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倍的悬殊差距并没有让荒漠将士感觉到恐惧,荒漠将士无所畏惧,因为他们本就是在各国的罪人或将死之人,而且没有任何援军,或许其他城池还不如此时他们所在的战场。
事实也的确如此,各个城池都在面临敌军的进攻,最艰难的一方战场便是李恪与李崇义,谋事与玄四的战场,此处没有城池,是一片平坦的荒地,当初五王对这片没有任何开发必要的荒地都存有丢弃的念头,而如今这片荒地成为了西域联军进攻方向。
此时聚缘凯隆的将士与中王城死侍已经再次奋战一日一夜,在雄厚的军资援助下也有了几分乏力,作为先锋将军的李恪在此战落下了一个无法治愈的伤痕。
左眼永久性失明,一条刀把将左眼左右分割,无法睁开的左眼加在这条伤疤成为了一个十字。
但李恪从未想过要退缩,他以不是当年在凭康城那个临阵退缩的皇子了,那一年他的退缩导致了无法与钱欢与李崇义共患难,至今无法跟上二人的前进的步伐,在敌军再次冲锋之时,李恪再一次率军与敌军厮杀,全然不顾那被染红的绷带。
李恪也遇到了犹如黄巾力士一般的西域怪物,而且不是一个,在不断折损将士的情况下,李恪已经有些暴怒,却有无可奈何。
这时候一道炽热的疾风在李恪的耳边划过,一缕发丝被这道炽热之风烧焦,李恪身前的那西域蛮士的胸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窟窿。厮杀到红眼的李恪只是淡漠的看了一眼李崇义,随后率军缓缓撤退。李崇义这一击倒是让谋事与玄四有些心惊。
李崇义是何等的自信,而李恪不后怕那一跑会打偏。
此时眼下没有思考这件事情的时间,在先锋军撤退之时,敌军开展了猛烈的进攻,李崇义放声嘶吼。
“凯隆将士结盾垒,抵御骑兵。”
“八牛弩点杀地方战车将领。”
“弓箭手准备,敌军进入五百码距离就给老子房间,咱们不是光明磊落的正规军,咱们是荒漠的战争贩子。”
两国交战,极少有箭雨覆盖战场这种事情,一是如果将地方大将射死,这场战斗也变得无趣。二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会让后人感到不耻。但是这和荒漠将领没有任何关系,李崇义,应该说**有好名声?十几倍差距的战斗你问老子要乐趣?
玄四推演星盘,丝毫不被战场的局势所扰乱,不断的推演,推翻,在推演,反复多次脸色以显苍白。
谋事在计算如此庞大的消耗之下这支军队能坚持多久,是否能等到援军,但荒漠之中未参战的只有五千将士,还是负责五王安全的将士,等待支援似乎有些不可能。
在不断的奋战之下,西域联军也找到了破解盾垒的办法,点燃马车冲击盾垒。攻城车击散人群。
总之这一场战斗没有任何所谓的规矩,只有比下三滥更下三滥的手段。
“投尖石残剑,盾垒攻击敌方马腿。”
战斗已经变得有些混乱,西域联军中不断发出一声声嘶声力竭的怒吼,而荒漠将士这要紧牙关坚持战斗。
伤不退,死不跪。
这是荒漠将士的军训,十几万的敌军而已,他们坚信这一战能胜。
西域联军突破了盾垒,那八百盾垒将士成为了敌军马蹄下的残肢断臂,无一生还。
“放箭!”
一声嘶吼再一次传出,其中带着几分沙哑,所有弓箭手扬天四十五度齐放箭雨,这一战西域有充足的准备,在初攻打荒漠城池时他们就领悟了荒漠箭雨的强大,这一次他们派出铁甲将士,战马与人同穿铁铠,面对漫天箭雨全然不顾,快速向前推进。
“火油,给他们来一场火雨。”
火油桶捆绑火药用投石机生空,油桶在空中炸裂出现漫天火雨。但效果与预想差距颇大,这片荒地只有黄沙,在火雨落地无法形成火海。
这样的一幕幕让李崇义的心沉入谷底,敌军马上就要踏过弓箭手了,这该如何是好。
这时候推演的玄四突然开口。
“坚持到日落,会有一股军伍出现,是敌是友无法断清。”
李恪斜视玄四。
“确定?”
玄四轻笑。
“头颅为证,一同迎敌?”
不论如何不能让敌军突破这一道防线,丢了这片荒地,就等于丢了半个荒漠。李恪与玄四重披战甲,共同迎敌。两人之间曾有过数不清的恩怨,但此时不论是什么恩怨都要暂时放下,击退敌军才是眼前要事。
敌军数万,杀之便可。
谁都不曾自信这一场战斗自己不会殒命。
好在此时钱欢不知李恪瞎了一只眼睛,如果之下,恐怕他会有将西域覆灭的念头吧。
战场已经不需要指挥了,两军已经开始了混战,短兵相见之下拼的是勇气与武力,李崇义不断用火炮击杀敌军中的蛮人力士,手中的火炮已经变得滚烫,但他必须要坚持,因为玄四说会有一支援军出现。
李崇义如何也想不到哪会是那一方的人,不可能是李承乾的人,而且可以确定不是大唐,吐蕃,高句丽等地之人,如果是这三国出人那便会是援军。而玄四称这股势力无法确定是否是援军,那会是什么人会在此时插手混乱不堪的荒漠。
就在此时李崇义一脚被踹飞,随后身后便是一道铁器的碰撞声,谋事大声嘶吼。
“你们**的人都喜欢在厮杀时分神?”
李崇义反手一炮将西域力士击倒,微微皱眉。
“玄四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