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里哗啦,稀里哗啦…”
突如其来的一场暴雨,打断了李康的出行计划,也让那些外出作业的人获得了难得的休息。
站在窗台前,伸手推开玻璃窗,顿时一阵夹杂着清香的凉风猛的涌进屋内,李康闭上双眼,大口呼吸着雨中的空气。
李康任由风雨打在身上,欣赏着庭院中的雨景,道:“这场雨来的真是突然,而且雨势还这么猛,这是今年最大的一场雨了吧?”
陪在李康身边的是秘书长方以智和金吾卫指挥使典韦,至于县令铁铉,他还要上班呢,可没那个闲功夫陪李康聊天。
方以智笑了笑道:“确实是开年以来最大的一场雨。”典韦则是个闷葫芦,除非李康指名道姓,否则没有必要,他是不会主动说话的。
“下雨好啊!下场雨能洗净世间污浊,净化空气。”李康如同一个哲人,双手背于身后,望着窗外如珠帘瀑布般的雨景,“感慨万千”的道。
方以智有些尴尬,不知如何接话,有时候他真感觉这位君上有些不着调,就好比现在,这种话适合一个创业初期的统治者说吗?这明显是王朝末世或者怀才不遇,对朝廷极度不满的人才会说的话。
当然,这些心里话方以智是绝对不会宣之于口的,他可不敢保证说出来李康会不会恼羞成怒!
不就是没事的时候喜欢装个逼吗?谁还没一两个嗜好,只要大事上不糊涂就行了。
李康自然不知道方以智的想法,他正在脑中仔细寻找着应景的诗句,此时此景,不吟上一首好诗,怎么衬托出李大才子的逼格?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不行,春播都过了俩月了!】
【清明时节雨纷纷…哎,清明节也过了!】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什么鬼?】
最终,憋了半天,悲催的李大才子也没有想到一句应景的,无奈作罢!
……
第二天,雨继续下,李康的心情就没有昨天那么好了,不由得被淅沥沥的雨点声弄的心烦,连续好几局五子棋都输给了典韦——也就典韦下棋不会让他——气的发誓赌咒以后再也不玩五子棋了。
……
第三天,雨势依旧,丝毫没有停歇的趋势,李康的没有不由得皱起,心里也笼罩了一层阴霾,但他也没说什么,只是披着蓑衣,冒雨出去逛了一圈,这才眉头稍微舒缓,但衣裳已被淋湿,索性在雨中练起武来,打发无聊的时间。
……
第四天,大雨有了愈演愈烈的趋势,李康脾气渐渐暴躁起来,但面上还算淡定,冲着方以智说道:“去,叫铁铉来见我!”
方以智连忙应命而去,丝毫不敢怠慢,他知道李康要见铁铉的原因。
华夏成立四年多来,一直顺风顺水,没有遭遇过大的自然灾害,但这次悬了。
很快,铁铉就披着蓑衣匆匆赶了过来。
“参见君上!”
“免了…外面情况如何?我问的是金河!”李康烦躁的止住了他,连忙问道。
这种时候怎么能在无聊的虚礼上浪费时间。
“臣下刚刚正从堤上巡视归来,目前金河水位正在暴涨,快要漫过河堤,但暂时还无大碍。”铁铉回答道,“但依臣下所见,这场雨短时间内停不下来,所幸,这些年来为了以防万一,各镇都挖有大量的排洪沟、泄洪池,真要是事情不可挽回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我华夏也能平安度过。”
“嗯!”李康点了点头,华夏的抗洪准备充分,他是知道的,但这不能代表万无一失,要知道金河在伏羲镇及其下游段,河道都是疏浚拓深过的,现在喝水已经涨到临界点了,可见雨势之猛。
“值此关键时刻,不可掉以轻心。这样吧,你现在就命令下去,立刻打开闸门、泄水,省的到时候措手不及。”
“诺!”铁铉点了点头,谨慎些也好。
“密之,立刻传令沿河各镇,该加固的地方要赶紧加固,该泄水的地方赶紧泄掉!”接着,李康又不放心的冲方以智说道。
“诺!”
……
第五天,果然如李康担心的,大雨依旧。
李康已经想骂人了!
【这特么的太操蛋了!老子前几天才刚刚拜了三清道祖,现在就给我看这个?】李康心中愤愤不平,感觉三清太不给力了,收钱(香)不办事!
【难道是嫌钱少?或者说这个世界不归他们管?】
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打脸,想当初这雨刚下的时候,他还想咏一首诗来赞颂一番呢!幸好存货有限,没有想出来,不然现在该有多尴尬啊!
……
第六天,李康再也坐不住了,不顾众人劝阻,披着蓑衣就带人往河边赶去。
“怎么样?”李康径直找到铁铉,问道。
铁铉现在满眼血丝,显然昨夜没有睡好。
“君上!”铁铉道,“现在还无大碍!”
“下游诸镇呢?”
“孟尝、信陵、春申、弦高等沿河两岸城镇来报,都已经按照吩咐打开排洪沟了,金河水位有所下降。伊尹县诸镇的奏报还没有送来,不过黄金湖面积广大,局部受大雨侵袭,想来还能挺得住。”铁铉说道。
李康回头冲方以智道:“派人去问!”
他可不喜欢猜测,他要看确切结果。
“诺!”方以智应了一声,就当他正准备下去传令后,伊尹县的报告到了,不仅伊尹县的,连新安县和神农县的奏报都赶在同一时间送来了。
李康飞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