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男子汉大丈夫,谁没个三妻四妾的,无妨,你娶几个媳妇,老夫并不介意,这事就这么定了,哈哈哈。”
我去,这根本就是强娶强嫁嘛,在场里的人跟着起哄,张昶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个小子胆大过人,竟敢盯上了常德公主,在大明朝,驸马只能有一个老婆,而且,还不能住在一起,驸马就相当于守活寡,做鳏夫,以至于不少驸马只好搞基,雌伏于他人之下。在明朝的上流社会,龙阳之好是一件比较时尚的事情,不少权贵养着脔童,来个男女通吃。
这事,他没法开口,毕竟,常德是皇太皇的女儿,他要是多嘴,一旦他的亲妹妹不在了,皇太后一定会找他麻烦的,闭嘴,是上上之策。
张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许亲,如果当众坚决辞亲,会伤了他的颜面,不如先把事情搁下来再说,泽宁端起红酒,举在手里,这件事情,他已经提前做了准备,专等这一天,特意找来一些玉杯,那个时候,玻璃是稀有之物,大明根本没有玻璃杯这个玩意,只好用玉杯代替,鲜红似血,在众多美食凉品中,尤其注目。
“各位前辈不惧炎热暑酷而光顾清宁宫宁,是晚辈的荣幸,没什么好招待的,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借宫庄的美酒,和大诗人李白的诗句,祝祝大明红红火火,盛世万年,顺祝太皇太后万寿安康。”
这马屁拍的,既有诗意,又实实在在,这个新上任的诗读连马屁都拍得香甜可口,真不亏是太皇太后挑选出来的人,实在与众不同,这是宫庄,是真正吃皇粮的,这马屁拍出来,一点都没有阿谀奉承的味道。
这些人都喝过葡萄酒,这大热天的,躲在树荫下都能站出一身臭汗来,竟然还要饮酒,可这位把大明的国运和太皇太后的圣寿搬出来,这酒不得不喝,大伙一边颂圣,一边饮酒,葡萄酒入嘴,细细一品,感觉与往昔截然不同,入口圆润,醇香悠长,芬芳美味。
把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做出与众不同,才是真正的不凡,众人端着葡萄酒,直楞楞的回味道清凉爽口的葡萄酒,有的人蹙起眉,有的人低头沉思,有的人容颜舒展,表情各自不一,所有人都生出一个念头,这么多年来,葡萄酒是白喝了,跟这个不足二十年的少年相比,这里面的任何一个人的身价都远远超过泽宁数十、数百倍,甚至更多,却没有一个人比他更会享受。
张辅肤色比较黑一些,可能是他常年在外征战的缘故,脸上有二个伤口,一个像是刀伤,另一个像是箭伤,都不深,应该是擦脸而过,跟在场的人一样,都是穿着便服来的,浅色的小褂子和裤子,衣着很简单,这样的天气,狠不得光身子,能穿得住衣服就已经不错了。
“这葡萄酒是用什么法子酿出来的,怎么跟老夫喝的不一样?”不但是张辅想知道,在座的所有人都十分感兴趣,他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这葡萄酒,还是老伯爷喝过的葡萄酒,只是要冰镇一下,接近于结冰的程度,可千万不要结成冰,那就不好喝了,喝之前,把酒打开,在冰镇的状态下,放上小一刻时间,再饮用即可。”
噢,原来是这样,说起来了简单,可做出来就难了,那个时候可没有冰箱,这种饮用方法,可不是一般人家享受得起来。
“这冰淇淋又是怎么做出来的?”
哗,所有人为之一振,挺直了腰,他们都是冲冰淇淋来的,有的只是为了自己享用,有的是嗅出商机,想借此挣出一笔银子来,无不想知道这其中的秘密。
“这个冰淇淋……”张昶和张辅大眼睛瞪得乌溜溜的,一个屏住呼吸,一个直喘粗气,张昶是想独得冰淇淋,有这么多豪门骚客在场,他无计可施,渐渐嗅出泽宁的阴谋,感觉被这小子给耍了。
“做起来很复杂,晚辈派人送进宫,太皇太后品尝之后,一发而不可收拾,要求每天派人送进宫去,她老人家觉得,这个冰淇淋是好东西,可以通过闹面上售卖,既可以让更多人有机会品尝到这个凉品,还可以增加宫庄的收入,实在是一举二得。”
泽宁的话说得明白,冰淇淋是太皇太后喜欢吃的美味凉品,太皇太后从中看到了商机,已经作为宫庄的摇钱树了,这其中的秘密,谁敢往外讲,即使我敢说,你敢听吗?
这里面,最失望的要数张昶,除了泽宁,他是这些人里最先发现这个商机的人,做了多方打算,要是那天在彭城府强行把泽宁留下来,套出冰淇淋的配方,根本就不会有后面事情的发生,他总觉得这事是泽宁一手安排了,自己完全是被这小子耍了,事已至此,埋怨也没用了。
“泽侍读,老夫打算把冰淇淋的配方买下来,你出个价,五千两如何?”
五千两!在场的不少人为之震惊,看张昶出手豪掷,大有一副志在必得的架势。
泽宁自有另一番打算,五千两,太便宜了,他正盘算着如何拒绝,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哈铭闯了进来,看到屋子里坐着的都是豪门贵族,吓得赶紧跪地叩头,哈铭是皇宫里的侍卫出身,看服饰就知道这些人是什么角色。
泽宁看到哈名的脸色有些慌张,前一天的暴乱仍然阴影在胸,心有余悸,不敢大意,急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爷,大门外面挤满了人,您过去看看吧!”
泽宁就感觉头晕目眩,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屋漏偏逢连夜雨,一波未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