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松上义光屋敷。
长链信葬礼之后松上义光迎来的一位不速之客,他就是刚刚办完父亲葬礼的长链平。
原来根据武家的传统,虽然家臣们的领地是可以世袭的但却必须得到主家的允可。
当然更多的时候这只是为了表示家臣对主家的臣服,否则家臣之家业传承全在主家一念之间岂不人心惶惶。
然而当这次长链平准备继承长链家的家业时却出了意外,崇源院迟迟不肯把所领安堵颁发给他。
“义光大哥,这次要拜托你了。”
屋敷之中长链平极为忧虑和不满的向松上义光诉求道:“虽然家臣继承家业必须得让主家重新邠发安堵,但松上家自立业以来除谋反大罪外还从末有拖延安堵之事发生。
然则今番崇源院大人不知何故对长链家多加阻拦,我又因为还末入仕的缘故一时也是求告无门,因而此时还得拜托义光大哥代为转圜。
无论崇源院大人对长链家有何不满还请义光大哥代为探听一二,长链家无论成败都会铭记这个恩情的。拜托了!”
说着长链平竟向松上义光重重一拜,松上义光猝不及防之下只得受了一礼。
但之后他还是急忙上前拉起长链平道:“平七郎何故如此见外,你我两家的交情又何须一个‘请’字。此事便交给我吧,我义光一定会帮长链家讨一个公道的。”
“义光大哥!”至此长链平己然是感动的泣不成声,只见他又极为郑重的朝着松上义光拜了一拜。
“哎!”松上义光见此情形深深的叹了口气,如果他预料不差的话这次长链家恐怕是受了他的连累。
几刻钟后,送走长链平的松上义光召来了家臣良木一平。
“一平,把这封书信交给大野平信,就说本殿邀请他明日去本城茶室一会。”
“哈。”良木一平接过书信便很快离去了。
松上义光明白虽然明着看是崇源院在阻拦长链平继承家业,然而她一介女流根本就不会有这个魄力,现在的松上家也没有实力这么做,因而此时背后一定有着大野平信的影子。
松上义光更知道这极有可能是大野平信针对自己的一个阴谋但他却不得不应战,毕竟长链家一向是支持自己的,如果他对长链家的苦难无动于衷的话那他松上义光可就在松上家失去人心了。
“大野平信!”想到大野平信往日里的刁难松上义光不由得狠狠的说道,手里用来附庸风雅的折扇都被他握成一团。
另一边,崇源院却是和大野平信进行着一场争执。
虽然崇源院最终还是听从大野平信的要求拖延了长链平的所领安堵,但这只不过是因为崇源院需要得到大野家的支持所行的无奈之举罢了。
按照崇源院的想法她其实是不愿意做这样的事的,毕竟主家如果在继承家业一事上刁难家臣势必会引起众人的不满和忌惮,而这样的结果可不是如今的松上家可以承受的。
“大野大人,长链家的安堵还要拖延到什么时候,如今松上城的家臣们都已经开始有了非议了。如果在这样下去的话本夫人就不得不发放长链平安堵了,否则本家可就失去要失去人心了。”
居所之中,崇源院极其不满的向大野平信抱怨着。
然而大野平信却是老神安在的反问道:“敢问崇源院大人,如今本家的威胁是松本城的松上义光还是那些只有数百石领土的家臣?”
“这”崇源院一时踌躇起来,她明白如今能够动摇松上家根基的也就只有大野平信和松上义光,不过如今大野平信暂时与她结盟那就只剩下松上义光是个威胁了。
大野平信见状一笑继续说道:“答案在下就不问了,想必崇源院大人心里已经有了觉悟。套用明国先周时期的一句话来说吧,义光不死松上难安!”
“义光不死松上难安!”崇源院似乎迷醉一般的跟着念了一句却有担忧道:“可是,大野大人。你又怎么能知道松上义光会怎么做呢?如果他对此无动于衷怎么办?”
“崇源院大人多虑了!”大野平信成竹在胸的向崇源院解释道:“长链家素来便与松上义光十分亲近,据闻长链信临终之时更是将长子托付给了松上义光。此事在松上家已然是人尽皆知,如果松上义光对长链平之事不管不顾的话那他可就失尽人心了。
因而松上义光不论真心也好假意也罢他都必定是要帮助长链平渡过这个难关的,然则发放安堵的大义名分是在本家手中的,如果松上义光这么做了他就不得不受本家的摆布。”
“可是如果松上义光对此不满起兵谋反怎么办?”崇源院依旧很是担忧的问道,她明白松上义光有这个想法也有这个实力。
然而大野平信却是拍手说道:“在下此举正是为了逼松上义光谋反!”
“什么!”崇源院顿时变得更为不解,如今不是应该稳妥为上吗?
“崇源院大人明鉴。”大野平信不待崇源院发问便继续解释道:“虽然本家的家臣们因为先主义行公的离世而渐渐人心不稳,然而至今仍有不少心向本家之人。
可是这全因义行公离世尚短众人仍旧挂念主家恩义的缘故,若是时间一长恩义淡了恐怕众人也就离心离德了。
因而在下想着借机趁早逼反松上义光,此时松上义光若反胜算只有三分,但是若是让他拖延下去胜负可就末可知了。再者若是本家能够讨平松上义光家中人心必当大定,到时松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