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半柱香不到的时间,秀女们都已经纷纷出了答案,也在‘花公公’处写上了。
‘花公公’不明琴婉绫的意思,只是完成了差事之后便将秀女们写的答案呈上给她。
琴婉绫缓缓打开,秀女们的答案果然不尽统一,但是无非也就‘石头重’,或是‘一样重’两个答案。
凌王妃亦是看着答案,不免问出声来:“如此怎的还有答案不同?”
“所以说这便是考了智商,”琴婉绫笑着说,又看着秀女们说道,“如今你们的答案在本宫手上,但是正确的答案肯定是只有一个,那便是‘一样重’。”
话一出,写了‘石头重’的秀女们显然有些不明所以然,凌王妃也是一脸皱着:“为何是一样重?棉花怎的能和石头比?”
琴婉绫说道:“本宫方才说的,是一斤棉花和一斤石头,既然都是一斤,重量怎会不一样?”
而后又问‘花公公’:“花公公,本宫方才的问题让你记下,可是‘一斤棉花和一斤石头哪个重’?”
‘花公公’躬身道:“回个王妃的话,正是。”
琴婉绫又道:“这个问题除了可以反应你们的智商,还有细心程度,若是最后被选为了和亲公主,这两样缺一不可。”
凌王妃倒是没注意到‘一斤’的量词,全然注意到棉花和石头上面去了。
凌王妃不再说话,琴婉绫知道她定是有些尴尬了,看着她大肚子也累得快,便提出先回去休息。
回到房间。
坐在床上,琴婉绫看了给她的小宫女一眼,轻声道:“方才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小宫女细声答道:“回赫王妃的话,奴婢叫元春。”
琴婉绫见她拘谨,又轻笑了说:“你去帮本宫倒杯茶来吧,本宫有些渴了。”
端来茶水,元春便默不作声地站在琴婉绫身旁。
琴婉绫双手捧着茶杯,一副毫无心思的模样,偏着头看了一眼元春,问道:“元春,你在这宫里待多久了?”
元春躬身道:“回赫王妃的话,已有十年之久。”
琴婉绫无神的淡淡地发出一个‘哦’字,又问:“你之前在宫里都负责的哪些?”
“奴婢一直都听孙公公安排,主要负责后宫。”
孙公公,便是早上喜儿唤做‘花公公’的小太监。
“后宫里可有比较忌讳的规矩没有?”琴婉绫问道。
元春应道:“元春不明白赫王妃的意思……”
琴婉绫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宫中有宫中的规矩,而这后宫里,是不是也有后宫特有的规矩?本宫初次进宫,生怕会无意坏了规矩却不晓得改。”
元春这才明了,答道:“后宫中除了皇后娘后便无其他嫔妃,皇后身边都是林公公一直照顾着,奴婢们都是听得秦公公差遣多些,奴婢平日也只负责后宫中的一些粗活,因此对后宫中的规矩并未有其他宫中规矩。”
“怡妃娘娘不也是这宫中嫔妃吗?”琴婉绫问道。
元春愣了一下,说话吞吞吐吐起来:“这……”
琴婉绫忽而大惊起来:“如此说来本宫倒是疏忽了个大事,不知怡妃娘娘后宫所在何处,本宫进宫还尚未过去给她请安。”
琴婉绫站起来欲等元春带路,元春却一副为难的表情。
琴婉绫有些疑惑,问道:“你怎么了?”
元春唯唯诺诺道:“回赫王妃的话,怡妃娘娘她……她并不在后宫……”
“不在后宫那本宫等她回来了再去吧。”琴婉绫说道。
元春更是有些不安:“赫……赫王妃……”
琴婉绫多看了她一眼,又问:“你可有话想对本宫说?”
元春反而咬着唇默不作声了。
琴婉绫表情起了微微的波澜,想了一会儿,才说道:“你熟知唤本宫一声赫王妃,自是知道怡妃娘娘乃赫王爷的母妃,既然如此,怡妃娘娘又岂不是本宫的母妃了?如今本宫要去拜见一下母妃,不应该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元春犹豫了一下,应道:“赫王妃说的极是,只是怡妃娘娘不在宫里,已是二十多年……”
元春说完忍不住看了琴婉绫一眼才又默默地低下头。
琴婉绫忍不住问道:“什么意思?”
元春又咬了咬嘴唇道:“回赫王妃的话,怡妃娘娘二十年前已经……”
元春言不尽,琴婉绫终于知道她表达的意思了。
反而是她,自己夫君的娘亲已经过世二十年却仍然不知,别人笑话不笑话倒没什么,估计也没人会相信她真的并不知道这回事,元春八成是觉得她故意开了她的玩笑,却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这是何等可悲的事。
突然一想,好似前几天宫淇赫有跟她说‘可惜母妃命薄’来着,原来是她自己忘记了。
琴婉绫不想她竟如此这般糊涂,不得已故意说道:“本宫突然糊涂了,怎的把皇后娘娘说成了母妃了,本宫其实是想问了皇后娘娘,本宫想去拜见她老人家,娘后娘娘可在宫里?”
元春的表情终于有些舒展:“皇后娘娘是在宫里……”
“那你对皇后可还熟悉?皇后娘娘可有什么其他的规矩?”琴婉绫又问。
琴婉绫心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其实她很想问皇后娘娘有没有杀人的嗜好,但是这个问题就就算是傻子估计也知道势必不可问,于是又轻言解释:“或者说皇后娘娘有什么特殊的生活习惯?”
元春一脸懵逼,皱着眉头轻轻摇摇头:“皇后娘娘一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