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陆访惊愕的睁大了眼睛,一手提着明黄龙袍的袍角,快速的走到暗室的门口。
身后的侍卫亦是连忙跟了上去。
不等侍卫跟上,陆访就连忙按下机关的按钮,打开暗室的门。
只见,时昔懒洋洋的躺在矮榻上,似乎是早就醒了,听见开门的动静,抬起眼皮子看了一眼。
抬起右臂,轻轻挥了一下手,“早啊!尊敬的皇上。”
“你竟然没逃走?”心中特别的惊讶,陆访脱口而出。
时昔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皇上是在盼望着我逃走吗?”时昔眨眨眼睛,看着陆访,一脸的自在泰然,完全不像是一个被打入监牢的死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陆访指着那些被搀扶着出去的昏迷守卫,时昔顺着看了一眼,何堂锦里的脸上好像有些不太好,织凡和绣凡还行,没想到这mí_yào劲儿这么大。
“怎么?你的同谋呢?想救你,没有成功?”陆访冲着时昔道。
时昔耸了耸肩,一脸无辜,“我一直在里面,外面发生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再说了,皇上,无凭无据的,你怎么能说是我的同谋呢?”
时昔缓缓站起来,小脸满满的认真,“外面的人一个个都晕了,我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晚上我睡的比较早,也没听到什么打斗的动静,再说若是有人救我,守卫都晕倒了,我还能不跑吗?我估计呀,他们不是被人弄晕的,而是有可能中毒了,你看看何堂锦里的脸色多差,乌青乌青的,一看就是中了什么毒。”
时昔小嘴不停,头头是道的说着,不知道陆访这么早过来是做什么,莫小邪还没有回来,作为整个大历帝位最高的人,陆访完全把她的生死握在手中。
幸好张简文没有来,陆访涉世不深,性格怯懦,还好糊弄一点,自己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拖延时间,不然若是真的动起手来,自己就算有天大的本事,恐怕也难以招架。
“中毒?”陆访果然是一怔,被时昔绕的自己来时的怒气消了一半,注意力完全被时昔的话和那些晕倒的侍卫吸引过去了。
时昔说的,不无道理,那些侍卫晕了,时昔却没有逃出去,可见并不是时昔的同伴来救她,陆访将信将疑。
“没错,皇上,就是中毒。”时昔十分肯定的点头,“不知道皇上进来的时候有没有问道一股特别的味道,有点淡淡的,闻着有点头晕,刚才皇上一开门,我就闻见了,我从小就研习毒术,这个味道我闻过好多次了,它就是一种毒素萌发初期所产生的味道。”
“什么?”陆访脸色大变,吓了一跳,鼻端似乎真的有一股怪异的味道萦绕,浅浅淡淡,若有若无,仔细感受,果真是脑袋有些晕晕的。
陆访连忙掩住口鼻,闷闷的腔调从指缝间流泻,“这种毒有什么危害,厉害吗?会不会传染?你有没有什么方法可解?”
一看陆访紧张兮兮的样子,时昔暗暗窃笑,但脸上却摆出一副很严肃的样子,伸手蹭了蹭自己的鼻子,看了看陆访,目光又扫过陆访身后的随从。
“当然难解,这种毒可是西域秘药,你看看何堂锦里他们,可是到现在还没醒呢?依我看,皇上还是赶快回去,让太医瞧一瞧比较好,不然一会儿毒发了,可就来不及了。”
“啊!”陆访一愣,旋即慌张的转身,真的要回去找太医看看。
跟随着陆访过来的贴身侍卫早就在时昔救治陆访的时候,就见识过时昔的厉害,听时昔这么一说,一个个也是掩着口鼻,跟着陆访往外走。
陆访走了两步,意识到哪里不对劲儿猛地停住脚步。
一个急刹车,跟在陆访身后的侍卫猝不及防,一下子撞在陆访的背上,吓得扑通一声跪在陆访身后。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才该死!奴才该死!”那侍卫一个劲儿跪在地上磕头,磕的扑通扑通直响。
陆访猛地一回身,被这么一撞,身子一个不稳,踉跄着退了两步,脸色愈发难看。
时昔看着却是掩嘴一笑。
心中计较着时昔先前所说的话,陆访拂袖,一脚将那侍卫踢开,跨步又回到时昔跟前。
“就知道你又在耍花样。”
“耍花样?”时昔装作不明其意,“不明白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既不是我让皇上忽然转身,也不是我让他撞到皇上身上的,皇上怎么能怪我呢?”
“朕不是不说这件事。”陆访袍袖一甩,“就像你说的,既然没有外人进入,这暗室里又怎么会有毒烟?而且所有的人都晕倒了,为什么独独你没事儿?所以,毒,是你下的。解药在哪儿?”
陆访神色一转,眼神凌厉的盯着时昔。
时昔泰然一笑,拊掌道,“皇上真是太聪明了,可是皇上有没有听说过聪明反被聪明误?”
“何意?”
“我既不逃跑,下毒做什么?吃饱了撑的,毒药多呀?何况,我在被关进来之前就已经身无长物,所有的宝贝都被搜走了,我拿什么下毒?”
“你也许是想借此毒害朕,让朕放了你。”陆访辩驳着。
时昔一声嗤笑,“皇上,您来之前又没有告诉我,我怎么能够未卜先知,提前下毒呢?”
嗯,也是,陆访沉思着,自己来之前并没有提前通知任何人,时昔断然不会知道,只是,这毒,又是谁下的呢?
正想着,只听甬道中一声高呼,“小的参见醇亲王。”
是莫小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