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宿老们都抬头望去,只见宁崇一副闲适做派,眼中仿佛藏着无穷奥秘,当真一个超脱气质!
“果然不是凡人!”
这些宿老虽不怎么信天人说法,长生奥秘,但是也确定宁崇不是什么凡人,极有可能就是青云道人了!
“见过诸位,礼赞福生真祖!”
宁崇既然先礼,诸多宿老及乘音子也一一还礼,“见过青云子,礼赞福生真祖!”
这时宁崇才开口问道,“乘音子道友,可是教门中人都到场了么?”
乘音子点头,“皇城一应教门中人都均已来了!”
说完,又有些尴尬的看着宁崇,“不过,青云道友莫怪!”
见宁崇无什么举动,便自说了,“诸位倒不是不信青云道友之心,反是这长生法太过惊人,令人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当然,诸多教徒也非是怀疑青云道友,不过在开办举仙会前,大家更希望能有一场触地辩法会,来展一展道友之道法精深!”
乘音子说得委婉,也不咄咄逼人,全凭宁崇选择!
宁崇心头冷笑,怕是展一展真祖教门的威风吧?
毕竟宁崇已是久不出世的人,对真祖教门来说,总是一个不受控制的点。
若是宁崇以长生法相胁,真祖教门便陷入尴尬两难的境地了。
此刻举办一场触地辩法大会,以整个教门的力量,挫一挫宁崇的锋锐,在后面的举仙会时,也能占据一个主动的地位!
“如此也好,吾倒是不怎么在意,辩法之刻,也能有天人之法。”
宁崇随口道。
而乘音子仿佛不受影响,笑道,“既然道友答应,也就是今日便准备辩法事项了。”
其他人都还有些不自信,毕竟传闻中,宁崇是得授天人相传,纵然触地辩法,恐怕也不会太弱。若是输了辩法,后面挑选成仙机缘的举仙会又如何?
只怕到时候,教门无人敢缨宁崇锋芒,到时,谁是成仙种,谁是普罗大众,还不任凭宁崇想法。
辩法不如宁崇,一切皆休。
只有乘音子看着这群宿老,有些暗里嘻笑,终究安逸太久,不能指靠!
……
不过区区几刻,众多教门道人便已经集合在一处道场,宁崇也是第一次观见真祖教门的底蕴。
这其中,有些道士修为高深,明心见性,是有大智慧之人!
然而,宁崇望去,也有一些心情不定,滥竽充数的道士,这些人对宁崇来说便不值一提!
此次辩法,若是正常看来,宁崇是绝对不如这些浸淫道经数十载的高人的。
然则宁崇心里已有计较,唯一办法便是先声夺人!
宁崇虽然通读了些道藏,其实也就是门外汉罢了,唯将这些宿老牵引至神异局面中,以展现种种异能破局。这才能打破真祖教门的计划,顺便开示长生法,聚一众人等,为以后掌控真祖教门做准备!
此时,其下一些道士闭目养神,不言不语,而一些道士则左右通气,窃窃私语。
“我听闻这上面的人是返老还童的前辈高人!”一人羡慕道。
“说不定只是骗子罢了!”
“四祖亲自接见,能是骗子么?”
有一人凑过来道,“你们不知道,这人听说有长生法,能传授给我们!”
听这话,有人不屑一顾,有人若有所思!
……
然则这些并不曾影响上面的人。这时,几位真祖教门的先行宿老正坐在一侧,居中的是现今领袖乘音四祖。
而与这几位宿老相对的,便是宁崇所化的青云道人。
众人定色,乘音子此时出来朗声道,“各位教门真徒,此次道场将有一场触地辩法,法案就是十无真界论。”
下场众人都有些骚动。
“居然有人辩法十无真界?”
“此界之博大,去年我师与人辩出这界,足足十个时辰轮转,也是不分胜负,不能说服对方。”
“十无真界可是最虚无缥缈,难以辩说的一界了!”
许多道人都在摇头,哪怕那些明心见性的道人也觉得这场触地辩法有些无聊。
虽说,理越辩越明,可十无真界本就是笼统的论世界虚实的概念。这些暂时还无法让人认知的概念,哪一方也不能说服另一方。
乘音子装作不知,继续道,“此次辩法,一方为我真祖教门通守四老,一方则是仙人法受,青云道长!”
其实他们选择这一法辩论,也有些考虑。
如果选出一些非黑即白的法界,一旦输了,连翻盘的机会都没有。甚至有些法界,很多疑点教门自己都无法自圆其说,被青云道人揭了,更是面上无光!
如此,选择这一无赖法界,也是无奈之举,哪怕青云道人真是仙人法受,对于这个问题恐怕也很棘手!
宣布了几项规则之后,乘音子便与通守四老和宁行了辩法前的法规。
此次辩法,正是由乘音子亲自主持,才不会让人诟病,因为此时,在道场外,也有一些王公勋贵,乃至皇室来人,正注视着这一场辩法。
在诸人眼光下,也只有乘音子才有资格主持这场浩大的法会。
于这将将千人目下,通守四老起身!
这通守四老乃是皇子之师,对于道经领悟,道藏了解,近乎于乘音子。
真祖教门派出这四人,也是存着一轮收手的念头,让宁崇知晓厉害!
这通守四老中,第一老,便是米易子;第二老,便是具象子;第三老,便是空形子;第四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