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人回到客房,陈长河夫妻二人给五人跪下,被心德与和硕及时扶住,“快来帮忙”心德喊着,五人手忙脚乱的扶着二人坐下。
“你们夫妻二人不来这一套行吗?你们点头同意,我们就放开你。”心德看着夫妻俩被四人按在凳子上,倒了两杯茶放在夫妻面前。
“我夫妻二人在异乡他国,能得到恩人们相助,感谢你们救命大恩,有何不可?”陈长河又点哭笑不得。
“我们那受得起,你连陈国国主之位都不屑一顾,宁愿与苏妃周游列国,两年前你弟弟陈长清把陈国丢了,人也死了,现在你也受过三个月的牢笼之苦,我就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心德边说边伏在桌上认真的看着陈长河,甚至想看到陈长河脑子里装的是草还是浆糊,如此近距离看着这位活始祖,心德又把自已在祠堂里的想法说出来。
陈长河没想到此人对自已的一切如此熟悉,惊讶的看着这玄玄孙,嘴里念叨着:“人都会死,更何况国?如能游历天下各国,著书立传,传于后世,不更能尽显男儿之志?”
心德示意和硕四人松开陈长河夫妇,拍拍陈长河:“你这国没了,家没了,自已还被抓了,牢笼也坐了,为了区区几十万两银拼死拼活下跪值得吗?”
“哈哈哈哈,起码比我父皇自由,一天到晚看折子,说是心怀天下,其实不过是萤火之光,能照亮臣子的贪婪与野心吗?能温暖百姓的饥寒与贫困吗?皇宫有多大牢笼就有多大,当知道陈国灭亡,我还开心的三月没写书,就是埋头喝酒庆祝,庆祝终于远离牢笼,我还要告诫那些想当皇帝子孙,千万别进去,那不过是个没有自由的牢笼……”陈长河呆呆的自说自话,苏容容叙依在陈长河肩膀上,搂着陈长河的胳膊。
心德听着陈长河自说自话,心里都一片感慨,原本不打算还给陈长河的帛书,也全掏出来放在地上,明释苦也掏出手里的一份放在箱子上,谢海与秦赓二人去楼下订雅座。
三人安静地站在陈长河夫妻身后,看着二人相偎相依,听着陈长河自我絮叨,心德此刻没了小时候的各种幻想,觉得自已反而在不知不觉中,继承了陈长河志向,也想着实现周游列国。
和硕也搂着心德的胳膊,斜靠在心德肩膀上,看着对面二人,仿佛他们就是自已的未来写照。
“几位爷,你们的饭菜好了,请跟我去雅间”小二的声音打破这份宁静,心德点点头,与和硕一起扶起陈长河夫妻,
“我的书,我的书回来了……哈哈哈哈……我的书又回来了。”陈长河转身看到自已的书,与苏容容兴奋的扑在书箱边上,拿起一件件帛书边看边喊,整个客栈都能听见。
心德又突发奇想,摘下挂在脖子上的玉佩,放到陈长河眼前,陈长河看了一眼玉佩放下帛书,抓住玉佩抚摸着:“父皇,孩儿还以为再也见不你了……”
心德听着陈长河絮叨,这才知道,这玉佩原来是陈长河之父陈显达送给陈长河的,此时陈长河夫妻穷的也就剩下帛书与玉佩。
心德扶起陈长河与苏容容,“苏夫人,先把书收好,我们去吃饭。”苏容容把书全收好,一行人往雅座吃饭。
“几位客官不好意思,后天是王子的婚礼,本店已经客满,请到别处在找找”掌柜忙着给要住店的客人陪不是,正准备走进雅间的心德拉住明释苦:“听到了吗?后天王子大婚。”
“阿弥陀佛,贫僧知道,不然我们来此做甚?”明释苦回答道。
“知道就好,我是怕你不知道,心中可有想法?”心德问道。
“贫僧想吃饭”明释苦转头走进雅间,剩下心德摇头道:“什么时候成饭桶了?”
雅间里众人都在安慰陈长河夫妻,心德坐到和硕身边,看陈长河自斟自饮已经醉了,问苏容容:“苏夫人,他是怎么啦?”
“诸位有所不知,兄弟二人曾因皇位继承,在父皇面前谈过自已的抱负,长河他很佩服弟弟对时政敝端的见解,可父皇却认为二皇子是抱薪救火,而选定长河做继承人,父皇崩,长河长清亲自送父皇进陵,回来后长河传位给长清,原本是希望长清能够正本清源,继往开来,为了不阻碍弟弟,才带着我周游列国,著书立传”苏容容扶好陈长河又道:“听闻陈国灭亡,欢庆三月是假,醉酒是真,天天絮叨父皇识人之准,我从此不敢在他面前谈陈国往事,才能继续著书立传。”
“谢兄,秦兄,麻烦帮我扶他回房休息,”心德看着陈长河巳经烂醉,只能让二人送回房,“我本是好奇,为什么能放弃皇位,周游列国,著书立传,并无伤他之意,看来给您添麻烦了”
“诸位恩人,感谢诸位出手相救,我夫妻二人及子孙一定永远铭记”苏容容举起爵一饮而尽。
“苏姐姐慢点喝”和硕关心道,“没事,从前我也不理解长河,我这太子妃离皇后一步之遥却成永远,虽然这些年跟着他东奔西走,酒后吐真言,我才知道他心里苦,这些时日我也看破,觉得他没错……”苏容容也醉倒在桌上。
“我们这一口菜没吃,就醉倒两个”和硕嘟着嘴瞪着心德,心德挠挠头道“还瞪什么,我们把她也送回房”
“这酒有那么大的劲吗?”谢海与秦赓二人刚把陈长河摆弄好,就看见心德与和硕也抬出一个。
“和尚不会也醉倒吧?那我们今天不是喝酒是抬人了”谢海边帮和硕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