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咣当一声,文鸯一个头磕在地上,将石砖砸了个粉碎,头上冒出了丝丝鲜血。
“好,文鸯听令,命你前去羊角给主公传信,若如成功前罪可免,如若不成,杀你个二罪归一!”
“诺!”
文鸯双眼通红,揣好了书信,骑上了姜小白的白龙驹,哇丫丫的狂叫着冲出了城,被陈宫几句言语一激,文鸯好像被打了一只兴奋剂,虎入羊群般,将袁术的大营撕开了一个口子,所过之处尸横遍野。
钜鹿城将士的们的忠心深深打动了姜维,再看文鸯飒爽的杀敌英姿,一点不逊于自己,他不禁连连感叹,虽然姜小白没有什么势力,但在乱世时确实是不失为一个明主。
喊杀声持续了好一阵子才平息了下来,看样子文鸯已经冲出了袁术的大营,此时黎明将至,被姜维和文鸯这两员虎将这么一闹腾,无论袁术还是他手下的大将们都觉得颇为倒霉,一夜没合眼,却是连对方的人几乎都没有看到。
……
……
且说文鸯飞马杀出钜鹿,甩掉了后面的追兵,走小路赶往羊角,想到马上就能见到主公,心中愧疚和兴奋之情交织,胯下的白龙驹好像也有些明白了,四蹄如同飞一样的狂奔。
忽然前面好像有两头野兽,在草丛中移动,借着蒙蒙亮的天色,文鸯也辨别不清是什么,眼前就是羊角了,他也就没再多看。
“嘶嘶嘶……”
白龙驹急促的叫了几声,然后摔倒在了地上,原来不知是谁在下面放了绊马索,文鸯和白龙驹赶路心切都没有看到。见文鸯摔了下来,草丛中的那两头怪兽立即扑了过来。
天还没完全大亮,文鸯也看不清来的是什么玩意,好像是两个山里的野人,光是身上的臭味就足以把人呛晕了,这两个野人一上来就抱住了文鸯,随后拳打脚踢加上用嘴撕咬。文鸯自然不是吃素的,拳脚相加和二人扭打在了一起。
“什么人,都给我住手!”前面一队骑兵举着火把将三人围了起来,领头的正是郝萌。
借着火光,那两个野人好像看清了文鸯,两个人都是一愣,互相看了看。
“文鸯?是你小子,你骑着主公的宝马,这是想去哪?是想逃出钜鹿,另投他人吧,你这小白脸,老子生吃了你!”
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文鸯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了,这两个莽汉正是周仓和裴元绍了。
原来,一个月前,他二人自从文鸯独自回到钜鹿后,便得到张宝命令,没有经过陈宫的同意,偷偷出城寻找姜小白了,然而他们两个一不熟悉地形,二又没实力再杀回钜鹿,只好每日像两个游击队员一样,出没在山林间,偷袭几个袁术或者孙坚的哨兵,饥一顿饱一顿,时日一长就成了这个模样。
“都给我闭嘴,你们是何人部下,报上名来!”郝萌见自己竟然被无视,举着兵刃将他们包围了起来。
“你这鸟贼人,被你抓住了,要杀便杀,废什么话。”周仓瞪着眼睛怒视着郝萌。
“郝萌,何人喧哗。”
姜小白打着哈欠,从后面走了上来。一见到姜小白,文鸯双眼放光,张开嘴刚要说话,旁边的周仓和裴元绍忽然双双大叫着捂住了脑袋。
“啊,鬼啊,主公啊,我等都是忠心耿耿,你做了鬼也不要找我们啊。”
“对啊主公,你要算账就把这个小白脸带走吧,我们还要留着性命去给你报仇啊,主公,呜啊。”
看着这两个哼哈二将好像唱双簧一样,在地上打滚,姜小白慧心一笑。哈哈,这就是家的感觉啊,他走上前去,照着周仓和裴元绍的屁股每人狠狠的踢了一脚。
“呸,你们两个蠢汉,仔细看看你家主公我是人是鬼?”
周仓和裴元绍捂着生疼的屁股,仔细看了看面前站着的人,又试探着上前摸了一摸,两人对视了一会,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旁的文鸯也是跪伏在地上泣不成声。此情此景,惹得郝萌是也是鼻子一酸哭了出来。
姜小白笑着将三人都搀扶了起来,文鸯赶忙掏出了陈宫的书信。读过信后,姜小白慧心一笑。
“驱虎吞狼,公台果然高明,只是公台不知道,我手上除了玉玺,还有更好的筹码,嘿嘿。”
“众家将士,直奔袁术大营!”
又骑上了自己心爱的白龙驹,抚摸着他柔顺的白毛,上面挂着的李广弓也没有丟,姜小白心情大悦。身后的哼哈二将加上文鸯郝萌,虽然阵容不是很豪华,不过也找回了一些往日的气势。
……
……
中军帐内,袁术焦急的早帐中走来走去。昨晚一夜没睡好,来来回回自己的大营被突破了两次,甚至都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袁术此时有点沉不住气,然而下令强攻钜鹿的话,虽然也能攻下来,但是伤亡太大,又怕被孙坚得了渔翁之利,所以他此时也是苦无良策。
正在和谋士们苦思冥想中,门外军兵来报,说是钜鹿城姜小白求见。
“这娃娃竟然没死?怎么回事,我正在攻他的城,他却从城外要来见我?”袁术想不通原因,看了看手下的谋士杨弘。
“主公,既然姜小白没死,此次前来定然是讲和的,依在下看,不如趁此机会拿住姜小白,以此威胁让陈宫开城,咱们自然就可以不战而胜了。”
“嗯,先生言之有理,姜小白带了多少人马?”
“回主公三千骑兵。”
“三千?那想抓他也要费些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