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的,静梓未曾去想过把这段感情再次宣告而出。
想着作为朋友看着他们在一起也未尝不可。
但是,在出发之前的客厅中,看到的正在拥吻的蓝随与战原熏时候,如同一记铁锤敲击心脏,把一切的虚幻假象全部击碎,如蜘蛛网般的裂痕密布全身。
繁华而热闹的祭典可能对于其余人来说,是享受在其中。
但是,在静梓看来,却是如刀般,一点点的划破着她的皮肉血骨,最后遗留下来的只有最渴望最冲动的花蕊。
于是,她再次表白,没有绕来绕去,没有用着暧昧的行动。只是用着自己从小的天真决定。还有一直以来的坚持,一直以来的疑问。
蓝随的脸始终沉浸于黑暗之中,让人看不见他的表情亦看不透他的眼神。
静梓哭泣时他未发一言,静梓细语着自己的疑惑的时依旧如此。
沉默是不是也算一种答案呢?
静梓渐渐的停止哭泣,她用着小手擦着始终无法抹干净的泪水,最后发现无法这只是徒劳的她从手上提着的纸袋中拿出一个面具来。
头生双角,面若白纸,张着狰狞的大嘴。
白般若。
静梓把这个偷偷买下的面具,缓缓的戴在自己脸上。
“或许,最适合这个面具的是我才对。”
空洞的面具后一双明亮而通红的眼眸,闷闷地声音从面具后响起:
“疯狂的嫉妒与怨恨所化。”
说完,带着白色的面具,静梓踩着黑色的木屐,缓缓转身准备离开这里。
答案,最终没有听见。
很难让人下定决心呢,不过这样也好,留下个想念或许也是一件好事吧。
。。。。。。。
“真是的,就不能给我这个天秤男多一点时间,选择一下吗?”
无奈的话音响起的同时,静梓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人给抓住,微微用力就让自己转了个半圈。
“什。。。”
香川静梓还未回过神来的时候,就感觉自己脸上的面具被挪到脸侧。
只见,静梓白净的小脸上满布着泪水,通红的眼眶,紧咬的嘴唇像是一只受伤而倔强的猫咪一般。
让人怜惜而无奈。
蹲下身子,蓝随宽大的手掌细细抹着静梓脸上的泪水,“白般若的面具后,都是这布满泪水而伤心的面庞吗?”
似叹息,似感慨。
蓝随看着静梓呆愣而不知道做出如何表情的面庞,微微凑上前去,轻吻在她的脸颊之上。
微微牵起她的柔夷,蓝随站起身来,说道:
“走吧。”
“去,去那里?”静梓结巴的问着。
“总不能,待在这里。”
笑着回应她的话语,蓝随牵着静梓跨过结界。
身后的橘黄灯火已消失不见,只余黝黑的森林。
面前,则是座敷童子漂浮于空中,米沛儿所以的坐在一旁的草地之上,邪姐矗立于树杈顶端。板月慧正背着睡着的板月弥彦温柔地笑着。战原熏则面朝着俩人,只是普通地等待着他们。
她的面庞依旧清冷,让人看不出情绪。
空气是否在这一刻变得粘稠起来,这种事情除开当事人以外全然不止。
能看到的就是,战原熏看到牵手而来的俩人似乎什么变化都没有,不,也有!
不过,那唯一有着的变化,只是在俩人牵着的手上注目良久后,才抬眸说道:
“这个时候,我是不是该先。。。。。。。”
“不应该。”
在战原熏的话语还未说完以前,蓝随就牵着静梓的手,干净利落地来到战原熏的面前。
“跟我走!”
说完,蓝随就已经是带着战原熏和香川静梓飞跃而起,眨眼间就失去三人的身影。
只剩余余音袅袅,“邪姐,拜托把其余人安全带回到道观去。”
听着这话,正在枝头上发着呆的御莫邪转过头来,看着蓝随三人的背影,神情显得很是奇怪的说道:
“现在明明还不到春天,为什么小随随地身上又散发出只有在春天时候动物身上才会出现的奇怪气味出来呢?”
。。。。。。。
城市,酒店。
在一座繁华的城市之中寻找一家星级以上的酒店从来不是什么难事。
前台的招待尽管眼神有意无意的闪躲着且,尽量保持着无数培训下的公式化笑容,不过其好奇心与疑惑却是在眉角隐约透露。
在东瀛,也不是没有一个男人带着俩个女孩来开房的,但多数是中年或是老年的男人。而且所带着的学生眉梢之间闪烁的永远是金钱。
此时,却是一名学生模样的男子,带着一名小学身材的女孩,还有一副清淡面容的女孩共同来到这里,也委实不得不让前台的招待多看了几眼。
不过,这也不管蓝随的事情。
在那拿到房卡后,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拉着两名女孩的手,进入电梯。
金属的门扉缓缓关上,今夜的酒店似乎还未到高峰期,整部电梯之中只有三人。封闭的空间之中谁也没有说话,只能听见电梯内部的空调声和彼此之间的呼吸。
当然,老是这么待着也不是个事。
“几楼?”战原熏问着。
“10楼。”
听到回答后,熏也是伸出青葱的白纸按下10的数字键。
“咔擦。”
轻微的不能再轻微的机械声过后,随着轻颤电梯也是缓缓上升。金色的金属门上映着三人的面相。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呼吸声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