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婉绫蹙眉。
皇上,不是只有皇后和怡妃两位娘娘吗?而凌王爷为皇后娘娘所生,赫王爷为怡妃娘娘所生,如今如何有个长公主?
难不成之前她听到别人说的当今皇上有两个儿子,而并非有两个孩子?
“前面那人,莫非是了林公公?”元春呆呆地说。
琴婉绫说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最后只看到了一抹缩影。
琴婉绫又看了她一眼,疑惑道:“林公公乃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如今他出现在这后宫,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为何你的表情却看似如此惊讶?”
元春失礼地低着头:“奴婢只觉林公公从来没来过这后花园,才觉得这般……”
“或许你平时仍不见他,是时间对不上而已。”琴婉绫淡淡说道。
“并不只是奴婢,与奴婢一同的其他下人,亦是从来没有遇见过……”
琴婉绫错愕,轻言问道:“你进皇城多久了?”
元春如实回答:“奴婢进皇城已有十年。”
“十年……”琴婉绫轻言说道,又问,“那你呆在这后宫,多久了?”
元春又答:“奴婢自十年前进了皇城,便一直在后宫中。”
琴婉绫想了一下,才说:“我们回去吧。”
刚回到寝屋,赵御医正在门外等候,手上还拿着一个药物箱,见到琴婉绫便上前一步,躬身道:“赫王妃。”
琴婉绫点点头,说道:“本宫今日感觉身体已经好了许多,是不是就可以停了喝药?”
进门。
赵御医将药箱子放在桌子上,轻轻抽了抽袖子,伸手替琴婉绫把起脉来。
赵御医闭着眼睛,只见他时而微微蹙眉,时而眼珠微动,最后睁开眼,才又深深蹙眉,说道:“赫王妃,你的身体……”
欲言又止,不知道什么意思。
元春连忙问道:“赵御医,赫王妃的身体是不是好了?”
顿了一下,赵御医才轻声道:“赫王妃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您体内的寒气还没完全散去,只怕还能静养几天。”
“但是本宫没有感觉哪里不适。”琴婉绫说道。
“虽然如此,但是下官觉得赫王妃还是多休息为好,您身体内的寒气不定,随时都有可能扩散。”
元春一听,心里有些发慌,如果早知道,她今天就应该多劝劝赫王妃让她多休息才是,反而竟是她先提了一下,赫王妃才去了宾客大殿。
“奴婢现在就去煎一副药来。”元春着急道,说完便跑出去了。
看着元春离去的身影,赵御医眼神有些微变,站了许久,却说不出半点字句。
琴婉绫忍不住问道:“赵大人怎么了?”
赵御医这才从药箱子里取出一副药,说道:“下官上次开的药方子,怕是不够,方才便去了御药房取来了些。”
琴婉绫淡淡接过药包:“赵大人这次取的药,可是与上次开的一模一样?”
赵御医躬身道:“回赫王妃,这次下官拿来的,与上次的一模一样。”
琴婉绫微微抬眼看了赵御医一眼:“可还是从御药房里取的?”
赵御医似乎愣了一下,随即应道:“正是从御药房里取的。”
琴婉绫浅浅一笑:“真是有劳赵御医了。”
赵御医连忙低头:“这是下官应该做的。”
想了一下,琴婉绫突然说道:“赵大人,本宫一直有一事不明白。”
“赫王妃您请说。”
“之前你与本宫说过崇城关于二十年前那场让人闻风丧胆的事,本宫记得当时赵大人说那场瘟疫,实质上是一场寒毒的蔓延,因为得了大叶子花的出现,才使得它平息了下来。”琴婉绫看着赵御医的眼睛说,“但是现在外面对于二十年前那件事,绝都是说是瘟疫,却不曾听过有人说是因为寒毒,本宫就是想知道赵大人究竟是如何才得知了这些的?”
赵御医背部变得僵硬,随即表情淡然道:“回赫王妃的话,其实下官当时是亲眼目睹了这个事情。”
琴婉绫眼神微微动了一下,才说:“赵大人的意思是当时赵大人亦是发现了寒毒便是瘟疫这个事?”
赵御医顿了一下,才说:“正是。”
琴婉绫眉头紧锁:“本宫记得赵大人说过二十年前赵大人才四岁,莫不是因为什么原因,赵大人如何知道当初那些至今仍不为人知的事?”
赵御医抬头看了琴婉绫一眼,随后有垂眉不语。
琴婉绫又问:“赵大人,可是与二十年前那场瘟疫有什么关系?”
赵御医嘴巴微张,最后表情痛苦万分起来:“实不敢瞒,如赫王妃您所想的一样,下官确实与二十年前那场瘟疫有不可抹去的关系。”
赵御医表情隐忍了很大的悲痛,声音明显有了微微的哽咽,目光亦是黯淡无光,“当年家父在那场瘟疫中不幸遇难。微臣祖辈世代都是医师,家父更是对医学之事情有独钟,因为当年瘟疫不断扩散之事,家父看在眼里,悲痛欲绝于心里,也为此日不能食夜不能寐,最终自愿与朝廷请命,并深入病患之中只为调查此病因之所在。在调查的过程中家父得知此病由患者体内一股强大的寒气所致,而且此寒气亦是带了病毒,称为寒毒。”
琴婉绫大为吃惊:“赵大人的父亲?”
赵御医点点头:“后来家父为了找到能破解了这场瘟疫的药效,各处寻找最具有温性的草药,最后便得知了这大叶子花属极温之物,所幸才得以将此瘟疫压了下来。可惜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