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长放心,只要我张胜还没死,瓜洲城曹仁贵就夺不走。”张胜狞笑一声之后立即抽调自己的亲卫去处置那刚刚搬上来的十几张床弩,而王厚纯而将自己的亲卫留在城墙上准备随时放炸药包支援,虽然只剩下十几颗,但是在最危急的时候这些炸药包必然可以成为杀伤归义军的利器。
王厚纯对于区区守城战没有多少兴趣,如果不是刚刚收复瓜洲,而且内部还有俘虏的话,他根本不介意让张胜出去先打一阵,挫伤曹仁贵的锐气让他看不出城内的虚实,先熬过这两个时辰再说。但是现在的话只怕张胜的部队一旦出城内部肯定会出大问题,甚至司马道信自己都有可能反复。不过只要安西营的人马在城内,司马道信就必须乖乖的看押俘虏,王厚纯其实倒是对于这个司马道信挺有兴趣的,所以将城墙扔给张胜自己处理之后直接带着几个人去找司马道信。此时的司马道信带着自己的郡兵将投降的两万多归义军全部押送到城内的大营之中,士兵和将领分区看押,王厚纯到的时候司马道信正在带着几个身穿铠甲的人在谈心。
“司马将军,日子过得好自在啊,难道不知道如今这瓜洲城仍有危机在其中吗?”王厚纯见到这家伙连酒菜都摆上了顿时明白这家伙也算是用心了,不过王厚纯却丝毫不管不顾上前就是一句。
“我叫王厚纯,大家请坐。”王厚纯走过来之后也不理会周围的几个人都站了起来笑道:“酒大家就不要喝了,一会就要打仗了,到时候少不得需要几位将军帮忙一二。”
“打仗?瓜洲城内的战事不是已经结束了吗?”司马道信不知道王厚纯什么心思,但是他明白一点眼前的这位年轻人只怕在大唐军中的地位极高,所以直接顺着对方的心思开口问道。
“河源之战我天策军已经赢了。曹仁贵只怕是赶不上了,他现在肯定往回赶,所以现在需要你们帮忙顶住两个时辰,天策军主力部队已经在后面追赶,现在关键就是这两个时辰。几位是否有心啊?”王厚纯带着淡淡的笑意,仿佛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但是眼神之中却陡然出凌厉的光泽。
王厚纯的话一说完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司马道信更是暗暗叫苦,正要说话却听到王厚纯继续道:“曹仁贵此战必败,瓜洲城已经是我天策军的囊中之物。大唐对西北之战也是顺应大势而为。各位你们难道不想为自己的家人搏一个万世流芳的功劳?我也没打算让你们上城墙和归义军厮杀,只需要做好后勤服务就好,到时候你们的功劳会单独计算。”
“不知将军需要我们做些什么?”王厚纯的话显然让这些人心头都在思索,其中坐在司马道信身边的一人问道。
“帮忙运送一下收城器械,然后就是带着在城下堵住城门,别让曹仁贵真将城门撞开了。剩下的你们也不要担心,你们在担心天策军,其实我也没有办法对你们完全放心。说实在的曹仁贵如果一旦回来也就是意味着他们已经得知前线失利的消息,对于你们来说也能够验证我说的话。”王厚纯直接一语道破大家的心思笑道:“守城战马上就开始了,你们好自斟酌吧。”
“司马将军,带着你的人马跟我走,是死是活就看他们自己的了。”王厚纯也不理会这些人的反应,这么多年的征战经历让他对于此次大战已经没有多大刺激了,索性来点狠的,相信这些人只要不是脑子有问题会想明白的,不过这个司马道信倒是很有意思,听到自己的话之后什么都不顾直接拉上自己的郡兵四千多人全部呼啦啦的去协助张胜去了。
这一下子全部的看守全部都走了,一开始的时候那些俘虏倒是没现什么毕竟刚刚被人家给缴械了,很多人都懵了,加上这些年归义军的处境也不好,士兵的待遇基本为零,所以很多士兵基本上都没什么归属念头,这当俘虏其实也不错,这么一会的功夫还有厢兵将吃的搬了过来,也算是归义军难得的夜宵了。
大部分归义军俘虏都是兴高采烈的吃着饭食,但是有些人却渐渐的现出不对来,周围看守自己的那些瓜州城的郡兵都不见了,只剩下那些厢兵抬着食物在自己周围转来转去。没有了看守这群人也开始了自己的心思,大部队主力刚走自己这群人就丢了瓜州城,如果要是被曹仁贵逮到的话那肯定会全部被坑杀的。
“安将军,你是我们这里官阶最高的,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这些人聚集到安大武身边,低声道。事实上这些人此时的心思也是非常复杂,归义军的军规他们自然是明白,所有那些想明白但是此时却没有围拢在安大武身边的几名郎将想的就是这个道理,与其被归义军的军规坑杀,还不如跟着天策军呢,反正也没听过天策军杀俘虏的事。
安大武刚要说话就听到隐隐的传来了号角声和喊杀声,“诸位听到了吧?曹大帅那边已经率军打过来了,城内的天策军虽然战力强劲,但是兵力却不足,加上司马道信的郡兵也才刚刚一万不到,绝对不是曹大帅的对手。大家伙如果听我的那就想办法从这里冲出去,然后和曹大帅里应外合将瓜州重新收复才是正理。”
不过在安大武这边在商议的时候司马道信之前找的那群将领也讨论出来了结果,他们在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