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成功了?”
方尘懵了,不是没有灵力便无法激发灵符吗?
怎么稀里糊涂就成功了?
想不明白,方尘也没那么多的时间去想。
隐身符的时效只有一个时辰,得抓紧时间才行。
再用镜子照了照手中的铁棍,确定铁棍也跟着一起进入到隐身状态之后,方尘迅速将镜子塞入到怀中。
随后,双手握住铁棍,蹑手蹑脚的朝着大门口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
“唔……”
负责守卫任务的络腮胡脑袋猛的朝下一沉,瞬时从打盹中醒来。而后,努力睁开朦胧的双眼,朝着四周扫去。
此刻,方尘距离大门已经不到十米。在络腮胡的目光扫来之时,那颗几乎悬到嗓子眼的心脏,差点没被吓爆。
好在,络腮胡一眼扫过,视线没有在他的身上停留哪怕一秒钟的时间。
在一圈扫过之后,络腮胡双眼微闭,很快又陷入打盹当中。
成功了!
果然是成功了!
方尘狂喜,那悬着的心脏,终于安安稳稳的落了下来。
小心翼翼的一路上前,在距离络腮胡只有一步之遥后,方尘停了下来。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再度紧张起来。甚至于,双腿竟又产生酸软无力的感觉。
深呼吸了数次,方尘才鼓起勇气,将铁棍缓缓扬起。
一咬牙,眼睛一闭,双手猛的朝下挥去。
砰!
一声闷响,如想象中的、砸碎西瓜的感觉并未出现。
方尘只是觉得双手一震,铁棍开始朝下沉去。
睁眼一瞧,络腮胡已经是头破血流,身体正软软的朝下倒去。
一直目送着络腮胡瘫倒在地,方尘的心中,顿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惶恐、爽快、自豪……
除了年幼,他这还是第一次动手打人。
一击必中、干净利落,那滋味……令方尘傻乎乎的回味了五六分钟才记起自己干嘛打人。
不敢再耽搁下去,一步跨过挡在门口的络腮胡,方尘直奔后院。
刚一靠近后院的一排厢房,其中一间便传来如雷的鼾声。
保险起见,方尘还是挨个房间偷听了一番。
果然,除了这个房间,最东面的一间同样有呼噜声传出。如无意外,应该是这群沙匪的头领。
方尘的习惯是先难后易,稍一考虑,便决定先解决那帮聚在一起的沙匪再说。
沙匪们的房间,房门已经从里面栓上。好在正是六月天,纵使是死亡沙漠,晚上的寒气也并不算太重,窗户是敞开着的。
将铁棍立靠在窗户下,方尘轻手轻脚的爬上窗台,再攀扶着窗框进到房间。
再把铁棍也给拿进来,一扫四周围。
房间总共也就二十几个平方大小,除了一张大通铺,便只有几张小木凳。
大通铺上,横七竖八躺着十多个赤着上身、尽情打着鼾声的汉子。
仔细一数,十三个。
除了那位单独睡一个房间的头领,以及在门口放哨的络腮胡,剩下的沙匪全都聚在了这里。
“尼玛,这么多房间,一群大男人却挤到一起睡。”
方尘忍不住啐了口唾沫,毫无疑问,定然是这群沙匪嫌收拾房间麻烦,索性找了个大通铺挤在一起。他们倒是省事了,却让方尘无法各个击破,风险大大增加。
“反正处在隐身状态,拼了。”
耐着性子,将沙匪们随手丢在地上的大刀、匕首都给一件件拾起,再全部塞到通铺下面,确定没有一件武器遗漏在外之后,方尘双手握着铁棍,踏上大通铺。
瞅准一个目标的脑门,狠狠砸了下去。
砰!
连绵不绝的鼾声中,一声闷响,鲜血飞溅。
对方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被一铁棍给直接砸晕过去。
再看四周围,除了旁边的两个沙匪或许是感觉到了什么,稍稍翻了翻身之外,其他人毫无反应。
方尘马不停蹄,又是一棍子朝着下一个目标砸了过去。
砰!
“半夜三更不睡觉,吵什么吵?”
第二个目标并不顺利,那闷响声,竟将旁边一个沙匪给惊醒。
抬手推了推,顿时摸到一股粘稠的液体。
“什么鬼东西?”
那沙匪迷迷糊糊的,借着月光,依稀能看到手上的液体鲜红刺眼,却一时转不过弯来。
方尘哪容他多想,上前一步,一棍子朝着他的脑袋砸了过去。
却没想,那铁棍分量不轻,仓促之下准头有点偏差,没砸中这家伙的脑袋,反倒一棍子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霎时,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
四周围的沙匪们,立即便被惊醒。
眼看已经瞒不过去了,方尘索性也不再多想。铁棍挥起,见到脑袋便砸。
砰砰砰……
趁着沙匪们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方尘一口气从通铺的左边杀到右边。
那铁棍,挥得呼呼风啸。方尘是越砸越顺畅,越砸越熟练。脚不软了,心不慌了,就连双臂的力量,也似乎大了不少。
除了略微有些喘气,稍稍出了点汗,颇有越战越勇的态势。
等到沙匪们完全清醒过来,纷纷逃离大通铺之时,倒在他铁棍下的沙匪又有七个。
再加上之前砸晕的两个,十三个沙匪,成功逃下大通铺的竟只有四个。
方尘显然高估了沙匪们的勇气和胆量,剩下的四个沙匪在逃下大通铺之后,并未去寻找各自的武器,而是一窝蜂的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