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间,韦尧松开时昔,身形展动,已经袭向了朝云圣母。【】
朝云圣母亦是反应极快,两人招架之间,完全化作一团光影,让人看不出是谁在出招,又是谁在接招。
司胜仙君眉头紧锁,看着打斗的两人,纵然是想帮忙也帮不上,两人身形游走,完全分不清敌我。
辰羽站在一旁,眉目中满是忧色,昨夜设计,本来是想让圣母处置离恨七仙姐妹的,没想到却让碧阳给跑了,但是看到满地凌乱的衣衫,辰羽就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
完全不用她提示,朝云圣母已经是勃然大怒了,果不出辰羽的预料,朝云圣母要彻查此事,眼看着就要查到碧阳了竟然又半路杀出来一个韦尧,真是太可恶了。
手掌一翻,眼中一抹凌厉掠过,掌风快速的袭向毫无防备的韦暄。
韦暄跪在地上,双眸紧闭,脸上泪痕交错,心中早已是滋味不明,来之前,便是一心求死,此刻见韦尧和朝云圣母打起来,又听了之前韦尧和朝云圣母所说的话,心中更是凌乱如刀绞。为何?她这一辈子就是这样的苦,在万般苦难中生下来,一生下来就满身的病,被送到大历,纵然知道亲生父母是谁,也不能相见,更遑论相认。不但如此,她的亲生母亲还恨他们兄妹入骨,将他们视为一个错误,若不是有他们的伯父韦光一直护着他们兄妹,只怕他们兄妹早就已经死了千千万万次了。
红颜薄命,好不容易爱上一个花言,此生难忘,却又是这般境况,让花言受尽了折磨,苍天为何这般的无情呢?
心早已如死灰,纵然听到了耳边掌风呼啸,韦暄仍旧是紧闭着双目,一动不动,她真的累了,或许死对她而言才是真正的解脱。
掌风即至,韦暄不闪不避,时昔和司胜仙君意识到台阶上的情况时,已经来不及了,双双惊呼出声。
朝云圣母听到两人的惊呼,正出招,不禁慢了一步,被韦尧一掌打在心口上,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稳住身子,厉目一凝,再次提元纳气,抢攻而上。
韦尧眼睛眨都不眨,双眸猩红,根本就不愿给朝云圣母喘息的机会,一掌击中之后,第二掌连绵发出,直攻朝云圣母。
就在时昔和司胜仙君的惊呼声中,只听一声冷斥凌空而落,轰然一声,紧接着,只听辰羽一声惨叫,捂着肩头后退几步,倚在柱子之上,口中已经挂上殷红。
“你真的就像这么死了吗?你甘心吗?”男人的声音骤然响在头顶,韦暄心头一震,赫然睁开眼睛,眼前是一张比女子还要绝艳的脸。
“师兄,”时昔看到花言突然出现,心头一喜,呼喊出声,飞跑过去,但心头转念,看到花言抬眸看向自己的那一刻,响起韦尧刚刚说过的话,心头又是阵阵的疼痛,忍不住飞上前去,抱住花言,呜呜咽咽,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吗?怎么安慰才好呢?
“师兄,阿鸾想你了。”不知怎么的,抱住花言的一刻,时昔忽然吐出这么一句话,就像是小时候,花言出去办事,无数次归来之后,时昔都会在山脚下迎接他,在他出现的那一刻,冲上去,抱住他,撒娇般的说出这么一句话。
花言弯了弯唇,桃花水眸中似乎真的开出桃花来一般,“傻阿鸾,几日不见,师兄也很想你。”
韦暄酸酸的看着眼前相拥的两人,心里酸酸的,又忍不住垂下眼眸,一时间,竟是无比的羡慕时昔,虽然明知道时昔的身世也身世坎坷,甚至亦是故意被朝云圣母安插,但她的身边却有那么多爱她珍视她的人,不是吗?
辰羽受创,朝云圣母心头一凛,前一次分神吃过一起亏,这次自然不敢大意,但心念这辰羽手上,身边又有时昔花言这些人,再打下去,定然是要吃亏的。
不愿再恋战,朝云圣母卯足了元功,奋力一击,果然将韦尧震出十丈之远,趁着韦尧反应的间隙,朝云圣母身形一边,陡然一转,不过眨眼之间,就席卷的辰羽消失的无影无踪。
韦尧面色一沉,知道再追无望,心中也是有所牵挂的,转眸看了眼仍旧跪在地上的韦暄,厉声道:“你给我记住,活着累的人不止你一个,随随便便就想死了完事儿,你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何苦要让伯父将你养大?”
说完,看都不再看韦暄一眼,而是径直走向和花言并肩而站的时昔,凝着时昔道:“你既然已为人妇,就不要随随便便再去抱别的男人。”
这一句话,几乎是嘶吼出来的,也不知道是在宣泄心中的愤怒,还是在发泄着其他的什么情绪,说完,径直转身离去。
撇下时昔站在原地,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花言皱着眉,轻轻拍了拍时昔的肩膀,“他就是嫉妒,你不要放在心上。”
时昔抬眼看着花言,心中亦是非常的委屈,方才抱韦尧,完全是因为害怕韦尧伤害朝云圣母,而抱着花言,则是一种小时候的习惯。
这边,司胜仙君早已上前,将韦暄搀扶了起来,韦暄一脸动容,小脸仍旧是苍白的毫无血色,微抿了抿唇,稍稍向花言施礼,“多谢花公子救命之恩。”
花言时昔双双望向韦暄,花言沉吟道:“救你性命的人,不是我,是你哥,他也有他的无奈,希望你能原谅他。”花言说完,从袖中掏出一个东西。
时昔眼前一晃,竟然是先前在大历的时候,在苏玉莹出事现场所发现的那枚玉牌,“这个送给你,你还很年轻,天下名医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