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众人立刻紧张了起来,这其中关键,隐约牵动了当今正道两大派系私底的暗流,这个答案,必定乃是石破天惊!
可是张小凡,依然沉默地跪在那里,许久也没有说出一个字。道玄真人瞳孔收缩,冷冷道:“你还不从实说来?”
从头到尾,一直注视著张小凡的法相,突然垂下了头不再看他,便是坐在他前方的普泓普空,此刻也对望了一眼,眼光中隐隐有光芒闪动,也不知是想些什么?
周围的世界,一片沉默,但却仿佛化作了无边巨大的无形之墙,把自己夹在中间,冷冷地挤压著。张小凡慢慢觉得喘不过气来,可是,他始终还是没有说话。也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吧。
佐藤绯低着头,拳头握紧,指骨抵着地面微微颤抖。
“砰!”
一声大响,众人吃了一惊,张小凡也抬头看去,却见是道玄真人重重把烧火棍往茶几上一拍,霍然站起,眉头紧皱,显然动了真怒,喝道:“孽障!你莫要以为你不开口,我就拿你没办法!”
张小凡身子一颤,脸上神色复杂之极,但终究是没有开口。道玄更怒,气极反笑,道:“好,好,好,你这个孽障,今日我就让你们…”
“掌门息怒!”
就在佐藤绯克制不住自己,准备把事情全部说出来,顺便大闹青云的时候,突然,一声呼喊从青云门弟子中发出.顿时青云门中一片耸动,众人失色。道玄真人坐镇青云垂百年之久,威势向来无人敢当,不料今日竟有人胆敢拦阻于他,此时连张小凡也转头看去。
在一片哗然声中,陆雪琪排众而出,走到中间,站在佐藤绯的另一边,跪了下去。道玄真人一阵错愕,水月大师也是惊讶之极,站了起来,急道:“琪儿,你疯了!?快回来!”
陆雪琪跪在佐藤绯身边,竟无丝毫退缩之意。那清冷美丽的容颜之上,挂着平静的神色,道:“掌门师伯,小竹峰弟子陆雪琪,有话要说。”
水月皱眉,喝道:“琪儿,田小天和张小凡乃是大竹峰弟子,身犯重罪,掌门自有定夺,你不要多嘴,快快回来!”
陆雪琪嘴角抽动了一下,此刻在她身边的佐藤绯,分明听到了她突然沉重的呼吸声。不同于跪在道玄身前的平静,水月的声音让她身体微微颤抖。
或许,她一辈子都未曾想过违抗师傅。
那是对她如同母亲的人......
只是,在这个庄严而肃穆的大殿之上,在所有人陌生的眼光之中,这美丽的女子依然不曾退后。
玉清殿外的山风,不知什么时候吹了进来,掠起了她的几丝秀发,轻轻飘动。佐藤绯凝望著身边这个女子,没有说话。
“掌门师伯,请容弟子说上几句。”
道玄真人向周围看了一眼,只见那些其他门派的道友目光纷纷看来,只得冷冷道:“好,你说罢。”
陆雪琪点头道:“多谢掌门。”
“掌门师伯,诸位师伯师叔,我与田师弟和张师弟并无深交。但在七脉会武之后,也曾与他们一同下山,在空桑山万蝠古窟和东海流波山上,亲眼见到张师弟与魔教余孽殊死争斗,绝非是魔教内奸。此刻外人在场,田师弟和张师弟或有难言之隐,请掌门师伯三思而行,千万不要…”
“等等!”
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陆雪琪的话。众人看去,却是坐在天音寺两位神僧下首,焚香谷那位复姓上官的老人。刚才张小凡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天音寺两位神僧身上,没有注意看他。此刻看去,只见他面容瘦削,身材颇为瘦长,连说出来的话,也有些尖锐。
嘿,这是就是伪装成上官策的魔教人吧,佐藤绯嘴角掠过一丝嘲讽。
“这位姑娘说的外人,多半便是指我,还有普泓道兄、普空道兄以及众位同道吧?嘿嘿,青云门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亏你们还自居天下正宗,难道连个交代也不要让我们看到吗?”
道玄真人与其他各脉首座长老的脸色,顿时都难看下来,坐在旁边的苍松道人冷冷道:“上官策道兄,今日我们掌门既然决定了要在诸位面前公审此人,就是为了给诸位一个交代的!”
上官策嘿嘿冷笑了两声,阴声道:“苍松道长,你们青云门这个叫佐藤绯的弟子身上,隐情实在太多,除了身怀魔教邪物,居然还会天音寺的不传真法,而且多半还与我们焚香谷的无上神器玄火鉴脱不了关系。”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目光转向道玄真人,道:“我话先摆在前头,玄火鉴乃我焚香谷至宝,我们可是一定要找回来的!”
田不易越听越怒,冷笑一声,道:“上官道兄,据我所知你们的宝物是自己的弟子没用,才没有找回来,和我当时在小池镇的老八有何关系!”
“而且既然这宝物如此重要,你们焚香谷怎么也不看好,随便乱丢,居然会与我这徒弟搭上关系了?这么说来,你们看守宝物的人,只怕也是废物吧?”
上官策大怒,霍地站起,田不易毫不示弱,刷的也站了起来,场中气氛突然紧张到剑拔弩张的地步。
道玄喝道:“田师弟,你做什么?坐下!”
田不易狠狠瞪了上官策一眼,但终究不敢当众违逆掌门,只得缓缓坐下。道玄转头对上官策道:“上官道兄,我们自然会给你个交代,你放心就是。”
上官策冷笑一声,也坐了回去。
旁边的水月微怒道:“琪儿,你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