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院的学生不断在营帐进进出出,一盆盆血水端出,一盆盆清水端进。
营帐为外的李承乾吊着一支手臂不断踱步,这已经多少个时辰过去了,怎么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等在营帐外准备输血的将士已经快被冻成了冰块。
这时候营帐的莲子被掀开,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带着口罩走出营帐,这女子名为舒曼,那个在孙思邈的课堂被钱欢抓到早恋的女学子,这一次来安东便是她带队来此。
她走出营帐时看到吊着手臂的李承乾是微微皱眉,随后躬身施礼。
“分院长,您现在必须让人检查您手臂的伤势。”
话语淡漠,却不容忍拒绝,李承乾刚要开口询问营帐内的情况,突然听到的舒曼的怒吼声。
“一个个在这里站着作甚?输液需要健康的身体,难道你们想把太有风寒的病毒血液输给你们的将军,都滚回去保持体温。”
一个个将士低着头缓缓离开,李承乾也跟着众人一同离开,现在这座城内最大的不是他,也不是李崇义,而是这个叫做舒曼的女人,因为许多将士的性命都掌握在他的手中,而且第一日来时,这女人就做了一件惊人的事情。
将士们现了一个冻晕的斥候,按在雪堆中,用雪水擦拭这斥候的身体,正巧被苏曼现,这女人抓过一根棍子将这群将士的左臂纷纷打断。
“你们可知现在所做的是在杀害一条无辜将士的性命?断你们一臂,滚去营帐等人给你们接骨。”
以暴制暴的方法或许是其他人会适得其反,在舒曼胸前那学院高级胸章在阳光下闪烁这光芒,众将士便知道这是学院分院医学院的学子,带着断臂恭恭敬敬的将这群学子迎进城,之后舒曼在城中也有了一个名声,暴力学子。
李承乾离开后,舒曼带人去了李崇义的房间,最后房间中传出一道道惨叫与舒曼的呵斥声。
“李院判,您这一身刀伤就这般糊弄包扎?已经由地方化脓了腐烂了,需要切除。”
李崇义咬着忍着疼痛。
“好。”
舒曼拿出一根木棍递给李崇义,李崇义不解,舒曼轻声道。
“内个,麻沸散带少了,您就别浪费了,就这么切吧,会很疼。”
李崇义咬着木棍,额头汗水犹如雨下,这不是医学院的学生,她绝对是不是,她爹可能是屠夫卖猪肉,此时老子就是一头猪。木棍被咬断了,李承乾的惨叫不断在房间内传出,从震耳到虚弱无力,最后没有了声音,房门外站岗的将士已经有了打算,宁死不能让舒曼医师治疗。
倒是第二日醒来的李崇义感觉身体很疼,但却不再是那种刺骨的疼,艰难的起身走出房间,见舒曼带着学院的学子匆匆忙忙的在城中游走,她应该有几日未有好好休息了。
忍者疼痛来到牛见虎的病房,刚入病房,一阵刺鼻的烈酒气味引得李崇义一阵不适,舒曼与他脚前脚后进入房间,绕过李崇义来到牛见虎的身旁,拿出助听器检查牛见虎的心跳,随后轻声道。
“李院判,这酒是用来消毒的,您就别想着能喝了,另外程小公爷已经醒了,但是分院院长的手臂小块碎裂,需要一些骨汤不痒,或许您需要去派人打猎了,虎骨最好,但是虎鞭记得留下,程小公爷与秦小公爷那里都受到了轻微撞伤。”
李崇义点点头,难怪这些日子看不到钱虎,应该是被吓跑了,这事情交给尉迟宝林去办就好,事情交代好后,李崇义看着舒曼的背身,轻声道。
“我说舒曼,你也算是本候的学生,但你是女子,说话要注意一些,男人的身体怎能随意查看,你之后还如何嫁人?”
舒曼转过头,顽皮的眨眨眼。
“秋风会娶我的,还有医者眼中无男女,只有病人,李院判,您的思想或许需要清洗一番,不如学生请贵夫人来此?”
李崇义走了,崔嫣比舒曼更恐怖,她一直想带兵上战场,成为大唐唯一的女将军,想到此事李崇义便有些头疼。
而且如今的战场也变得有些诡异,陛下竟然下旨禁止在攻契丹,而这座城池也不能丢失,听说陛下此时正在与契丹谈判,想拿回此城必须答应大唐的条件。
至于什么条件,众人还不知道。
但李崇义想快点结束这场战争,他想快些回到长安,李承乾已经落下太久的时间了,而且此时长安生什么事情,他们一点都不知道,父亲与钱欢都没有传信来安东,越是这样越让李崇义焦急,而且钱欢那只有两个字的信让他更加迟疑。
何去何从的结果竟然是炕头?这炕头的含义是什么,代表皇位还是单单就是炕头儿的意思。
最近的事情太过诡异了,李恪来了安东只见了李承乾,却未与任何人见面,他或许是知道什么事情,不与众人见面是担心会被他们现倪端?
钱欢不能传信是因为他已经知道了什么后被陛下控制了?
这一切是事情太过诡异了,长安绝对没有想象中那么平静,尉迟宝林当初来安东时说了一些话,但是被另外三个家伙堵上了嘴巴,他们或许也知道了什么。
李崇义思前考后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正巧此时的尉迟宝林回来了。
这个机会不能放过,其他人不在身边,此时问尉迟宝林是最好的机会,李崇义上前抓住尉迟宝林。
“走,问你点事情。”
尉迟宝林打掉李崇义的手,叹了口气,轻声道。
“其他我不多说,在我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