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大家也有些明白了,原来这不是真的遇上了什么魔人,而只是在演习啊!
既然是在演习,大家的心情不自觉也轻松了不少。
可是还没等大家伙儿送上一口气,道夫子威严的声音就又在耳边炸响:“凌霄派弟子听令!全体警戒!身后一百米处发现魔将,大家立即撤退!跑步向前!”
得,这下好了,气儿还没喘匀呢,又开始跑起来了!
许也是知晓了并没有真的魔人,这回大家跑得就漫不经心了许多。
虽然还是在听从命令跑着,可是却沥沥落落,很没有章法。
就这么着,听从道夫子的指挥没头没脑的跑了几次之后,大家伙儿的体力又告罄了。
伍白山本来就是个驴脾气,他个性冲动,火气上来了以后,很容易做事不经大脑。
此时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又累得脑子直发晕,当下又热血冲脑,犯起了病。
伍白山像是一个闹别扭的小孩子一样,甩着手就躺在了地上:“不跑了!老子不跑了!这跑什么玩意!累死个人了!”
别的弟子也早就累得不行了,只是苦楚没有人出头,便也一直在苦苦坚持。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出头鸟,大家自然借坡下驴,一个个都跟着坐到了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道夫子正在前边中气十足的下命令呢,一回头,竟是没一个人跟着自己的。
这老爷子心里边也有点火气,当下便运足了灵气,声如洪钟的叫道:“凌霄派的弟子们听令,马上起身,全速前进!”
可是老爷子一个人在这边‘全速’了半天,却还是没一个人起身响应。
有了伍白山这么一个出头鸟在前边盯着,大家伙儿的心里边也都无端安定了不少,也不顾自己身上的衣服会不会沾到雪花儿,一个个仰着肚皮躺在雪地里,就像是一只只白肚皮的大肥猪。
眼见着自己三令五申这群新弟子们仍旧不为所动,道夫子老爷子越发的生气了。
他运足了灵气,声音吼得像闷雷:“凌霄派的弟子们听令,马上起身,全速前进!若有不如从命令者,便独自呆在此处,自生自灭!”
这威胁实在够味儿。
听老爷子这么说,不少的弟子都心中惴惴,当下便想着要起身。
可是身子才刚刚爬起来一半儿,便又被周遭的弟子七手八脚的拉住了。
在如何偷懒这方面,凌霄派的新弟子们倒是展现了前所未有的团结,彻彻底底的上下一条心。
若是一个两个人也好,可偏偏所有的弟子一起造反。
老爷子道夫子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都说法不责众,这话同样也适用于门派的管理,弟子的训诫上。
可是若就如此真的如了这群新弟子们的意,恐怕这群得寸进尺的兔崽子们心里面不知道要怎么得意,以后想要管教起他们来,想必也要更加的困难了。
道夫子有点儿发愁,他哀声叹气的站在雪地里,不住的训斥,大声的背诵着先贤孟子的《告天下》,希望着在自己的苦口婆心下,能够让这些弟子们燃起斗志,重新开始训练。
看着道夫子那手足无措的样子,李清雨心里边就有点儿难受。
李清雨一向便十分喜欢道夫子这老爷子,她总是觉得这老爷子十分的睿智,是个有大学问的文化人。
他讲了许许多多的大道理,这些大道理停在李清雨的耳朵里,总是让她茅塞顿开,就像是一盏照亮前路的灯塔一样,照亮了她的心,也照亮了她人生的目标。
李清雨想着起身,可是先时在花素素和钟凌飞的胁迫下,她没法子‘背叛’朋友。
可是此时见着道夫子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站在这么多不服从管教的新弟子中间,李清雨倒是再也忍不住了。
她一使力便挣脱了把着她胳膊的钟凌飞和花素素,弯着腰恭恭敬敬的将道夫子扶到了边上儿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下。
李清雨这举动其实只是因为可怜道夫子一大把年纪的下意识行为,可是在别的弟子的眼中,李清雨俨然便已经成了了一个讨好门派长老的叛徒。
当下就有不少弟子都眼神不善的盯着李清雨,那目光恶狠狠的,好像在冒火。
见终于有人肯与自己搭话,道夫子也欣慰不少。
他扶着李清雨的手,颤颤巍巍的坐在大石头上,嘴里还在认真负责、苦口婆心的给这些新弟子们做着思想工作。
“孩子们,孟子有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孟子先生说的对啊,吃得苦中苦,方位人上人!孩子们你们现在所受的辛苦,那就是你们以后修仙的资本!若是连这点儿辛苦都不能忍受,又如何能在漫漫修仙路上坚持下来,如何才能成为一个修仙大能,驱除魔人,保卫九州大陆呢?”
道夫子说的苦口婆心、语重心长,可是这群早就累得唧唧歪歪的弟子们却不买账。
伍白山就梗着脖子不服气:“谁说我们不能吃苦啦!只是现在吃的苦是没有意义的!说什么进攻魔人,若是前方真的有魔人,哪里轮得到咱们这么用脚跑着进攻!等成为了会仙法的修仙者,到时候直接一个御剑飞行,几秒钟就飞到魔人的跟前,砍下他的脑袋,岂不快哉!”
伍白山的话说得在理,更是引起了在场一众弟子的附和。
大家七嘴八舌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