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安署,刘武换回便服按照往日的路线回家,一路慢吞吞的走着,来到大街后,四处闲逛了起来,现在北港的商业越加繁荣,人潮也越加拥挤不堪,因而北港的居民一般逛街的时候,若是带上了小孩子,一定会牢牢的抓住孩子的手,以防把孩子丢了,不然孩子要是落在大街上出了事那就哭都来不及了。身为治安署的刘武自然也知道便往最为繁荣的一条街挤去。
突然有人在他背后喊道:“刘署长。”
刘武吓了一跳后头一看,发现原来是李达的在后面喊他,身边还跟着一个陆军的连长,心中松了一口气,笑道:“李达,有什么事吗?”
李达笑道:“刘署长,下官正要去春风楼给我兄弟接风洗尘,正巧看到刘署长,不知刘署长可否赏脸同去。”李达在治安署受到了刘武非常的照顾,路上看见刘武,想到自己受到了刘武的大力提携,却一直没有机会报答,往日送礼给刘武他也拒之门外,现下正巧有机会便想请刘武一起去吃顿饭。
刘武沉吟了一会,方道:“今日就罢了,改日吧。我还有要事在身就先去了。”
李达想来也是,毕竟今日自己宴请的是自己的兄弟,刘署长不熟也怪是尴尬的,还是改日再请为好。
刘武走后,一旁的鲁俊达笑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虽然面目狰狞了一些,但倒也是北港为数不多的清正廉洁的官员。”
“那是自然,便看刘署长的面相不佳,看起来颇似恶徒,他这心好着呢。北港上下不知有多少恶徒被他缉拿归案,百姓中口碑也是极佳。不过可惜的是刘署长依然独生一人,膝下又无儿无女,这往后该怎么办啊。”李达想到此不由忧心忡忡,以刘武现在的地位,他脸上的刀疤和伤痕根本无人在乎,全台家中有女待字闺中的,那个没托过媒婆去试探刘武。只是刘武一概都拒绝了,对外的说辞都是心中甚念亡妻,无心在另娶她人。久而久之反而在人们心中落得一个痴情种的印象,结果反而是媒人越来越多,这倒也是北港街坊中一番美谈了。
鲁俊达看着李达忧心忡忡的表情,嗤笑道:“你这家伙,怎么和我家老母亲越来越像了。”
李达不屑的说道:“等你一个月后成家立业了,便了解我的心情了。对了我可听说你那未婚的小娘子可是你家方圆十里有名的美人,还上过北港的女校,可谓是才貌双全,我这傻弟弟到是有福气啊。”
鲁俊达一听就埋怨道:“我娘也真是的,在这个时候托病把我叫回来,誓要让我成亲后才可放我回军队,难道就不知道他儿子正在关键的时刻吗。”鲁俊达正在济州团推广他的骑兵心得,现下他母亲这么一弄,搞得他功劳少了不少,也怪不得他生气。
李达到底是过来人,对他挤眉弄眼的说道:“傻弟弟就是傻弟弟,等你洞房花烛夜就知道你娘对你的好了。”
鲁俊达看到李达猥琐的样子,只听过军中老兵吹嘘女人好的他,也不禁神往起来,但是面上还是大义凛然的说道:“大丈夫当带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岂可因儿女之事,荒废大好前途。”
李达嘻嘻一笑,也不说话带着鲁俊达往春风楼走去。
另一边,刘武在大街上七拐八拐突然消失在了某一个小巷中,身后跟踪他的月机关探子,见不见了刘武的踪影顾不得身份暴露,自己四处搜查起来。刘武在暗处看着这群月机关的成员,暗道老子捕快世家出身,岂是你们这群人跟踪的了得。然后抓紧时间换上一身隐蔽的服装从另一处离开。
刘武来到港口附近找到同伴的藏身之处,确认没有危险后,走上了这艘小渔船。
床上的渔夫听到动静,确认了来人是刘武,闭上船舱四周的窗口,点上船中的油蜡,昏暗的室内渔夫脱下身上的蓑衣,跪下给刘武请安道:“属下见过吴大人。”渔夫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若是有台南县之人或是台湾治安署高层的人看到渔夫面貌定然会大吃一惊,因为渔夫就是台南治安署的署长陆子柳。
刘武笑道:“隐姓埋名这么多年,也只有六子你知道我的原名了。我要的东西你带来了吗。”
“属下带来了。”六子翻看船板,只见下面有二支四一式燧发枪,还有三枚在刘玉波授意下新制的“手榴弹”。
“没有新制的一五式燧发枪吗?”刘武皱眉道。一五式燧发枪是第二批定型的新枪,刘玉波为了摆脱明朝的影响力开始已公元纪年来命名新枪,最新研制出来的一五式燧发枪射程提高的不大只多了二十米,但是命中率却较以往的枪支提升了不少,是暗杀的绝佳武器。奈何北港的陆军都在赵长栓的掌握下,军纪非常的严格,刘武只能在别处想办法了。
六子摇了摇头,无奈道:“台南的那边只有最精锐的一个连队装备了一五式燧发枪,而且管理的非常严格,属下也没有什么好法子。”
刘武也也没有过多责怪六子,安慰道:“有这些手榴弹也行,这些新奇的玩意作用也是不错的。”他以前借助职务的便利接触过手榴弹,清楚的知道这是一件利器,也想多搞一些已备后用。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暴露了,害的他准备的时间都没有,连藏匿在家中的武器也不敢在严密的监视下拿出来,好在刘玉波是打算放长线钓大鱼,想看看自己身边好有没有其他的同党,好一网打尽。
想到此刘武得意的笑了起来,刘玉波这样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