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刘射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他忽然想起了攻城的事,高声将魏征喊了进来。
“大师,这城没必要攻了,是座空城。”魏征说。
“空城?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已经攻了一次了,早晨怕打扰你休息,就没喊你。”魏征说。
刘射天蹭一下跃起,对他噼里啪啦就是一通揍,“看你以后还敢自作主张吗?”
一大早,程咬金便进城搜了一遭,确是空城一座,人畜一空,什么都没有留下。
为防祝融在前方埋伏,刘射天没有急着带队前行,而是让薛丁山带人前去探路,余人则在城中安营扎寨。
不一会工夫,薛丁山着急忙慌地回城了,大喊大叫着:“不好了,不好了……”
“瞎嚷嚷什么,鬼撵上了咋的?”魏征责备道:“别吓到大师!”
“大师,不好了,孟获领着数万大军从东边杀来了。”薛丁山说。
“什么?”刘射天蹭一下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又缓缓坐了下去,并安慰自己:“没事没事,孟获就一酒囊饭袋,不足为虑!”
“大师,咱们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魏征说。
“对对对,快走,从西门撤退,咱们绕路前行,实在不行回中山府搬救兵,或者向西走也行,反正哪儿都能到西天。”刘射天神神叨叨地说着,就要出门。
“不好了,不好了……”程咬金着急忙慌地奔了进来,被门槛绊倒,摔了个狗吃屎。
“你不是去带人收狼肉吗,死狼还能把你吓成这样?”魏征问。
昨晚杀了三百头狼,程咬金率人去西门外拉狼肉,以备城中扎营所需。
“大师,不好了,西边有孟优大军压境,声势浩大,至少一两万铁骑啊!”程咬金说。
“两边夹击,这是要把咱们往死路上逼啊!”魏征叹道。
“怎么个意思?东边也有敌军压境?”程咬金惊道。
“东边是孟优哥哥孟获,带的人更多。”薛丁山说。
“狼肉拉回来多少,够坚持几天的?”刘射天问。
眼下敌军东西夹击,南北是高山,根本无处可逃,唯一的途径是守城,然后再作打算。守城就需要粮草,这是座空城,只能靠昨晚那些狼肉了。
“狼肉,狼肉……”程咬金羞惭地低下了头。
“什么?一点都没拉回来?”刘射天直气得手臂颤抖,但要伸手打他,叹一口气又缩了回来。
事已至此,杀了程咬金又能如何?况且也不是他的错。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守城,小薛东门,老程西门。”魏征对着他二人远去的背影,又补了一句:“如果可以,先挂免战牌!”
怎么办?怎么办?
刘射天在厅内急得团团直转,如热锅上的蚂蚁。
这口大锅可是真烫,莫说是蚂蚁,大象都经受不住。
数万大军压境,他有金针飞影又能如何?如果杀了孟获和孟优,那军队一定会踏平城头,一个活口都不会留的。
“大师,为今之计,万不可与之硬碰硬,唯有比武决胜。”魏征说。
“废话,这个我当然知道,就怕他们不上钩啊!关键孟获那人你不了解,曾经被诸葛亮七擒七纵都不服输,咱们就算取胜,他也一定会耍赖的。”
“诸葛亮七擒七纵孟获?这我怎么没听说?”
刘射天呵呵一笑,“我只是打个比方,你别多想。”
这时,一个士兵奔进厅内,“大师,那孟获说要见你,你再不出面,他就要攻城了。”
刘射天忙不迭和魏征去了东城城头。
站在城头上,登高望远,只见城下黑压压一片,沿着深谷绵延数公里远。
阵前之人身材粗壮,穿着奇特,长相奇丑,手持一柄钢爪,正是西蛮保副保长孟获。他身旁站的分明是祝融。
刘射天暗暗叫骂,这个臭娘们!
孟获身后有四将,分别是阿奎南、忙牙长、杨锋、木鹿,个个长相奇特,手持怪形兵器。
“城上那光头,你可是西天取经的和尚?”孟获问。
“正是小可,早闻孟保长英武不凡,今日得见,果然雄壮威武,叫人好生钦佩!”刘射天奉承道,心中却在暗骂:“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丑的人!”
“你说你个和尚,不好好取你的经,为什么要得罪我娘们,还把她弟弟杀了。”孟获说。
“你少胡说八道,想要娶我,先杀了这和尚再说。”祝融斥道。
“杀了这和尚你就可以嫁给我了?”孟获喜道。
“这才是第一个条件,第二个,第三个,甚至第一百个,总之等老娘乐意了再说。”祝融一脸傲慢之态,显然对孟获不怎么感冒。
原来此时的祝融还没嫁给孟获。
刘射天一眼就看出,孟获对祝融情有独钟,对她敬爱有加,因此才没有强迫。
他扬声道:“孟保长,我无意冒犯尊夫人啊,是尊夫人先抢了我的经书,还要跟我为难。至于杀带来洞主一事,完全是误会啊!”
“我不管,你得罪了我未来的马子,这仇一定得报,快把你的白裤衩收了,下来跟我决一死战。”孟获说。
原来薛丁山找不到白旗,不得已将自己的白裤衩脱下来挂在城头,以为免战的标识。
“孟保长,大家都是四方镇人,我是如来镇长钦点的取经人,你是守卫边疆的大哥大,何必闹得这么僵!”
“那我不管,如来镇长的面子虽然大,终究是比不过我马子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