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两人无奈地回去了。
贾珉又跪了一会儿,天就擦黑了。正想走,就见几个人过来了。
原来正是长安公主、李成斌。立春几人,还有一个人,倒是叫贾珉感到有些意外,正是永宁郡主。
朝事房太监迎了上去,跟他们说了几句话,李成斌和永宁郡主就过来了。
“这不是贾老四么?怎么着?你还要逼宫啊?皇上都说了不见你了,还在这里赖着在做什么?这到底是谁家的天下,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啊?”
贾珉知道永宁郡主的德行,也懒得理她。心里想着长安会过来,到时候叫长安去求皇上一下,至少,叫她再劝一下皇上。
但是,长安没有过来,在那边站了一会儿,就进宫了。
“珉长官,还是回去吧。你的心意,圣上早就知道了,我也曾经跟圣上说过,再跪下去,也没用的。”
李成斌知道自己劝也没什么用处,但还是说了。
两人正说着,胡家酒坊的胡一道来了。
原来是他听说贾珉在此长跪不起,赶来劝贾珉了。
此时天已经黑了,李成斌也走了,皇宫大门关上了,朝事房也没人了。胡一道强拉着贾珉,贾珉就跟着走了。
胡一道把贾珉拉到了四海宾酒楼,要了酒菜,两人就开始吃酒。
一边吃酒,胡一道一边劝解贾珉。贾珉也不说话,只是闷头吃菜喝酒。胡一道见此,也就不再劝了。
他也没什么可说的了,该说的都说了。再说,也说不出什么花样来了。
吃了一个来小时,胡一道就把贾珉安排在一家客栈住下,安慰了贾珉几句,就回去了。
第二天寅时,贾珉早早起来,又来到了皇宫门口。此时天刚微亮,已经有来得比较早的大臣,在此等候上朝了。
贾珉又跪在地上,手里举着条幅。
陆陆续续地,就有大臣过来围观。
贾珉在此跪等皇上召见之事,昨天晚上就已经传遍了文武大臣之家。于是就有的劝说,还有的冷嘲热讽的。
不一会儿,季大学士过来了。
“怀远,不要做无谓之争了,还是回去吧。”
贾珉也不吱声,季大学士劝了一会儿,也只好摇头走开了。
季大学士刚走,北静王水溶就来了。
“怀远这是何苦呢?快点儿回去吧,趁着圣上还能容你,见好就收吧。”
水溶这边儿说着,李源气哼哼地过来了。
“贾珉,你到底想干什么?还嫌丢人不够么?兵部的脸都叫你给丢尽了。别以为你打了个胜仗就了不起了,除了你,天下就没有能人了?”
“是啊,贾珉,满朝文武都是傻子,就你一个聪明人?连圣上都错了,就你自己一个是对的?也不看看你是谁,才当了几天官儿,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户部万尚书也来凑热闹了。
“贾珉,别以为你的心思别人不知道,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在卜奎打了一仗,那里就成了你家的私地,刀插不进的,水泼不进的,别人就不能到你那里去了?”
吏部尚书也不愿意放过这个打击贾珉的机会。
“我告诉你,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趁早收起你那私心,不要利令智昏,想贪功自肥。若是再不识相,小心弹劾你。哼,一个小小的游击,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顺天府尹修同贵和九门提督刘长风,也来劝解贾珉。但是,终究是斥责贾珉的多,两人的劝解之语,很快就被淹没了。
无论别人说什么,贾珉只是不吱声。他要见的是皇上,也懒得跟这些人讲话。
他知道,跟这些人说了也是白说,何必还白白地浪费口舌呢?
太监出来传人上朝,大臣们一个个进去了,又留下了贾珉一个人在这里跪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