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惠雁不解的问到:“妈,你怎么走那么快?”
好半天,严母才扭捏着说到:“我怕给你们丢人。”
辛惠雁摇头过去挽着老人的胳膊,亲热的说到:“妈,咱只是一个打工的,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丢什么人?再说没有我们这些农民为他们辛苦种出粮食,就算他们再有钱,还不是得活活饿死?
再说咱们这些人不偷不抢的,又没有做什么犯法的事情,比有的城里人都还懂规矩,所以咱就应该扬起头走路,不能给我们农民丢脸呀!”
自从来到这里后,严苗苗从来没有也没有做出过这么亲密的举动,那一刻让严母觉得又回到了岭北的家里一样,身边不再是陌生与冷漠,而是温馨和自然的空气在流淌。
他们走到一家服装店门口,辛惠雁拉着严母进到店里,说他们来一趟也不容易的,自己一定要给他们买两件衣服。
可严母说城里的消费水平高,就是不愿意她们在自己的身上花钱,严父也气得扭头向前走去。辛惠雁见此,只好放弃了购买的打算。
这时,金辉祺打电话邀请她们一家到自己家里去做客。
当辛惠雁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严父严母后,两个老人自卑的打量打量了自己,就找借口说改天再去。
辛惠雁知道他们又怕丢人,她笑着说:“爸、妈,你们的面子也太大了吧?连我娘家哥哥都请不动你们!”
严庚生也说:“她哥哥嫂子都是很随和的两个人,再说人家现在有时间,请你们也是看得起你们,你们就不要推三阻四了。”
严父严母还在犹豫中,就见辛惠雁板着脸说到:“就是刀山火海的,你们也得去!要不然我就再也不理你们了!”
见此,他们只好连忙掏出钱来让严庚生去买礼物,可严庚生却开玩笑的说这里不兴带礼物的。
见儿子如此说,两个老人信以为真,一边感叹着一边把钱又重新放回内衣口袋里。
辛惠雁在路上买了几斤水果,又拿了一些老人带来的干豆,这才来到了金辉祺家里。
一进门,两个老人就畏首畏尾的,生怕惹出一点乱子来。
辛惠雁见此,忙安抚着让老人别紧张,就跟在自己家里是一样的。
看着和善的一家人,严父严母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在厨房里的时候,金辉祺问辛惠雁有没有钱用,要是没有的话,就告诉他一声,辛惠雁忙说自己暂时还够得住用,等没钱的时候在说吧!
第二天,严庚生夫妻俩又带着父母去拜访了几个老乡。
看到有的老乡住在低矮潮湿的地方,严父严母不住的感叹着外面人的辛苦,他们都说回去以后,一定要把孩子们在外面的生活讲给他们的父母听。
辛惠雁忙劝到:“妈!你回去千万要说我们再外面都过得挺好的,要不然家里的老人都会担心的。
要是他们为此急出病来,我们在外面打工的就更加心不安了。”
父母忙保证到:“好!就听你的!”
回到家里后,吃饭的时候,两位老人就只吃从家里带来的菜,他们找借口说吃不惯外面的菜,还是觉得家里的菜可口。
辛惠雁以为自己做的菜不合老人的胃口,便塞钱给他们,让他们自己去买菜做饭。
可等她们下午下班回到家里后却发现,老人中午吃的仍旧是咸菜。
辛惠雁以为他们怕迷了路,不敢去买菜,就没在意。只是问老人今天想吃什么菜?
严父严母都说随便!什么都行。
吃晚饭的时候,辛惠雁夹了一些菜放到老人的碗里,谁知老人转身就给了两个孙子。
严梦云见此好奇的问到:“爷爷奶奶,你们怎么不吃菜?是不是嫌妈妈做的饭菜不合胃口?”
严母望着她慈爱的说到:“不是!妈妈做的饭菜可好吃了,我的宝贝们都多吃点,吃得饱身体就长得壮!”
辛惠雁语气里带着些不满:“既然合口,那你们怎么不吃菜?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还以为我们在虐待你们呢?”
严父严母都急忙说到:“你们都很好!比女儿待我还好!”
“那你们怎么不吃菜?”严庚生也很奇怪,自从父母来后,他从没有见过辛惠雁唠叨过一句不满,也没看见她板过一次脸,可是父母却是连水都怕多喝一口的。
严母嗫嚅着说到:“你们平时从不吃好菜,总是留给我们和孩子们。我见你们过得这么辛苦,就想着能替你们省点就省点,反正我们打小也是吃着咸菜长大的,早就习惯了就着咸菜下饭的生活,没有咸菜我们还不习惯呢!”
“那你们怎么不连米饭也替我们省下了?”辛惠雁气愤的同时,也自责着不该让父母看出自己的窘境。
严庚生也责怪着父母:“爸、妈,我们的生活也不是你们想像中的那么艰难!你们说你们这个样子,以后让我们的心里怎么过意得去?”
见儿子儿媳难过,严父严母连忙内疚的向他们道着歉,并像个小孩子样,去夹了好些荤菜放到自己碗里。
辛惠雁夫妻俩看着父母的样子,不禁如释重负般的相视而笑。
辛惠雁提前预支了一个月的工资,去交了房租水电费后,就所剩无几,不过好在有严庚生的工资支撑着,才够得住每天的开支。
严父严母在儿子家里住了一个星期,就偷着走了。临走的时候,把原本辛惠雁给他们的零花钱放到了枕头底下。
回到家里后,两位老人又打电话叮嘱严苗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