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了一般的匪徒,别说当面谈笑风声,只怕是连面也见不到的。自唐朝有进士一科以来,中国读书人皆是中举做官为荣。别说是武人,就是文官,若不是正途科举出身,亦是会挨尽白眼,更何况刘玉波这种连文官都比不了的人。
因见刘玉波心事重重骑于马上,一脸不愉之色。郑官忍不住愤然说道:“都督以您在台湾的地位,何曾受过如此鸟气!这些内地的儒生也不掂量掂量政绩的几斤几两,一个个都是傲气逼人,对着大人不冷不热。就那几个逃难来的,对都督您恭敬一些,这些被都督您请来的,真是鼻孔朝天。”
张伟扫他一眼,知道他是在为自己抱不平,自己只要出门巡视便会去拜访那些儒生,但自己如此恭敬,却从未搜到过礼遇,不过他心中知道收服这事越早越好,虽然日后自己可以凭借武力让他们屈服,但是这样不足以让他们宣扬自己的名声,若是碰到几个愣头青,名声臭了,难道还要一个个杀过去?
这对于自己未来攻伐大陆,势必会有大的障碍,他眼下势力越发的丰满,算来估计不足十年,自己便有足以征服大陆的资本,虽然他非常的想等到崇祯之时,天下民心尽失的时候攻伐大陆,但是世事无常,自己这些年来遇到的变数越来越多,知道没有什么计划是可以一番顺风的,若是自己真的必须提前攻伐大陆,而那时貌似明朝的统治还是非常有基础的,自己若不培养出在内地的“带路党”,短时间内确立自己地盘内的稳固统治,只怕李自成被地主阶级,士人阶级....反攻倒算的遭遇,自己也会遇到,那就麻烦大了。总不能学后世的清军一般,以汉制汉一路人头滚滚的杀将过去,将国家的脊柱抽调吧,那样的话,不但自己会深陷大陆泥潭数十年,自己的殖民计划也会破产,那可不行。
刘玉波笑道:“郑官,我都受的了,你怎么就先受不了了。我看你明年外放之事得缓缓,这养气的功夫还得学学,不然丢了你的面子是小,丢了我的面子,那就事大了。”说完刘玉波不顾郑官委屈的神色哈哈大笑起来。
回到府上,刘玉波入往常一般查看起驻外地军队汇报,忽的刘玉波的脸色就变了,脸上笑意消失铁青着脸看着一张济州李忠送来的急报,看完后,刘玉波怒气冲冲的将密报扔在桌上,向郑官点一点头,令道:“你通知钱将军命令他即刻带人,将身处在济州岛的吴家三兄弟领会台湾。”末了又说道:“记得此时不可张扬,一切都要在暗中行事。”
见郑官连连点头,刘玉波只觉一阵疲惫,因向他道:“你去吧。记得吩咐门上,任何人不入放进府来。
待刘玉波府上的大门一闭,吴秀便送来莲子羹汤,眼巴巴的想给刘玉波补补。这几日眼见刘玉波越发的劳累,她便每日做好莲子羹汤给他送来,今日虽觉得有些异样,但还是不过父亲的劝住有端来了莲子羹汤。
原以为刘玉波回府来,自己可以送上去,谁知刘玉波一回府便直入书房,更命亲兵挡住了房门四周,任谁都不能接近十步之内。哪怕是吴秀也是如此,亲兵自然是知道吴秀是谁的,更知道她甚得刘玉波爱重,只是那些兵士都是按照最严格的要求选出来的,不但武艺高强,更重要的是对刘玉波忠心耿耿,是以谁来也不敢违令,放她入内。不过却是派人去汇报刘玉波去了。
一直待手中捧着的羹汤冷透,却始终没有见到刘玉波踪影。她心中一阵阵心慌,不知道出了什么大变故,又是气愤刘玉波如此不把她放在心上。心里委屈,却是不肯离去,只呆呆的站在书房之外等候。
待到太阳落山,刘玉波终于出来来,此时他以想的通透,知晓这件事或许与吴温这老狐狸有关,但却和吴秀没任何关系。见到吴秀呆呆的捧着莲子羹汤,当下便上前那里过来,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吴秀却是焦急道:“夫君,这莲子羹汤凉了,我给你去热热在喝。”
只是他话一说完,刘玉波便递回来一个空碗笑道:“娘子的手艺越发精湛了,一喝酒停不下来了。之前我在处理要事,冷落了娘子,害娘子受了委屈,是我的不是,还望娘子勿怪。”说罢刘玉波学着那些书中的士子模样,给吴秀赔了给不是。
吴秀虽是想好好抱怨一番,但脸上却是止不住的笑意,慎怪道:“我有没怪罪与你,在说那里是你不是了,我晓得你眼下地盘越来越大,守福又外出,害的你整天忙的脚不着地。只是被你拦在门外心里也怪不好受的,都是你的错,娘遁入佛门后,你也不管管我,就学我爹那样宠我。”
刘玉波哈哈一笑,自己那里是宠她了,不过是按照后世的夫妻模样来罢了,甚至还不如,只是现在的中国礼教对妇人的约束严厉苛刻到极点,两者一比较高下立见,他笑道:“今晚我便好好的回房管教一下你。”
他说到只此,吴秀却是明白过来,他说的是房中事,脸颊突地变的通红,立时住了口不再说话,只道:“我这段时间身子不舒服,”。刘玉波一笑,握住她手,安慰道:“那就好好养着,待养身子我在来管教你。”
吴秀又听他说着这些不着调的话,脸色越发的红润,轻轻的啐了一口,转身便往外行去。
刘玉波大笑道:“你做什么,怎地这就跑了?”
吴秀回头横他一眼,当真是媚眼如姻,俏丽之极,刘玉波一时间看的呆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