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叶洛洛来了,司夏微微蹙眉,笼玉走上前,“王妃,是否要回绝了她?”声音带着些许试探,看着面前的司夏脸色有些许不虞,轻声说着,司夏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让她进来吧。”声音带着些许说不出的意味,司夏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该来的总会来,这是会一会这个叶洛洛也好,做一些心里准备,毕竟当初她第一次看见叶洛洛是在京都,那个时候的叶洛洛已经被打磨得极好,就像是一块璞玉,展示这属于她的魅力。
叶洛洛走进来,脸色苍白,碎玉在一旁搀扶着叶洛洛,司夏看着叶洛洛的样子,微微一笑,“侧妃这般虚弱,何必来见我呢?”带着些许疑问,司夏走进,露出自己毫无伤痕的脸,叶洛洛看着面前的司夏,倒是没有本分惊讶,带着些许嘲讽,看着面前的司夏,“真是可怜那个女孩子呢,白白为你受了这一刀。”叶洛洛说着,眼里带着些许怨恨的光芒,看着目前的司夏,她已经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恨意,凭什么她得到了一切,凭什么她得到的只是眼前这个女子为她编造的幻夜,叶洛洛这般想着,心中的不平愈发明显,看着竟然多了些许疯狂,看着竟然带着几分同归于尽的味道。
司夏看着面前的人,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静静地看着叶洛洛眼里的波涛汹涌,叶洛洛突然笑了,“司夏,今日开始,我也不会和你讲什么尊卑有序,我只想报复你,看着你痛苦。”
笼玉站在司夏身边,鉴于叶洛洛有拿刀伤人的前科,笼玉一直盯着面前的人,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让眼前的人得逞,叶洛洛看着,“你倒是忠心,你在她身边,看着那个丫鬟因为她毁了容,你还觉得这样的主子值得你这般吗?”冰冷地语调说着残忍的事实,司夏倒是低下头,的确,这一次的事情她做的确实寒人心,叶洛洛笑着,带着些许嘲讽,慢慢走近司夏,嘴角带着些许诡异的弧度,司夏只觉得心里一惊,叶洛洛贴近司夏,在司夏耳边低语,看着倒是十分亲昵,司夏惊讶地看着面前的人,手一推,叶洛洛摔倒在地,腹间的伤口撕裂开,带着血迹,司夏怔愣地待在原地,笼玉看着,心里有些着急,“王妃……”那边,碎玉看着叶洛洛腹间血迹,急忙跑上前去,“来人啊,侧妃受伤了,去请大夫。”
“我倒是没有想到哥哥府中这般热闹。”四皇子木双域的声音带着些许嘲笑的意味,看着怔愣的司夏,不知道为什么,心头一悸,“嫂子倒是好生威猛啊,哥哥房里只一个侧妃就这般?”
木双笙看着司夏,心里着急,走上前去,把司夏抱在怀里,“阿夏?你怎么了?”看着一旁的笼玉,“王妃这是怎么了?”声音满满都是关切,木双域走过来,“三哥,这可有失公允。”
司夏看着仍然躺在地上的叶洛洛,半晌,才反应过来,“她……”木双笙看着面前的人,“她知道……”司夏言语之间带着些许慌张,看着面前的叶洛洛,“你别管我,去看看她吧。”
司夏说完,慌张地离开了,像是在躲避什么一般,离开了,木双笙有心去看看司夏怎么了,但是叶洛洛还伤在这里,好歹也是他名义上的侧妃,木双笙说什么也不能不管不问,更何况身边还有这个不嫌事大的四皇子在,木双笙这般想着,只得耐着性子待在这里。
四皇子木双域看着司夏离开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微笑,露出些许光芒,隐隐之间透着些许势在必得的意味,木双笙注意着叶洛洛的情况,没有过多的注意自己这个四弟,木双域勾唇,慢慢走了出去。
笼玉在司夏身边陪着司夏,小心翼翼地开口道,“王妃,您刚刚是怎么了?”
司夏这才平静下来,看着笼玉,深深吸了一口气,“没事,侧妃现在怎么样了?凉王殿下在哪里?”声音带着些许急促,司夏还是忘不了叶洛洛在她耳边轻轻说的话,我可是皇后娘娘,司夏只觉得心头一震,皇后娘娘是前世的事情,司夏闭上了眼睛,似乎看到了前世这个叶洛洛挺着大肚子,在木双域身边,司夏只觉得心口一痛,似乎是前世毒酒遗留的味道,司夏蜷缩着身体,身体渐渐变得冰凉,笼玉看着,只觉得心慌不已,起身,出去为司夏寻找大夫。
“这府中的人呢?”笼玉问着,“有没有人去寻个大夫过来,王妃……”
“王妃有什么大事?”声音带着些许粗鲁,“现在府中的下人都到侧妃娘娘的府中去了,王爷也在那里,”说着,“王妃哪有侧妃重要。”说完就走了,笼玉看了看,这离开的方向竟然是侧妃的方向,笼玉只觉得心寒,看着侧妃那里的热闹,王妃这里的冷清,只觉得人心不过如此。
笼玉走进去,看着司夏还在床上,额头上有着些许的冷汗,想着,只能去找晴欢,这般想着,笼玉关上了门,离开了。司夏只觉得前世的一切就像梦魇一般,她就像是漂浮在深海的浮木,找不到未来的方向,找不到前进的希望,司夏只能痛苦地瘫软在床上,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沾湿了枕头,司夏握紧了锦被,想要找到可以支撑的力量。
木双域推开门看见的就是司夏这般痛不欲生的样子,心只觉得一紧,快步走上前去,“夏儿,夏儿……”声音轻柔,司夏慢慢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的木双域,声音沙哑,“前世,你折磨我还不够吗?”
“夏儿,我没有。”木双域说着,看着面前的人,“我不知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