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继续前行,又走了两日。
这两日,刘射天没跟孙悟空说过一句话,孙悟空再怎么逗他都无用。
“师傅,用不着惭愧,想想那张胖子跟猪妖睡了三年,你才一个晚上。”
“除非你保证这件事绝对不会说出去!”
“我保证,我发誓,行了吧!”孙悟空又没忍住,气气吭吭地笑出了声。
刘射天知道猴子信口雌黄,又开始不理他了。
又走了一天,艳阳高照,热得人汗流浃背。
“悟空,你有没有发现这天怎么越来越热了,而且人烟越来越少。”
“师傅,这都被你发现了。”孙悟空带有讽刺意味地嘿嘿一笑。
“现在可是冬天,北方正寒冷,越往北天越冷才是。”
二人相视一眼,齐声道:“莫非咱们走错方向了?”
“操,你带的路你反过来问我?”刘射天气愤道。
“俺老孙从来都是飞天而行,几时走过路了,还不是被你拖累的,你这个凡人!先别吵我探探情况再说。”
孙悟空正要飞天,却被刘射天喝住了。
刘射天已凭借自己超强的地理知识,从太阳的方位判定,他们一直是往南走的,并非向北。
走了这么多天,为什么至今才发现呢?
前两日阴天,没太阳。
这两日刘射天为花猪的事一蹶不振,跟个无头尸体似的,跟着孙悟空走便是,哪会注意方向的问题。
“师傅,你怎么确定咱们走反了?”
“太阳东升西落,面向东方,左手是北,右手是南。”刘射天边说边比划。
“哇,师傅你太有学问了。”
二人只能驾马掉头,往北方而去。
经过四天的跋涉,又回到扬州城外。天色将晚,他们回城中准备休息一晚再上路。
二人找了家客栈,住一间房,也就是现在俗称的标间。
“悟空,咱们连日奔波,不如在此休息几日再走吧!”
“休息?如来爷爷肯定还在这扬州城,被他逮住还以为俺老孙偷懒,到时你别想活命了!”
“你怎么老是管如来叫爷爷,连我辈分都拉低了,好窝囊。”
刘射天作为孙悟空的师傅,如来可就是他的叔辈了。
“你胡说什么,俺老孙可不是谄媚奉承的人,那如来本就和我爷爷平辈,辈分在那摆着呢。”
“你爷爷?你爷爷是谁啊?”刘射天可只知道孙悟空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父母都没有,更别说爷爷了。
“我爷爷是谁我也不知道,如来说他和我爷爷同辈。”
刘射天一听这孙猴子果然疯疯癫癫,迷糊不清,挖掘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便不再问了。
二人百无聊赖,各自躺在床上悠哉悠哉。
这时,哐哐的敲门声响起。
“不需要服务。”刘射天高喊一声。
敲门声没停,仍在继续。
孙悟空开门一瞧,是一个传话的小厮,声称如来镇长有请。
刘射天惊坐起,“我操,我们才刚进扬州城,如来镇长怎么可能知道的?”
“如来镇长何等神通,什么事能瞒得过他!”来人冷笑一声便去了。
二人不敢怠慢,忙收拾东西,来到了永乐保办事处。
守门的是方腊手下四大元帅之一的石宝,听闻是如来邀请的贵宾,亲自领进了府去。
高堂内。
堂上坐着一人,身材壮硕,威仪凛凛,正是如来。
堂下坐着三人,分别是永乐保三位保长方腊、王庆、田虎。
两侧分列十数人,皆是永乐保的猛将。
“你?”董澄认出了刘射天,喝道:“大哥,就是这小子,上次砸我场子的就是这小子。”
“砸赌场的也是他!”王寅厉声道。
二人怒不可遏,皆已拔刀在手,只要方腊一声令下,便要将刘射天剁成肉酱的势态。
“瞎嚷嚷什么?这位可是华神医高徒刘公子,是如来镇长请来的贵客。”方腊斥道,又笑盈盈地说:“刘公子莫见怪!”
“好说,好说。”刘射天回了个笑脸。
“见过如来爷爷!”
“见过如来镇长!”
孙悟空和刘射天齐上前向如来作礼问好。
“猴头,八天前你就说要离开扬州,怎么现在还没走,是不是要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如来虽是责问,却是笑盈盈的。
他这种面相的人,天生一副笑态,凶不了的。
所以别看他笑,有时候是笑里藏刀。
“如来爷爷息怒,我和师傅的确是八天前就出发了,谁料地理知识不是很扎实的,走反方向了。”孙悟空诺诺地说。
“正是,悟空说得没错。”刘射天圆场道。
“好,既然有你师傅作证,这回就饶了你。”如来叹一口气道:“中山书院教育条件多好,让你们去学习就是不去,关键时刻掉链子。”
如来于是又喝退众人,独独留下了刘射天。
“刘公子别拘束,请坐。”如来笑言,“上回你吃粪的事我可没参与其中,你莫要怪我啊!”
“不敢,不敢!”刘射天坐在了堂下椅子上。
如来笑盈盈地走下来,盯着刘射天的光头说:“很帅气,很有范,原先悟空给我说你是唐三藏的轮回转世时我还不信,如此看来不会错了。知道我喊你来的目的吧?”
“不知,还请大人明示,但有所命,虽万死不辞。”
其实刘射天已经猜测到一些,不敢说罢了。
领导的心思可不敢乱猜,你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