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你要来走这一遭,说吧,你想怎么样?”
局面陷入僵局,黑衫人不紧不慢的问道。
“杀!”唐刀知道这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杀?”黑衫人耸耸肩:“你要杀光这些军中精锐?他们可不是魔狼人。”
“我不知道你是谁,你为什么来帮我,现在,我也不需要知道,我一定要杀下去,不管是军中人,还是魔狼人,只要是当初牵扯进醉蓝的事情的人,我就要杀下去,知道背后之人的出现!”
唐刀冰冷的声音,让夜色都似乎更加暗淡,没人看得清他的脸。
“如果,你错了呢?”黑衫人不以为意。
“也杀!”唐刀冷了一秒钟后,坚定说到。
“这两个交给你,这些郡主人我来处理,天亮之前,我们不死,比有人出现!”唐刀自信而冷酷的说到。
就像他对自己练体四重的自信一般,他相信自己的判断,哪怕可能只是自己的又一次以命相赌。
说完,唐刀出到三道剑光之外,俯下身体,冲击向前。
“橐!”
和尚发出奇怪的声音,短棒在雨夜中,闪起一道微亮灰色,滴溜溜旋转着,打向唐刀。
“哈哈,你是我的!”黑衫人大笑,右手微动,身上气势陡起,一柄剑片射向短棒。
其余二剑片则扑和尚身前而去,划过奇异弧线。
看似简单的攻击,和尚竟然脸色大变。
“暨!”
再发一音,短棒呼啸而归,拦向剑片。
不料,短棒一会,剑片也被黑衫人收回。
和尚气的脸上通红一片。
此时,唐刀犹如饿虎,伏低身体,脚下踏着曲线,已经撞进了人群。
练体武者,最怕被对手用远距离攻击缠住,但当他近身的时候,却也是敌人的梦魇。
残垣断壁里,一片鲜血飞溅。
拳拳索命,枪枪爆头。
见唐刀大开杀戒,有无什么危险,黑衫人回身看着和尚和剑客:“我们也再玩玩吧!”
先前他和两人大打出手,看似平静,实则在万分凶险中,其实耗费了大部分真元。
尤其是在和长衫剑客硬拼了三记剑招,两人都耗损厉害。
在街道上高速穿梭飞舞的三枚剑片,仿佛听到了一声清晰的命令,运行轨迹陡然一转,鸣啸骤然变得更加尖利,嗤嗤破开雨帘,刺向小楼!
和尚面色骤然一紧,双目圆瞪,双手在膝间快速变幻着手印,悬浮在身前的短棒嗡鸣飞起迎敌,那串铁木念珠也随之飞起,绕着他的身体高速旋转。
长衫剑客闷哼一声,脸色苍白如雪,嘴唇却是鲜艳如血,真元从丹田涌出,通过周身筋脉,链接小楼内外的天地之息里,勉强控制那柄碧光长剑闪电般飞起。
两人都对黑衫人有些忌惮,却又不信他在这片刻时间内,能恢复一身真元。
因为,他们体内真元在丹药辅助下,此刻也不过恢复了一半不到。
“你想缠住我们?给那小子时间?”长衫剑客看着飞来的剑片,蔑视说道。
黑衫人笑而不语。
“不对!”
和尚眼瞳猛地紧缩。
那些灰淡的剑影在磅礴春雨的遮掩下隐约似有若无,直到啸鸣飞抵小楼时,他才看清楚只有两枚,而不是三枚!
还有那枚剑片去了何处?
和尚正想提醒身旁的长衫剑客,然而却已经晚了。
一道极微弱的剑影悄无声息地绕过小楼檐梁,避开楼中二人的感知,顺着木柱滑下,然后在半人高的位置骤然加速,如利刃劈肉般穿透极粗的木柱,下一刻便出现在长衫剑客的脑后!
长衫剑客感应到脑后的那抹寒意,心中生出极大恐惧,悬在袖外的双手一阵狂舞,空中那抹碧光长剑陡然一顿,却已经无法救主。
噗!
一声轻微闷响,那抹剑片刺进他的后脑,然后戳破他的喉骨,挂着血水肉丝,像只噬血的毒蛇般,歪歪扭扭地飞了出来!
长衫剑客瞪着眼睛,看着雨中的黑衫人,捂着喷血的咽喉重重向后仰去,直到死的这刻,他才最终确认,对手的回复速度果然远远超过了自己。
难以置信中,他想到:也许他先前并没有外表看起来那样,真元耗损一空!
他张张嘴,想要提示和尚,喉咙却发出“咕咚”的气泡声,脑袋一歪,扑倒在地。
主人已死,失去真元控制的碧光长剑,颓然堕入雨水之中,弹动两下便静止不动。
先前那刻正与碧光长剑缠斗的剑片厉啸一声,和另外两枚剑片合在一处,高速向和尚身体袭去,只是三粒极黯淡的小点,却像是场狂暴的风雨!
雨空之中,三枚锋利的剑片与坚硬拙重的短棒不停撞击,与高速舞动的铁木念珠不停撞击,清脆刺耳与铿锵嗡鸣的声音交错响起,仿佛没有间断,和尚身周一片如蒲公英般的金光小花,不时绽开不时被凉风吹散。
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在洒金花的度世大能。
但刹那间,和尚那身旧袍上,便多了无数道口子,佛门人是仅存的练体武者,不像一般武者那样习惯穿软甲护体,鲜血从那些口子里不停渗出,把他变成了一个浑身浴血的血人。
他们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练体之力。
黑衫人静静看着小楼内,悬在袖外的双手没有任何动作,但那楼内的三枚剑片就像他五根无形的手指,不时点弄弹拔着杀人的弦律。
他就仿佛以为军中大帅,坐镇中军,杀人于千里之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