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在越苗县人民心头的狂狮帮土匪之祸,与白莲教之乱被县令大人一起轻易地解决了。解决得如此轻松,让越苗县的百姓简直难以相信,一时反应不过来,仍活在梦中。
狂狮帮打劫我们的日子已经有了七八年了,我们天天提心吊胆;白莲教夜夜敲我们的门,宣传美好的政策,说是能带领穷苦人家致富,让我们加入。可一加入后,就是每年要交供养费用,不但好日子没见到,反而日子过得是一年比一年穷。
现在笼罩在越苗县的两座大山被推翻了,我们初步胜利了。更让我们兴奋的是县令大人真的有能力带领我们发家致富,水车厂就是最好的证明。
一切的阴霾已经过去,美好的日子就在前头。
苦尽甘来,真是苦尽甘来,我们等了好久。
对此,我们难道不该庆贺一下,于是,篝火晚会再次办了起来,这次是三千多号人一起参加,声势浩大,人山人海,让准备食物的全村妇女们直接从中午忙到了下午了。
“美好的生活在眼前啊!”
“我们踏着欢快的节奏。”
“我们手拉着手,肩并着肩,昂首挺胸向前走。”
“美丽的姑娘,帅气的小伙。”
“让我们伸出热情的双手,一起迎接幸福的生活。”
“从这一刻起,我们彻底变了样。”
……
圣女金灵茹和金阿妹在手牵着手围成圆圈的队伍中,一起欢快地唱着苗族歌曲《幸福的期盼》,神情是如此的开心,似乎摸到了幸福的生活。
人们载歌载舞,围着篝火,表演自己的绝活,欢呼声阵阵,热闹非凡。热闹而美好的场景,县令大人中途退了出去,没有像上次那样表演节目——上刀梯。
此时,在一处小房间中,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马桶,桌上一根白色的蜡烛燃着黄色的小火焰,屋里充满了黄色的灯光。白面书生和王欢相对而坐,旁边站着一脸警戒的二狗子。
“敢问县令大人高姓大名?也让我知道自己输在何人之手。”白面书生拱手,一脸的温和笑意,神情自如,一点也没有感觉自己是犯人,自己即将要问斩。
“王欢,字永之,得陛下厚爱,现任越苗县县令,刚上任二十多天。不知阁下如何称呼?”王欢同样拱手,也是一脸温和的笑容。
“哈哈哈,想不到县令大人会问在下姓名,在下真是不甚荣幸啊,鄙人陆展元,字繻海。县令大人真是让我好生佩服和羡慕。水车和耕犁,这两种传说中的圣物,县令大人竟然会制造,如此真是利国利民,真是大庆王朝之福啊!有了它,春种就再也不用当心水的问题了。”
白面书生注视着王欢,一脸的真诚,夸奖之词毫不吝惜,像不要钱似的。
“哎,陆兄抬举我也!我这些不过是奇淫之巧,上不来台面,当不起陆兄的夸奖。说到这,我真是对陆兄配合和羡慕啊!陆兄以一书生之力,竟然收复了四百多号土匪,当上了狂狮帮的帮主,这需要何等的能力和魄力啊,想想,陆兄真是厉害啊!绿林好汉生活,自由自在,犹如游山玩水般,无拘无束,可比官场生活好多了,条条框框太多,受束缚太多啊!”
王欢对此表示不认同,反而是对着白面书生就是一顿夸,对绿林好汉生活很是向往,向往其自由自在,夸奖之词也是毫不吝惜,像不要钱似的。
“呃,大人,此言差也!我不过就是一帮之主,也不过就是领导四百多号人罢了,哪能和一县之长的大人您相比了,您可是领导越苗县的一万多人啊。这次包围我们,一次就用了三千多号人啊!大人,您是这个,我佩服啊!”
白面书生通红,十分激动了,竖起了大拇指连连称赞王欢,希望您不要再和我争论了。而心里却暗骂不已,草,这小年轻,和我有得一拼,也是如此不要脸。
但是和我比,你还嫩了点!
这一次,看你还怎么说?
听到这,王欢突然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道:“多亏陆兄点醒了我,我一时陷入了死胡同,钻了牛角尖了。还好有陆兄提醒,我这才想起先前的事来。我确实比陆兄你强啊,我带着三千多号正义之师,而陆兄只有四百多号土匪,差距太大,陆兄你被我包围了,也是很正常的事。毕竟正义是压倒邪恶的,人多是击败人少的,这是人之常情嘛!很正常。”
“陆兄,你为何这幅表情?家里是死了爹妈?还是死了老婆和妻子,要不就是死了儿女。”
此时,陆展元脸上的温和笑容和淡定消失了,取代的是一脸的惊愕,似乎没有想到年轻的县令大人是如此的无耻,前一秒还在恭维我,下一秒就贬低我。
或者说是一直在给我挖坑,在等着我跳,而我却欣然地跳了进去。
“大人真是无耻之尤,比我更甚,让我无语啊!”白面书生陆展元缓了一会儿后,才恢复温和的表情,抱拳笑道。
在一旁的二狗子,听得是云里雾里,搞不清二人到底是在干什么?本是死敌的二人,为何相谈甚欢,为何对彼此钦佩不已?想了许久,最后得出一结论,读书人的世界,我真不懂,但是只要我跟着老爷大人就可以了。
老爷大人可是进士出生,天下可没有多少啊!
“哈哈哈……”
王欢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平静了下来,温和地问道:“不知陆兄深夜召唤,所为何事?外面可是三千人庆贺的篝火晚会,好酒好肉招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