘾,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但运气不错,混迹赌场三年输赢相抵,每日还能混上一顿上好的酒菜,生活滋润,得过且过。可那赌场中又能有什么好人,在周贤赢得三贯钱时,赌桌上的人开始揶揄。
你赢了铜钱又如何,你不还是光棍儿一根?
周贤心中恼火,但这赌桌上的人均都是些富商子弟,惹了他们还会有好日子可过?带着三贯钱落寞离开赌场,直奔人牙子集中的小巷。
取不到媳妇,那就买一个。总之都是女人,不会有人在揶揄他是光棍,带着三贯钱逛在街巷中,女奴不少,但又怎能有三贯钱这价格。
说到此,周贤顿了顿,钱欢轻笑递给他一杯茶水,听人说书还要扔上一些赏钱呢,何况这亲身经历。周贤谢过钱欢后继续讲,至于钱欢则继续听。
在女奴中,周贤发现了他,面黄肌瘦,神色落寞。在周贤路过时,女奴的眼神却停留在周贤身上,希望他能就她脱离这苦海,游荡的周贤也发现这女奴,看着女奴将死的样子,有些不忍。
询问过后发现这女奴将死的女奴只要五贯钱,周贤蹲在女奴身前,抓住她的下巴。
“笑一个。”
女奴展颜一笑,周通微微失身,女奴不美,但笑起来让人异常舒服。周贤丢给人牙子五百文钱。
“明日清早我会来带走这女人,这是定钱。”
人牙子自然满脸堆笑答应,收了五贯钱总比死在手中要划算的多。周贤赶回城外的家中,他需要钱,只需要两贯钱就能带走这个女子。他很喜欢她,一见如故,一见倾心,虽然她是个奴隶。
可回到家中的周贤接到了一阵噩耗,父亲租来耕地的牛死了,年迈老牛罪不致死,但却要赔偿,看着老父老母伤神哀痛的样子,周贤心中也异常难受。
屋漏偏逢连雨夜。
周贤没有安危父母,丢下两贯钱再次回到赌场,五百文赌注开赌,可周贤的运气似乎用尽了,逢赌必输。午夜之时五百文钱输的干干净净。
周贤四处筹借,但却五人借给他,无奈之下,州县找到了那个嘲讽他的男子,跪地求钱,只需五贯,日后必会双倍奉还。
周贤似乎又来了运气,男子欣然答应借给他钱,但却有个要求,把在场所有人的鞋子舔干净。周贤也算男人,没有犹豫,天亮之后周贤说不出话来,满口鲜血的接过五贯铜钱奔向奴隶市场。
把钱交给人牙子,伸手拉起女子,微微一笑,这一笑却让嘴里的伤口破裂,鲜血流出。但周贤没有感觉到痛疼,轻声道。
“笑一个。”
女子再次展颜一笑,这一次是真心欢笑。周贤仰头大笑,嘴中满是鲜血。拉起女子准备离开时,出现变故了。借给他铜钱的男子出现了,看着周贤和他身旁的女人一阵冷笑。
“这女人笑起来到倒是不错,收拾干净送到长安,献给薛国功,他应该会喜欢。五十贯,这女人我带走了。”
人牙字把五贯前丢给周贤,献媚的把手中的锁链递给出价五十贯的男子,男子牵着女奴离开,周贤大叫阻拦,可双全难敌四手,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子被带走。
被带走的女子一句未言只是转头看着周贤微笑,直到消失在小巷中,但事情远没有就此结束,周贤回到家中时发现父母已经不在,随后在街坊邻居口中得知官服变卦了,十贯钱不够。父亲反抗被当场打死,母亲坠井自尽。
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