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根本当回事,陛下在钱家能做出一些惊世骇俗的事情也容易被接受,毕竟这就是个特殊的地方。
长安的勋贵也纷纷赶往慧庄,陛下的传唤他们可不敢有所怠慢,三两结队前来复命。已经准备高老的房玄龄与杜如晦在沉吟许久之后也走出府门,李治同样收到了传唤。
李二要起兵造反,那么与李治就是对立的位置,他也想试探试探李治是在刻意隐藏还是当真如此。
书房内,李二大马金刀的坐在沙盘旁,挑衅的看着房间中的官员。
“钱家传出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到尔等的耳中,朕也不在挑明,今日唤你们来此是来试探试探你们,如果朕不在了,你们如何能受得住朕打下的江山。”
眼尖的人已经现了沙盘的钱字旗与大唐军旗,心思玲珑的众人又怎能不知陛下的意思,众人一同向李二躬身施礼,李治率先走到李二对面站好,随后长孙无忌,褚遂良等文官武将。队伍分割的很快,李治一方瞬间沾满了人,他成新皇以成定局,而且又是平反一方,大小官员怎能不为自己的未来着想,一旦此时站在当今陛下的一方,那结果会是如何?
但两队中间还剩下几人,房玄龄,杜如晦,程咬金,牛进达,尉迟恭,李靖,秦琼,李孝恭,钱欢。
性子摇摆不定的李靖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片刻都为迟疑,大步走向李二,站在李二身后停止腰身,无声的表达自己的想法,他只认一帝,那便是李二。
李靖是开国元勋,功不可没,只忠心李二,轻视李治乃常理。
房玄龄上前一步对李治躬身施礼。
“殿下,老臣年事已高,思想浑浊不堪,无法给予殿下任何帮助,请赎罪。”
随后转身走向李二,腰身挺的笔直,丝毫没有年迈残烛之意,更像多年前那战场归来的功臣。房谋杜断,两人紧不可分,杜如晦同样如此,两人来到李二身前再次施礼。
“陛下,老臣一生跟随陛下征战沙场,如今年事已高,请允许老臣高老还乡。”
“陛下,臣也是此意。”
两人在此时高老,李二内心有阵心疼,未开口,只点头。房玄龄与杜如晦对视一眼,停止腰身,再次道。
“陛下,老臣身以无官职,虽年高,但精通战场厮杀,打理军事,请陛下允许我二人入帐,在位陛下效命十载,死而无憾!”
这样的场景是钱欢最不想看到的,一场沙盘战为何要如此煽情,或许是钱欢不懂,他不懂李二与当年亲王府亲信的关系。李二站起身,一身龙气瞬间笼罩整个书房,朗声大喊。
“房玄龄,杜如晦,入帐。”
两人走到李二身后,目视李治身后的几十位官员,眼神充满不屑和战意,这哪里还是往日那随和的房玄龄,此时他分明就是一把透露寒芒的利刃,更无意的打了李治的脸,以年事已高拒绝李治,向李二高老之后成为白丁,再次入李二的谋反营帐。
其中还蕴藏着一股令人沉思的含义,李治不配让他们二人效力。
其实不仅是李治,就是李承乾,李泰,李恪这三位最优秀的皇子在此,二人也不会效命于他们,老臣心中只有一帝,那便是李二。
李孝恭与秦琼不语,大步走向李二,看都未看李治一眼,随后便是尉迟恭,牛进达。四人在李二面前施礼,进入那谋反之营,此时只剩下钱欢与程咬金二人,程咬金站出身嘿嘿一笑。
“陛下,知节可说不出酸话,当年老臣以叛臣之身入陛下帐下,陛下不嫌,程咬金不忘,但今日老臣有一请。”
李二面色从容,朗声道。
“说。”
程咬金收起笑脸,单膝跪地。
“陛下,程咬金在以叛臣之身请求入陛下帐下,愿为马前卒。”
这话似乎顺了李二的心,咧着嘴角指着程咬金笑骂道。
“你这憨货,朕的功臣,世人谁敢称你为叛臣,朕便诛他九族,滚起来,入帐。”
此时两队之间只剩下一个钱欢,他看前看后,缓缓像窗前走去,他就不能参与这事儿,李治赢了,李二会把恼羞之怒在他的身上,这还好说。但万一李治输了呢?以后的钱家没有一刻钟会是安稳的,以他那小胆子肯定会每日都会担心钱家谋反,天天算计,这种事情可不是钱欢想要的。
李治与李二同时把看向钱欢,钱欢已经爬上了窗户,随后自二楼跳下,一声惨叫在窗外传来,钱家顿时慌乱,裴念季静的担心尖叫与长孙的呵斥声同时响起,热闹的不能在热闹。
而书房内,李治与李二的眼神都有些怪异,牛进达无声的叹了口气,长孙无忌的脸色也难看,这分明就是个傻子,他的那些计谋到底是哪里想出来的?
李治涨红了脸,小声道。
“父皇,容儿臣说一句题外话,不论慧武候是否参与这场沙盘战,您用的都是钱家资源,按理说他已经在您的帐下了。”
李二点头。
“的确,朕只是想让这小子去给朕沏茶,没想到他这般忠烈,竟然会跳下楼去。”
“父皇,言归正传,大唐均在儿臣的掌握之内,您如何起兵。。。。。谋。。。”
李治不敢往下说了,说父亲谋反?这个时代应该没有儿子敢开口,但李二的脑子可是领先于他们千百年之久,大手一挥。
“朕让你一局,告诉你如今朕的势力。”
“儿臣洗耳恭听。”
“朕将在岳州起兵,郁青欠下钱欢天大人情,他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