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心态下,刘玉波只要不打这些欧洲国家的基本盘,那么他们对于采取的行动也会和明朝一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采取绥靖政策。
刘玉波的算盘打的响亮,也打的细致,事实上事情有很大可能会按照他的希望发生。不过命运最有趣的一点,刘玉波却忘记了,那就是变数实在是太多,以往他那次算盘打的不亮,最后出意外的还少吗?世界上能知道命运轨迹的人,只有后面的人,刘玉波以前属于这类人,但现在他已经不是了。
京师,天下首善之地,只因这城中居住着天下最有权势的人,以及掌管与皇帝共治天下的士大夫的代表们。
此时按照公历来说,在二月份,京城还是冷冽异常,生活在这里久的老人,指不定会抱怨几句,这老天爷真是不开眼,这几年这天怎么越来越冷了,这一层棉衣都不够了,这还让不让人活啊!
当然也就是抱怨几句而已,生活在天子脚下的百姓日子过的还是可以的,周边省份的灾情也影响不到他们。
“笃笃笃笃。”敲门声吵到了正在安心看书的庄际昌,他是好生恼怒,这人也真是不知好歹,难道不知道会试临近,自己要专心的研究学问吗?
因为专研被打断而心情烦躁的庄际昌,不耐烦的问道:“那位?”
门外传来一口粤腔官话,“景说兄,是在下。”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庄际昌脑海中马上就冒出了一个短小精悍的人形来,这广西来的小子不知为何和自己特别的亲热,是不是缠着自己。不过看在都是同届的份上,庄际昌还是按捺下心中恼火,上前给他开了门。
“元素兄,请进。”
庄际昌邀了袁崇焕进来,给他泡上一壶好茶,袁崇焕道了声谢。
庄际昌坐下问道:“元素兄,不知你找我有何事?会试紧迫,时间可是宝贵的很。”
袁崇焕听出庄际昌话中的意思,就是希望他快点说明来意,自己要好好的读书研究了,最好以后都不要来打扰他了。
虽然这番话很气人,但袁崇焕也不恼,眼前的庄际昌可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书香世家。其先祖庄夏曾任漳州知州,后入朝任宗正少卿兼国史编修官,又任学士院权直兼太子侍读,之后,任兵部侍郎。他的曾祖父庄用宾曾任浙江按察司佥事,他的父亲庄龙光,登万历丙子(1576年)科副榜,赠左春坊左庶子兼翰林侍读。与他这种做木材、药材生意商人的后代自然是有些距离的。
他饮了一口热茶暖暖心肺,开口问道;“景说兄,你可否跟我说说这盘踞台湾的刘玉波。”
“你问他做啥?”庄际昌有些警惕的问道,说起来现在福建被刘玉波渗透的太厉害了,不但上层打好了关系,让他们睁一眼闭一只,而且中下层也参与到走私海贸中,可以算的最为刘玉波发展起来后,最为得利的一个省。而且还为刘玉波提供了大量人口,若不是人口流失太大,引起上面人的注意,只怕到现在还是刘玉波最为主要的移民地,毕竟台湾闽人占了六成以上数十万人,与福建可谓是藕断丝连了。
“也没啥大事,我就是好奇想问问。我去年赴京是回祖籍东莞,听到不少熟人都在讨论去吕宋贸易,说是一船丝绸半船的银子,又说这吕宋是台湾的刘玉波占据,我栈里的福建人,我就认识你一个,便来问个明白。”袁崇焕细细的说道。
庄际昌做为当地的大家,自然是也参与其中的,他也是知道的,但是他对于自己家族中的事不是太了解,毕竟他只要专心读书考上功名便好了,自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在者他对于袁崇焕有些不喜,倒不是因为便的,只是袁崇焕的样貌实在说不上好,于是说道:“元素兄,你也是有功名的人了,嘴里总是提这些阿堵物做啥,这是在丢我们读书人的脸面啊!”
袁崇焕被他一说,到是不好意思起来,他身在士子圈中自然知道,大部分的士子都是以谈国事风月为主,这银子的事一般都很少提及,特别是关于自家的生意这类的。当然你若是做的特别大,上头又有大官罩着,那到时可以提提,不过此时的袁崇焕绝不属于这一类。
看打中袁崇焕的弱点,庄际昌有事连连出击,袁崇焕吃不住很快就败下阵来,悻悻然的告辞离去。
庄际昌送别袁崇焕来到门口,作别后,立马就关上了房门,好生去研究他的学问去了。
袁崇焕叹了一口气,也不在多就想回屋去了,其实他前面想问的事,不是关于吕宋贸易的事,而是关于人口贩卖一事,他这所以会有这些疑惑,是这次回老家发现以往的那些破败人家乞丐都大大的减少了。甚至有好几户不错的人家都搬到台湾去了,心有疑惑他这次还特意路过了福建,发现那里的情况更为严重。
他是不知道这是当然的,福建这个省份短短几年内失去了数十万人口,要知道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