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一龟缩,并不是待在城里不动,而是派遣大量有经验的干部下农村,加强对农村的管理,同时勘探根据地的各种资源,顺便惩戒心向清廷,反对华夏军统治的土豪劣绅什么的。
在这过程中,混元宗倒没打什么大战,但是各种小规模的战斗却不断,虽说混元宗全都打胜了,但也牵扯了大量精力,暂时也没意愿进行大规模作战。
从明朝到清朝向来有官员不下县的说法,也就是朝廷也就管到县城,其余地方其实就归大量的士绅自治。
这种做法弊病繁多,唯一的好处就是让朝廷省心了,但以混元宗来说,绝不会采用如此粗犷的管理方法,之前在广东的根据地就建立过从县到乡甚至村的农村管理体系,也积累了大量优秀的基层干部和治理经验。
为了减少新占领地区的农民对新政权的反抗心理,李仙便下令浙江北部和松江府等地区免三年粮税,倒也获得奇效,至少广大的普通农民对新政权没什么抵触心理。
在这个基础上,李仙还提出“减租减息减税免徭役”的口号,启动村、乡、镇到县的治理体系,建立了一套比清廷严密得多的治理体系。
在这过程中,也有不少士绅以各种方式抗拒,然后又被混元宗以武力镇压或怀柔,这些就不用多说了。
值得一提的是,湖州的几家大户谋划起兵反抗,被强势镇压,大量田产和房屋等都被没收,还让混元宗借机没收其两万担以上的生丝。
单是向外国人出售罚没的生丝,李仙部就获得了超过一千万两以上的财物,接近在杭州的全部收入,算是意外之喜了。
华夏盟中最有实力也最激进的李仙部暂时进入内政模式,这也影响到盟约内的其他势力。
三元观和天地会等在这期间也在宁波不断进行内政管理,各自占据几个县发展为根据地,努力消化这次出兵以来的收获。
在这期间,也就是1846年的后半年的时期,也出现了一些大事。
首先是混元宗通过之前对莆田、福州、杭州以及湖州等地的占领,再通过跟上海的直接贸易的税收等,积累了三千万元以上的财物,便开始大肆扩军。
混元宗以前年收入只有四百万元左右,只能维持三万人左右的正规军,这次发了横财,便决定招募五万名新兵,同时还计划今后两年内继续招募五万兵马。
按照这个计划,混元宗在三年内就能拥有多达十三万人的正规部队,其整体实力会比现在翻两番。
三元观等盟友自然也想趁机扩军,然后就发现相当尴尬的事情,不管是三元观还是天地会,还是杨天明和岳不凡所部,地盘不小,治下的人员数量也充足,但就是没有足够的钱财招募、训练和装备足够多的军队。
以三元观为例,北伐前的经济实力其实跟混元宗差不多,但李仙部占领莆田和福州后,获得一千万元以上的战利品,而三元观那时候刚好跟三路来袭的清军大打出手,虽然打胜了战斗,树立了赫赫威名,但也花掉大量钱财,经济实力比战前还是有所不如的;
然后李仙部占领大员岛,消灭福建水师,还占领了宁波,花费了大量钱财和军用物资,但真正的钱财支出也就五百万元左右,邀请大量盟友助阵的费用,还以向盟友分享定海和宁波的部分行政权的方式支付;
再接着李仙打杭州,垄断了几乎所有收益,获得了一千万元以上的纯收益,三元观等也就分享了宁波缴获的两百万两财物,其中的小半还要分给李仙,这笔收入虽然也不小,总不如李仙部那么丰厚;
之后,小刀会起义,华夏军趁势出兵攻占苏州,获得一千万元以上的财物,其中李仙部获得四百万元,三元观也分得四百万元,其余由天地会等一起分享;
接着,李仙在浙江北部没收大量敌对士绅的财物,特别是生丝,还跟来华的外国商人进行贸易,还有大量税收,总之也是超过一千万元的收益,而这些三元观等是分不到的。
王九玄和元芳一起计算三元观的收益,发现北伐以来三元观获得五百万元以上的额外经济收益,比起之前几年自己苦苦发展是强多了,但跟混元宗比起来就差太多了。
而且,华夏军或者是华夏盟对扶桑的贸易也启动了,三元观拥有广州的大量工厂,固然能获取不少的利益;但混元宗的工业实力并不比三元观差,而且获得浙江北部后拥有了整个清国最庞大的生丝生产基地,通过贸易赚取的利益只会在三元观之上。
总体而言,三元观现在每年能有八百万到一千万的收益,拥有价值八百万的物资和钱财储备;而混元宗通过丝茶贸易等,每年能有两千万以上的收益,拥有的财物储备则达到惊人的三千万元左右。
虽说大部分人还将三元观和混元宗当做当世最强的两大势力,但从财富上看,双方的差距相当巨大。
更重要的是,混元宗有了这么多钱财,就能招募更多士兵,军事实力会很快就提升,军队数量两年内肯定超过十万,三年内就有可能达到十三万到十五万之间。
与之相比,三元观能用来招兵的资源就少了很多,两年内或许能再招募两万军队,三年后也最多能维持六万到七万左右的兵力。
“该死的,我们双方的实力怎么会差这么多的?”将双方的经济数据和军事数据都拿出来比较后,王九玄惊讶地说道。
“我们当年得到广州,就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