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明在一旁看见没有再参与,这里他年纪最大又是男人,不好继续参与。
苏长宁气得脸都红了,大声道:“梨花!再找!看她还偷了什么东西!”
他记得那几枚铜钱,是大哥在村里帮人家收黄豆的工钱,给他抓过一回药,就剩下这几枚收在床头书箱里,用一只旧布缝的钱袋装着的。
“啊!你个死丫头敢掐我!看我不揍死你!”
苏红被苏梨花用力摁在地上找她身上的物品,气得一个驴打滚从地上爬起来,反过来将年纪小的苏梨花给摁在了地上。
“打不死你个贱货!”苏红目光凶狠地一手摁着苏梨花,一手就要去甩她耳光。
“快松手!”
“别打啦!”
“这是干什么!”
“……”看热闹的妇人只是嘴里焦急喊着,并没有上前拉扯。
因为苏红的表姨拦住了,说丫头们打架当大人的怎好参与?不知道的还当她们都跑来苏家二房闹事呢。
“啊!苏长宁你个混蛋!”苏红突然缩回手扭头转骂苏长宁。
苏长宁见妹妹挨打顿时急了,顾不得自己脚伤未好,挥舞着手中烧火棍就朝苏红身上招呼过来。
苏红吃了一棍,扭头突然松了苏梨花,就冲着苏长宁扑过去。她就不信她还打不过一个瘸子了。
“你们还不把这凶狠的丫头拉开,可要出事的!”站得远远的林天明这才着急地提醒那些看热闹的妇人,“长宁年纪小,还有伤在身!”
“这个……”那几个妇人都看向苏红的表姨苏蔡氏,这妇人平日嘴上甜、心里恶,为人刻薄爱计较,得罪了她是会被报复的。
因此大家都有些犹豫,怕得罪苏蔡氏。
“啊!”突然听见苏红一声惨叫,大家扭头看过去,就看见苏长宁并没有倒下,倒下的却是苏红,而且是以下跪的姿势倒下去的。
一把旧木梳落在地上,摔成两块。
大家惊讶极了,有人道:“这不是一把梳子吗,哪儿跑出来的啊?”
这时就听见屋门“吱呀”一声响起。
大家抬头朝声音来处看去,就看见苏芳扶着门慢慢走出,脸色凝重带着冷厉的杀意,心里都不由颤抖了一下,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苏芳出来了呀,你这是……梳子是你扔的吧?苏红怎么说也是堂姐,你弟妹们不懂事也算了,你一个快出嫁的丫头怎么也这般不懂事?”
苏蔡氏到是没觉得害怕,一个丫头片子有什么好怕的,但苏红此时仍跪在地上爬不起来,她当表姨的也不能当作没看见。
这公道还是要讨一讨的,苏芳打了只老虎,听说卖了不少银子,讨个几两作伤费总可以吧?
“堂姐?这位是来讲笑话的吗?眼瞎了没看见这位堂姐打了小妹妹又要打小弟啊?要是你家小孩子被堂姐打了,你还会这么说吗?”
苏芳喝了水嗓子好受些,也就不那么沙哑了,但说话仍有些不舒服,吃了碗南瓜粥力气也有了些,但躺得太久仍是没什么精气神。
说到底还是宿主身体弱了,否则以她“凌星”的实力,怎会扔个暗器只将人打跪下却没有受伤?这杀伤力太差了!
“你这孩子跟大人怎么说话呢!”苏蔡氏没想到苏芳开口就这么呛,顿时不高兴地垮下脸来,斥道,“这么目无长辈没教养,不怕嫁不出去吗?”
“呵。”苏芳好笑地看着这个农家粗俗的妇人,这算是她穿越以来正式见到的第一个农家妇人……不,是第一个自称长辈的极品吧?
“首先,我的教养不是给一个别有用心的人看的,再说,我嫁不嫁得出去,你问我干什么,你要问我夫婿啊,他不就在那儿么!”
苏芳说着还伸手指了指站在不远处看着她的林天明。
这厮本来难入她眼,但刚才院子里的动静她都听见了,后面也看见了,直觉告诉她,他好像还不错,有身手、懂世故,处世妥当。
而且此时院子里闹成一团,他却能目光深沉地看着这一切,并没有上前相帮,这份理智也值得赞赏。
所以,她可以和他深交一下。
如果穿越者来到这异世都要面临一桩亲事的话,是山里汉子还是住在村子外面的什么世子、王爷,都没所谓。
男人除了能拿出来看,还要好用才行。身份,不过是出身不同罢了。
“你!你到说说我怎么别有用心了!你竟敢冤枉一个长辈,等你老子娘回来,老娘到要好好问问,她是怎么教女儿的!”
苏蔡氏被讽刺得气红了脸,上前几步手指着苏芳就差戳她脑门了,但在苏芳冷厉的目光猛地盯过来时却手指抖了抖,急忙收了回来。
她有种预感,如果她继续伸着指头,这个连老虎都能打死的丫头,说不定就会拧断她的手指了。
“你若不是别有用心,你现在跑到我家院子里来骂什么人?你眼瞎那些人也眼瞎么?”
“我两个妹妹都被打到地上去了,我弟弟还受着伤,我也勉强能下炕,我夫婿是男人不便出手。”
“这样的情况下,一个平日就凶悍得还曾打伤我,也害我差点淹死的堂姐,还不是她想打谁就打谁啊?”
“可是你们跑来看一个野蛮的堂姐欺负弱小的堂弟妹,却没人拉架,我拼着受伤的身体出来保护我弟妹,却要被你一个虎虎壮壮的长辈骂嫁不出去。”
“你说,是我家太好欺负了,还是你脑子有病?”苏芳说到这里冷笑一声,转头看向一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