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长矛兵本来就不是适合冲锋的兵种,尤其是结阵冲锋,难度就更高了。
让他们跑个两三百米,那肯定是要完,不仅会气喘吁吁,手臂酸疼,阵型也肯定会散乱,很容易被敌人砍瓜切菜。
但仅仅五十米的距离还是问题不大——洛明专门训练过这个,因为他常常依托防线实施作战,现士兵冲出防线五十米之后,正好能将敌人击退一大截,然后可以快回到防线内重整旗鼓。
于是,密密麻麻的枪林以人小跑的度前进,朝着散乱的贝兰士兵们捅去。
刀剑、战斧或者单根长矛,再或者弓弩,无论什么武器,都根本无法阻挡这枪林。
寻常士兵立即丧命,就算身穿重甲或者举着盾牌,没有被马上刺穿身体的,也会被多杆长矛的力量打得吐血,直接推倒在地,然后被方阵踩踏过去。
而枪杆虽然是木头,却也不是那么容易被砍坏的,寻常刀剑砍上去只能砍出一道裂痕而已。
重斧、大剑或者是有斗气外放的强者可以做到,但一般也就是砍断一两根枪杆,就会被其他枪头刺穿身体了。
而且就算枪杆断裂,单纯一杆木杆在这度下其实也能把人打翻,甚至打破内脏出现内出血。
谁说没有枪杆就捅不死人的?打准位置的话,普通人用拖把杆都能打死人。
当然,这方阵的正面是极强的,侧翼就有很大的不足。
地球和此界的历史上,都经常有长矛方阵正面无懈可击,却被敌人从侧面或者背后冲击,一溃千里的情况生。
但洛明和几位联军中的剑师,还有一些刀盾手和长戟兵专门呆在方阵左右保护。
有个贝兰人的军官挥舞着马刀大吼着,很快集结了十几个士兵,要从侧翼攻过来。
然而,剑师们纷纷出剑,一道道剑气飞出,那军官一边躲避,一边挥动马刀,那马刀上缠绕着斗气,居然挡下了一道剑气。
但毕竟是好几个剑师一起出手,他无法完全躲避,也不可能挡下所有的攻击。
他身上铠甲破碎,血肉炸开,还想张嘴说什么,但只是喷出了鲜红的血肉和内脏碎块,瞪着眼睛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护卫方阵侧翼的散兵一拥而上,就将这支失去了军官,勉强集结起的贝兰士兵打散。
这支贝兰先头部队的士气已经跌到了极点,许多贝兰士兵惊慌失措,开始逃窜,但此时水流还未完全散尽,溪水更深,两岸也变得更泥泞,阻碍了他们逃跑的步伐。
陷在泥里,或者逃进水中,露出后背,就是被人轻易地杀死而已。
虽然贝兰后方的士兵有心想救援,但他们一时间也无法跨越溪水和泥泞的河岸——原本堆起来的填充物被冲走了一半多,现在要跨河的话度会严重下降,然后被敌人轻松杀死在泥泞的河岸上。
贝兰的先头部队几乎被杀尽,洛明便果断下令全军撤退回到阵地,虽然贝兰军还有几个漏网之鱼,但他们也已经被吓破了胆子,完全不敢反过来追击。
“长矛兵冲锋?什么鬼!”
维陶塔斯看着对岸联军的行动,最开始下意识地就想揉揉眼睛,他一边请法师去查看是否有幻术,一边思考着这个战术的可行性。
很快,他便现这招是理论上可行的——而在现实里,由于种种原因很难做到而已。
法师回报并没有现幻术的痕迹,他不得不承认,敌人确实做到了这一招,对他来说也有很大的启。
但这启用处不大——贝兰联邦不怎么搞长矛方阵,长矛方阵冲锋这种事自然也很难派上用场。最多只是以后对敌方的方阵更小心提防而已。
“啧……看来得多准备一些弩车了。”他如是想到。
长矛方阵并不是无懈可击,虽然洛明给他们穿上了不错的铠甲,一般的弓箭难以损伤,但弩车就不同了。
在车上装载需要两人合力拉弦的巨弩,射更加沉重的箭矢,足以在百米之外射穿重甲,对付密集方阵说不定能够一下打穿两三个人。
虽然对方也有种奇特的射铁球的攻城器可以轰击弩车,但只要多弄些弩车,在弩车全军覆没之前把方阵打散就行,接下来贝兰骑兵上去就是屠杀,那种攻城器失去步兵掩护也很好对付了。
再或者让法师团联手轰击,也是个方法。
能够当上将领率军出征,哪怕只是副将,也绝对不是蠢蛋,他很快就想出了方法,并且上报到了主将那里。
只不过现在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主将听了他的建议,虽然觉得有道理,但此刻也没有办法。
弩车之类的,虽然贝兰联邦并不是不能制造,但由于他们这次打的是兵贵神的入侵战,运力有限,并没有带上它。
只带了另一种大型攻城器——但那是对付城堡用的,轰击方阵属于大炮打蚊子。
而法师团联手轰击的话,一来比较浪费法力,二来,法师团聚在一起还容易遭到火炮的反击,那些法师可不想这么干。
不过,对方应该也无法第二次用出这一招了。
联军不可能第二次用水攻隔断贝兰士兵的后路,如果再敢来一次方阵冲锋的话,虽然最初还是会威力十足,但贝兰援兵会立刻杀到,在方阵撤退之前就从侧面围攻,将其消灭。
这样想着,他便马上下达了命令,让士兵重新开始填堵溪水、沼地和壕沟。
联军乘着刚才那阵反攻,把不少填好的地方又重新挖开了,这次重新填堵,又得花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