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证血脉是一件很繁琐的事情,可是万万没想到这一佛一道两人只在钱妍的身上用毛笔点了两个红点。
“这就完事了?玄奘,袁守诚你们两个确定不是在忽悠我?”
钱欢不信佛不信道,至于现在了科学都不相信了,他也没有必要去尊敬这两人,袁守诚没有感觉到不适,他从没指望慧武候能有什么礼数,前来为慧武候家的小娘子纯正血脉也是想与钱家结下一份联系,能让他欠下道门一份人情。
至于玄奘与钱欢的关系像是朋友但又远些,与其说路人却又亲近了不少,此次前来没有什么目的,举手之劳而已。
玄奘看的淡,袁守诚心机重了一些,但钱欢也知道,但无伤大雅。
两人都没有回答问话,解释了恐怕钱欢也不会懂,倒是李二不停在一旁讥讽钱欢是土包子,讥讽就让他讥讽,懒得理会李二,抱起钱妍在怀中亲昵了一会递给季静。
既然仪式已经结束了,在没有礼数也要向这两位道谢,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对两人很是颇有敬意。
“玄奘,本候不会虚言假意的嘴上道谢,今日你能前来为小女证血脉,本候感激不尽,一座铜铸贴金佛像不日便会送入会昌寺。”
转身再看袁守诚。
“您年事已高,晚辈特谢前辈能为小女来到钱家,您所居住的道观即日会被重修,晚辈代内人与妍儿先行谢过。”
袁守诚想让钱欢欠道门一个人情,钱欢又怎能不知,以一座道观还礼,示意此事两清,不在与佛道两系有其他瓜葛,这也是为了避嫌,毕竟李二还坐在身后。
这时候玄奘与袁守诚二人同时拿出贺礼,玄奘手持一长串念珠,不用猜也知是一百零八颗,钱欢皱眉,又是佛珠?袁守诚拿出一支巴掌大小的精致桃木剑,剑神发亮一看就知识他经常戴在身上的贴身之物,钱欢一时间有些迟疑,接还是不接,接下的话便再次与两教之间搭上礼尚往来的线,如果不接又有些施礼。
钱欢迟疑,二人却没有收回礼物的意思,无奈之下钱欢转头看向李二,眼神满是询问,后者喝茶,隐晦点点头。可这时裴念已经收下的礼物,钱云是钱家长子却从未收到过高人赠礼或评价,钱妍却有这么般殊荣,不能就此错过。
既然事情已经结束了,李二率先起身离开房间但却没有离开钱家,玄奘与袁守诚拒绝了钱欢的恭送,大步离开,但看着袁守诚的背影,钱欢能感觉出他的时日不多了。
人都已经离开了,钱欢转手揪住裴念的耳朵小声呵斥。
“你这娘们傻不傻,难道季静她们三个不懂这礼物的珍贵?可为何陛下会亲自前来?那是因为他代表钱家长辈,也就是我爹,你公公,他为开口你怎能接着礼物,还有,难道你不知道接下礼物便与两教挂上礼尚往来的关系?袁守诚仙逝后咱们能不去?咱们钱家一去,身后那些附庸家族会如何?一时间道门就会压过佛门,然后便会引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裴念万万没想到一支小桃木剑会引出这么多的事情,慌慌张张起身就要将木剑送回去,可刚刚走到门外就被李二掐住后脖颈,拖着回房间。
“不必去奉还,袁守诚是何等人物,送这小木剑只是不想在玄奘面前落了下乘,如果没有这木剑,他仙逝后朕也会到场,收下吧。”
被掐住的裴念不敢开口,她很怕李二,而且在钱欢说李二是公公的时候她便更怕了,钱欢无奈叹气。
“念念,去沏茶,还有陛下啊,袁守诚仙逝我本不想去的,可如今。。”
“不去?会昌寺那老和尚坐化的时候你不也在场?”
“那是因为。。。”
“因为是你们三个逼迫他杀了辩机?”
话语两次被打断,房间里的几个女人也微微有些惊讶,她们如何也没想到夫君竟然会去逼迫一个和尚杀另一个和尚。钱欢赶到一阵无力,到底什么事情也瞒不过李二的耳目,被掀了牢底也没有什么理由可以辩解。
茶水端来,钱欢斜靠在门框,距离李二有一定的距离,他怕被揍,哪怕淋雨也要第一时间逃走。
房间内很安静,房外的雨声不断,不小不大,不会感觉太安静,也不会吵,或许是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刚刚睡醒的钱妍哭了,李二微微皱眉,八尾优希不所错的看着钱欢有些慌乱,钱欢点了点头,八尾优希抱着孩子离开房间,季静与独孤怜人跟着离开。
“钱欢,朕会考虑你曾提过的意见,一旦朕考虑清楚后,你的另一机会便会落空。”
突然间李二道出一句话来,钱欢一脸迷茫,他不明白李二这话是什么意思,也不记得他提出过那个意见。
“您说什么?”
他很疑惑,但李二却没有说明,起身轻声道。
“走,去找孙思邈,方才朕走了一圈迷路了,念儿,撑伞!”
钱欢撑伞跟在身后,脑中不断在思考李二的话是什么意思,而且他那一句迷路绝对是借口,皇宫那么大他闭眼都能找到想去的地方,而且他来钱家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又怎会迷路?李二有心事,而且似乎很难决断的一件事情,可这到底是什么钱欢没有想明白。
但钱欢忽略了一句话,那句计划落空,如果他钻研这句话那么很多便能猜到,可是他忽略了,也忘记了。
这件事情也在李二的心里琢磨了许久,他也思考了许久,或许曾经钱欢说的没错,或许早该如此,但大唐是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