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白和周仓按着村里老丈指的方向,一路来到了伏牛山。远远的就能看到半山腰处有一个不小的寨子,看来他们这首领明显是个智商欠费的家伙,暴露的这么明显不说,这伏牛山这么好的地势,他却选择了半山腰树木最密的地方随便就安了寨子,不放一把火都有点太对他不起了。
两人还没下马,就看见山脚下竟然还有人在巡逻,可笑的山贼,哪来的这么大自信?
“周仓,你绕到后山去,找机会放一把火,我在这里会一会他们。”
“遵命,主公自己小心啊。”
“放心吧。”
周仓走后,姜小白独自骑马来到了山下的据点前。原来这个几个人是在设卡,这兵荒马乱的年代,在这里设卡,他们就不怕被哪路大军路过,反倒把他们的钱粮都抢了?
“站住,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少废话,叫你家首领出来答话。”姜小白打断了几个人的话。
几个喽啰见对面马上的人虽然看起来年岁不大,但是这匹高头大马却是十分的神骏,还有那得胜勾上挂着的银枪,看起来应该不是个好惹的主,几人低低商量了几句,其中一个向山上跑了去,剩下的几个也并没有上前来擒姜小白。
不多一会,就见从山寨里出来了大概有几十号人马,为首的是一个年纪大概三十上下的大胡子,看他的样子倒和周仓颇为神似,一眼便能看出是那种智商不高的莽汉,而仔细看他手下的士兵,其中有一部分的衣着竟然十分统一,有的头上还系着黄巾,看来这定然一伙被打散的黄巾军了,说起来他们倒也算是自己的部下。
“小子,好大的胆啊,一个人就敢来挑我山寨?”
“胆大的是你们吧?天公将军自从创立黄巾以来,可曾有一条规矩是让你等在山上拦路抢劫的?”姜小白在马上把脸一沉,威严的看着对面的大汉。
见马上的小将识破了自己的身份,大汉先是面色一红,随后立即用大嗓门掩盖住了尴尬:“天公将军自然没有说过可以抢劫,可俺们也并未抢劫普通百姓,抢的就是你这种富家子弟,小娃娃,赶快交出你的马和身上的银两,大爷裴元绍我开恩饶你不死。”
裴元绍?就是半路想抢赵云的马,被一击秒杀的那个裴元绍?原来是这个家伙,现在又来抢我的马,看来这人是五行缺马,命里有马一劫啊,那我不妨就给他点教训。
姜小白微微一笑,从背后拿起李广弓,唰唰两箭射过去,裴元绍的两只鞋分别都被射了一个窟窿,没想到他非但不怕,反而是拔了箭,手提一口大刀叫嚷着冲了过来。
“哇哇哇,你这娃娃射的倒的够快,就是准头太差了,哈哈,吃爷爷一刀。”
姜小白郁闷的一拍脑袋,这个人是智障吗?竟然看不出自己是在警告他,反而以为自己射偏了,要不是现在正急缺人手,真想一枪挑了个没心没肺的大块头。
无奈对方大刀已经砍了过来,这一刀直奔白龙驹的马腿,罗成的宝马自然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司机,见这一刀是奔着自己来的,它高高的跃起前蹄,姜小白衬势用枪快速的挡住了刀,而白龙驹的马蹄已经踢到了裴元绍的大头上。
“哎呦我的娘!”
一声痛叫,裴元绍直接被踢进了山路边的小河沟里,狼狈的坐在水中不断大叫着,这倒是令姜小白有些意外,这家伙别看没什么攻击力,但这抗击打的能力堪称一流啊,被白龙驹钉了马掌的硕大前蹄踢中了额头,头上竟然连个包都没有,和周仓放在一起简直就是挨踢界的哼哈二将。
见老大一招都没抗住就被打趴下了,裴元绍身后带来的几十人一时间都愣在原地,没人敢再上前惹那白袍小将,众人都惊恐的嘀咕着。
“听说没有,最近钜鹿城那边出了一个极其厉害的白袍将军,据说只是几回合便斩了黄埔嵩的郭典阎忠二将,单人独骑,退了五万大军!”
“不会就是眼前这个白袍吧?他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啊。”
“你们没有听过那首诗赋吗,名师大将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说的肯定就是这个白袍!”
听有人这么说,裴元绍的手下们更是没人敢上前了,本来就是一群从村里刚招上来的农夫和被没了心气的散兵,谁也不想就这么白白上去丢了性命。姜小白听到他们的对话在马上一乐,没想到抄来的这首诗,还给自己打了个这么大的广告。
“你们这帮废物,还不给我一起上去,把他给我捉下马来。”然而并没有人听他的话冲上去和白袍将拼命。
“裴,裴老大……寨子里,好像起火了!”忽然一个眼尖的人惊恐的喊道。
“什么!快跟我回寨!”裴元绍噔的一下从水中跳了起来,带着人马就往上山跑,又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冲着姜小白恶狠狠瞪了一眼。
“小子,有种你就给我在这等着,等救了我家圣女,爷爷再下来和你大战三百回合。”说罢他就带头往山上飞奔而去,手下的士兵早就想离这白袍小将远点了,也跟着一溜烟儿的跑上了山。
姜小白在马上嘿嘿一笑,看来是周仓在山上放火成功了,但那裴元绍嘴里喊的圣女是什么人,猛然间小白记起了张角的临终嘱托!圣女,看来多半就是张角的女儿张凝了。
糟了,周仓这家伙可别放火过猛,烧死了张角之女,自己可就是受人之托,没有衷人之事了。姜小白把白龙驹找地方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