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即城、人即石垣、人即堀。”这是搅动战国的风云儿甲斐之虎武田信玄的名言,话中深刻体现着这位甲斐之虎对于民心的重视。然而武田信玄在战国乱世之中却并非以仁主之名著称,恰恰相反他同其父信虎一般以残暴闻名于世。
可就是这样残暴之人对待领民却十分仁慈,由此可见对领民没有仁慈之心的领主在战国乱世之中是无法长存的。可是如今在新津领的松上义行却对领民甚至是家臣失去了仁慈,这大概也就是日后松上家一系列悲剧的源头吧。
这日,松上义光因为不耐于新津馆的压抑带着随从西乡高久等人出城去了。说是出城,其实松上义光也并没有闲心欣赏山野间的景色,而是带着随从们去探查新津馆四周的村子。虽然以目前的局势来看松上家吞并新津家已经势不可挡,但松上义光却总感觉事情不会这么轻易结束。如此将整个新津领的山河风貌收于心底就十分有必要了。
如今正是深秋时节,在赶往一处村落的路上望着两边沉甸甸的金色稻田。松上义光不由赞叹道。“正是一片肥沃富饶的领地啊。”
伊势国的土地都是十分肥沃的,但如今战乱频发像新津领这般呈现丰收景象的地方还是十分少见的。
跟随在松上义光旁边的西乡高久听到松上义光的赞叹也附和道。“是啊,主公。这新津领的确十分富饶,领民的日子也富裕的多。”
“新津家在员牟郡强盛了近百年,没有战乱新津领自然富饶。可惜啊,昔日强盛的新津家恐怕要在本代断绝了。走吧。”说完松上义光便带着西乡高久等人朝着目标村落赶去。
松上义光说的没错,整个新津领的确十分富裕。然而有时富裕却并非一件好事。等到松上义光他们赶到此行要去的村落时,一场灾祸正在此处上演。
“父亲,救我。”一个松上家的足轻此时正扛着一个少女往一处茅草屋走去。
“花子,花子。”他的父亲在后面拼命的哀呼但很快便被另一名足轻砍死了。
“混账,快快交出你们的钱财。难道只有这么点吗?”
“可恶,去死吧。”
“什么?你还要本大爷给你们留点,去死吧。”
至于此时的其他松上家的足轻不是在放火杀人就是在四处劫掠,真是一片地狱景象。
来到战国乱世以后松上义光早已经舍去了自己的慈悲之心,但看到此情此景他还是不由得感到十分愤怒。松上义光并不在乎这些领民遭遇了什么,他在乎的是人心,特别是目前自己暂时还在新津领的情况下更是如此。
松上义光愤怒之下也就没有了顾忌,他猛地拔出武士刀一刀砍翻自己近处的一个足轻大声喊道。“住手。”
四周作乱的足轻们听到松上义光的喊声都听了下来望向松上义光。自己人被杀死这些足轻是愤怒的,但此时西乡高久他们已经将松上义光团团保护住。再加上他们从松上义光的穿着看出这是一个武士老爷也就没有了愤怒。
很快一个领头的足轻客气的问道。“这位大人可否告知小的您的身份?”
“本殿乃松本城主松上义光,滚吧。”松上义光冷淡的说道。
“松上义光?松上义光。”这个问话的足轻先是一愣后是一惊很快便带着足轻们跑了。
村民们见劫掠他们的足轻都跑了急忙走到松上义光跟前,但什么话也不敢说。可是很快村民之中走出一个老头向松上义光恭敬的说道。“小的长吉是本村的村长,小人代村民们谢谢武士大人的恩德。”
“长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松上义光没有理会村长长吉的感谢径直问道。
本来面对武士长吉都是十分慎重的,但这回长吉救了他们也就没了顾忌直接回答道。“武士大人,那些足轻说是新津家许诺他们任意劫掠,但大家都明白这都是松上家的家主下的命令。”
其实被劫掠的村民们很快便看出了劫掠他们的足轻的底细,松上义行还自以为可以瞒得过他们这真是一件可笑的事情。
“什么?”松上义光吃了一惊,他本以为那些足轻是私自劫掠却没想到这都是松上义行的命令。
“松上义行吗?愚蠢。”松上义光暗自嘀咕了几句没了留下来的心情直接对随从们吩咐道。
“回去吧。”说着松上义光便往回赶。
“殿下。”西乡高久他们喊了一声也跟了上去。
松上义光他们离去之后,村长长吉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重重的说了一句。“松上义光。”
松上义光回到新津馆自己的临时屋敷以后没有休息马上命人找来西乡灌久。此时良木一平留守松本城,西乡高久,良木长政他们又都是武断家臣,松上义光遇事也就只能找西乡灌久商量了。
松上义光屋敷。
“主公,不知召在下前来所为何事?”西乡灌久得了命令以后很快便赶到了松上义光处。
“灌久,是这么回事”接着松上义光便将他今日所见所闻完全告诉了西乡灌久。
果然,西乡灌久听完以后也是面有忧色。“义行殿下此举大为不妥啊。”
“灌久,说说你的看法吧。”松上义光叹口气道。
“哈哈。”西乡灌久正了正身子说道。“主公,义行殿下目前不但对新津领的领民们很是残酷。对于新津家的家臣们他也是轻视和严苛。如今整个新津领一个仇视松上家的力量正在凝聚,只是他们如今还畏惧松上家的武力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