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伙人之所以能和平相处完全是做样子给那个受伤的女人看的。
钱洛能放过云峰和撤出大唐完全是不想让毒花儿处境难堪,尽管钱欢说要照顾好毒花儿,但是他在强势也不过一个侯爷而已。如果说钱欢心里不想弄死钱洛等人,任何人都不信。只不过这一次两方相互退后一步而已。
房间中,钱欢拿着探子送来书信,这书信内想些记录了钱洛初到振州到如今的一切事情。钱洛对此一清二楚,这是他离开振州时交代王老爷子的,不要隐瞒。
打开书信,第一句话就让钱欢有些惊讶。不得不说与钱洛这个家伙的确有缘。
贞观元年,钱洛初到振州,那时钱洛身旁有毒花儿,谋事与玄四。以贫民身份落入村落,将异果之种分与百姓,以示友好。二年收义弟墩五狂六,三年在深山带回战三,年末自断双腿。
断腿之事写的很详细。
年末振州无雪,温暖如春。大唐官兵踏足振州清除叛军余党,杀伐之势,所过之地鲜血染红大地,秉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念头。看到此钱欢微微皱眉,这绝对不可能是李二的旨意,说不定就是云峰那家伙干的。
官兵到达钱洛居住村落,挨家挨户的搜查逃犯叛军,庄家被毁,猪样被宰。村民敢怒不敢言,当时的钱洛已经对唐军失去的起初那股期盼,他们又与大隋有何不同,只知搜刮民脂民膏,欺压百姓。
搜查无果后,官兵离开,一个傻孩子竟然守在村口,手持一把木质小弓,对着官兵大喊大叫,幼童看着被带走的粮食,在看死在刀下的无辜百姓,不由哽咽。
“不许拿我们的粮食,你们已经破坏了庄家,在拿走粮食我们会死的。”
官兵对此却不闻不顾,挥起马鞭将幼童抽飞,继续大步向前,幼童不甘心,拉开小弓箭射向官兵为首之人的头盔之上,官兵将领不回头,只是冷声说了句:叛军之子,杀。
官兵立刻持刀走向幼童,幼童深知自己要死,却不死心,拉弓射箭,木棍箭矢不停射在向他走来的人身上,可这幼童又能有多大的力气,当官兵举刀时,战三与钱洛出现了,战三躲过幼童,钱洛却跪在官兵头领身前。
“大人,家弟不懂事,还请大人海涵,贱民还有十贯铜钱,请大人笑纳。”
啪。
钱洛的手臂挨了一鞭子,铜钱被打飞。钱洛不言,低头继续拾起铜钱递给官兵将领,铜钱再一次被抽风,钱洛的手臂已经皮开肉绽,咬着牙继续捡钱。官兵见此哈哈大笑。将领冷笑。
“十贯钱?老子是叫花子?那崽子挡了老子的路,你说,该如何。”
钱洛捡起铜钱,这一次干脆坐在地上,抬起头对官兵将领微微一笑。
“大人,您可是大唐将领?如果是,小人愿为家弟自废双腿,还请大人放过家弟。”
一把军刀扔到钱洛身前,剑柄上刻着唐字。钱洛要紧牙关对着双腿砍去。官兵离开时,战三紧随其后消失在山林中,王老爷子和幼童走上前,钱洛对王老爷子忍痛一笑。
“老爷子,您收留钱洛兄弟在此,钱洛便不能让村庄死一人,双腿而已。”
随后伸手抚摸幼童的头,在看像远处幼童的生父,轻声道。
“以后你叫小七,是我钱洛最小的弟弟。你那父亲不认也罢。”
之后钱洛便在振州村落,从未离开一步。小七就是如今的疯小七。至于那群官兵已经找不到了。
看了书信的钱欢有些烦躁,十分烦躁。,李二啊李二,你最好找到当年下命令的人,不然可不止钱洛他们这点人。难怪冯盎多年不进长安呢。
但钱欢心里有些佩服钱洛,为了一个不认识的孩子愿意自废双腿,至于钱欢自认为没有这个勇气,他只在乎身旁人的安全。
“李承乾,李承乾,太子,糊涂神儿,你快过来。”
钱欢的声音回荡在这个客栈之内,突然钱欢的嘴被捂住,随后被拖进房间,钱欢躺在地上大口喘息,李承乾夺过钱欢手里的书信,看过之后与钱欢的反应没什么区别,踢了一脚躺在地上的死狗。
“我爹做的?”
“不喊父皇了?我不是可怜那钱洛。只是这样军伍与大隋又有啥区别。你不怕天下在出一个陛下呀。”
钱欢说话口无遮拦,李承乾也不与他计较,这事情他还是想要回去问问父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大唐如今还存在这样的隐患,这不是打着大唐旗号为非作歹么。
看着李承乾皱眉的样子,钱欢忍不住偷笑,这种事情就应该李承乾来解决,侯爵太小咯,帮不上忙。
毒花儿的伤势好了一些,叶九道与赵美人送毒花儿回长安,叶九道临走时,战三凑近叶九道在其耳边轻语了几句,叶九道一阵怀疑,随后战三偷偷拿出翼小截树皮。
“壮阳,你那婆娘除了你恐怕一般人不敢娶。”
这句话让叶九道有些尴尬,赵美人则被战三惹怒了,夺过叶九道的寒蛟杀向战三,抢枪致命。竟然逼的战三连连后退,并且怒吼道。
“三黑子,你听着,是老娘睡了叶九道。”
叶九道扛起赵美人扔进马车,脸色通红,战三哈哈大笑,对着离开的叶九道大喊。
“荒漠一战,不在留情。”
“同感。”
谋事推着轮椅,疯小七拿出被子和火炉递给他们大哥,钱欢眯着眼微微一笑。
“听说你外号被称为土狗?你有奸细营,我也有暗卫。临走时送你个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