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秦营长,先别急着训我,我给你们几个看些东西。”
说着,曹无忌就从衣袖里,掏出一沓银票来。
“几位长官,你们看看,我有钱。这只是随身带着的,在苏州府,我还有宅子呢。别看我表面上就是个锡匠,其实我在贩盐贩米。”
“为何如此掩藏?”
“这不是财不外露么。表面上做锡匠,背后里我就做东家。”
“呵,你还真有些心机,不错。没给珉长官丢脸。”
“珉长官来了么?”
“没有,珉长官在盛京那边呢。怎么了,曹无忌,你的眼里就只有珉长官,就没有我们了?我们就不是你的长官了?”
陈也俊笑着打趣道。
“陈训练长言重了,你们自然也是我的长官。”
“怎么找到我们这里来的?”
“我听说是北海的人打来了,就寻思这是你们。到了这里一看这阵势气派,就知道是咱们老府兵团的人。咱们府兵团的人,走到哪里,都认得出来的。”
“嗯,不错,曹无忌,你既然是做盐米生意的,今后就帮着咱们们采办盐米吧,到底是自己人,我们也放心些。”
“如此就最好了,巴不得给府兵团出力呢。各位长官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们采办好,不赚你们的钱。”
“该赚钱还是要赚钱的,只要不是过分了,该给你的钱,就会给你的。你既然在这一带做生意,对这里的情形想必很熟吧?”
“我也正想这此事呢,这里的各方势力情形,我倒是都知道一些。”
“好,就找个地方,给我们详细说说。我们正好需要各方情报呢。”
“我请各位长官吃酒,边吃边聊。”
“此时正有军务,吃酒免了,就以茶代酒吧。”
秦钟等三个团长回去交代了一番,就回来跟着陈也俊和曹无忌向码头里面走去。
转悠了一会儿,才找到一家茶铺。
此时茶铺里空无一人,连老板和伙计都不见了踪影。估计是见到交战,扔下铺子躲藏起来了。
几人也不客气,就进了茶铺。曹无忌自己进去找了茶叶,烧了水,拿出些散碎银子留下。
没一会儿,水开了,几人就坐下喝茶。
“这里是江南水乡,河网纵横,沟渠遍地。虽然也是一马平川,倒是跟卜奎颇有不同。要是打起仗来,到时还要小心些。”
曹无忌到底是府兵团出身,说起话来,还是有些军事经验的。
“这个你倒是不用担心,我们已经有所准备了。目前这一带何人为主将?兵力多少?都在何处?各处有多少?”
“目前这一带的主将,就是西宁王的弟弟李国信,他目前常住金陵,手下统辖三万多兵马。其中一万两千人,是从西南过来的三藩兵马。其余的都是前朝归附的兵马。”
“那一万两千人,是他的嫡系,目前都驻扎在金陵。其余兵马,分散驻扎在扬州府,苏州府、无锡府等处。因为都是前朝的兵马,平素缺乏训练,军纪涣散,装备简陋。当初我曾见过他们跟三藩兵马交战,战力跟我们府兵团无法相比。看他们打仗,既跟小孩儿过家家似的,就像是玩儿一样。”
“李国信的嫡系战力如何?”
“倒是比前朝兵马好上许多,但跟府兵团相比,还是远远不如。”
“虽是不如我们,但他们人多势众,倒也不可轻视。真的打起来,还要谨慎。”
“那是自然了。依我看,这里是平原之地,野外没有天险可守。行军倒是比较方便。但是,这里是江南富庶之地,各地城墙都比较坚固,军械粮草也充足,这倒是不可不防。”
“你们看看,咱们府兵团出去的人,到底跟别人不一样。曹无忌如今做生意,都有如此见识。”
“陈训练长,让我再回府兵团吧。”
“哦,生意做得好好的,为何又要回来了?”
“你们到了这里,一定是要做大事儿了,我可不想落下了。”
“呵,连你也看出来我们要做大事儿了?你说说,我们要做什么大事儿?”
曹无忌喝了一口茶,然后坐直了身体,一脸严肃,一本正经的说了句话。
“是不是珉长官要做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