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州君山皇家行宫,李二十分强势的霸占了这里,之后被太上皇再一次霸道的占领。
太上皇这几年一直住在这行宫内,偶尔走一趟梁州,看看那因愚蠢而去世的儿子,从起初的悲伤变为感叹,最后变成释怀。当李渊坐上皇位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在如何准备他也是位父亲,死去的也是他的儿子。
时间总能冲淡一切,可太上皇的时间有些不足了。
君上岛行宫内,李承乾兄弟守在门外,表情有些哀伤。房间内,李渊与钱欢对立而坐,面前一张桌子上摆满了各种精致的饭菜,可李渊对此却兴致泱泱,随意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
钱欢见此轻叹了口气。
“还有多长时间。”
李渊举起酒杯对钱欢微微一笑。
“朕想应该还有不足一个月的时间吧,朕本该就是死人,这几年有钱矜这丫头陪着心情不错,但现在已经是大限了。”
“还有什么愿望,我帮您实现了。”
“兢兢业业数十年,从未挥霍享受过,临死了,朕也想昏庸一次,让朕死在天空中,俯览这大好河山。”
“好。臣慧武侯谨遵陛下旨意。”
钱欢单膝跪地,随后起身离开房间。虽说李二有雄谋大略,举世无双的功绩,但李渊的功绩怎么小得,大唐开国皇帝,临死前只想看看他一寸一寸打下的江山,这怎能是昏庸。
这一次钱欢与李渊君臣相称。
这一次钱欢不为任何利益做事。
这一次钱欢只想让李渊走好。
钱欢走出房间后,猛吸了一口气,伸出手搂着门口的李家三兄弟,推着他们离开这里。几人离开后,钱矜在角落出现,推开房门便扑在李渊的怀里,一同在岳州三年,与李渊在一起的时间比身旁任何人都久,钱矜怎能不伤心。
李渊怀里的钱矜不比其父那般淡定,哇哇大哭。
“老祖宗,我去求孙爷爷,他最疼我了,我请他过来。”
李渊伸手抚摸钱矜的头,拉起钱矜却是哈哈大笑。
“老祖宗称这三年是担心你爹不会在回来,担心有人欺负你,现在你爹回来了,老祖宗也不担心了。”
钱矜不停的哽咽,李渊站起身拉着钱矜的小手。
“走,陪老祖宗去岳州吃饭,知道你不喜欢小米粥,这一次老祖宗陪着你吃。”
李渊带着钱矜来开君山岛,身后跟着钱虎,黑寡妇,秦怀玉与当初一模一样。几人登上了岳州,郁青亲身迎接,李渊确实对他摇摇头,大手牵小手一步一步走进岳州。
那熟悉的早餐铺子,还是熟悉的小米粥,这一次钱矜没有皱眉,大口大口的喝粥,眼泪不停落在碗中。李渊对此只是摇摇头,转头看着秦怀玉,嘴角泛起微笑,轻声道。
“秦叔宝义薄云天,你这三年所做朕也看在眼里,此时你与钱欢重归于好朕甚是欣慰,虽然他与朕有旧怨,但他出现在大唐是我大唐之幸,至于陛下与太子如何去压制钱欢,顺着心中本意就好。”
秦怀玉低头称是,秦怀玉心中的本意就是不会在背叛钱欢,做背后捅刀之事,他疼,我也疼。
李渊再次伸出手拉着黑寡妇的手,在挥手给了钱虎一巴掌,把两人的手放在一起,黑寡妇神色哀伤。李渊噗嗤一笑。
“朕这辈子没做过媒人,只赐过婚,但今日朕想做一次媒人,为钱虎这憨货来提亲,你不用担心的你出身,这些事情朕会解决。你可愿意?”
黑寡妇抬起手捂着嘴,泪如雨下。
“愿意,妾身愿意。”
钱虎嘿嘿傻笑,李渊随之大笑。声音豪迈不见一丝遗憾。如果一定有遗憾,那就是与钱欢豪赌输了。饭后,李渊抱起不停哭泣的钱矜,慢慢游走在这岳州内,走在街道中,岳州青年才俊穿着怪异。
据说是金缕玉衣流行的最新款,街上青年才俊看到李渊也不紧张,躬身施礼后继续闲逛。李渊走过倾国倾城,迈步而入,钱虎与秦怀玉守在门外。郁婉清迎接李二上楼。二楼中女人们很安静没有大吵大闹,放佛没有看到李渊一般。李渊环视整个二楼,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听钱家裴念那个丫头说,岳州这岳之倾城该重建了,这好好的怎么就重建了呢。钱欢这混蛋也真是脑袋好用,但怎么不给男人们准备一个呢,一天想着怎么骗女人钱,无耻之极。一天天脑袋里也不想什么正事,小聪明不少,大智慧却没有,对付那长孙顺德用得着如此麻烦?可能就是他的钱太多了,这小王八蛋。”
李渊唠唠叨叨说个不停,郁婉清与一旁表情有些尴尬,李渊对郁婉清摇了摇头。
“老了,总喜欢唠叨,你爹是个空脑壳,一切都是你娘在出主意,走了。”
李渊带着几人游荡了整个岳州,却怎么也看不够,来到城外看着左右两面城墙上的画布,左面是倾国倾城的宣传,郁婉清的画像挂在左边。右边是振武酒楼希菡的画像,只要来岳州的人一眼就能知道城中有一个酒楼和一个鲜为人知的倾国倾城。
再走过城外的贸易中心,李渊有些累了,招呼这众人回君山,岳州看完了,等着钱欢带朕俯览整个大唐吧。
此时的钱欢正呜嗷大喊着派人去找不怕火的布,工匠去打造喷火器,竹篮,提炼精油,不论你们用什么办法,十日内必须凑齐。在派人去通知金缕玉衣的刘思莹,准备几套棉衣,要不透风的那种。
李渊要上天,那就让他上天,谁让老子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