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场中,玄七已经和伊利戈战在了一起。眼见伊利戈赤手空拳,玄七便也没有拔出背后的长剑。伊利戈一身横练功夫,倒是有些类似于中原武林的金钟罩铁布衫,只是伊利戈看起来体型巨大,有些笨拙,其实却是极为灵活的。
伊利戈的每一次出手,看似直来直往,其实都是留有余地,以防对方的突然进攻。而玄七便随意的将“穿花拂柳手”使了出来,与伊利戈已是战了十几个回合,让原本有些轻视玄七的伊利戈不由得收起轻视之心,认真对待起来了。
旁边观看的护卫们越看越感到佩服玄七,这个看似有些瘦弱的汉人男子,与伊利戈交手近二十招,都是利用自己灵活的脚步和巧妙的招式化解了伊利戈的攻势,至今伊利戈还连对方的衣袖都没沾上。
看着只是不断游走,连一次出手反击都没有的玄七,伊利戈干脆不再留力,开始全力出手了。只是伊利戈再怎么全力出手,玄七都有办法轻易的避开伊利戈的攻势,每一次都是能够化险为夷。众人也都看出来玄七明显并未出全力,伊利戈自然也是感觉了出来。就连坐在凉亭中的赫连念都是低头和身边的赫连玉儿说着什么。
伊利戈越打越是烦躁,眼看已经快到限定的三十招了,却是突然后退,跳出了圆圈,大声嚷嚷着道:“过了!过了!没打过这么窝囊的架,汉人,你赢了!”
玄七见伊利戈性情如此直爽,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勇敢认输,也是有些喜欢这个直性子的匈奴汉子,当即微微一笑,抱拳向着伊利戈说道:“承让了!多谢!”伊利戈也是一个抱拳,不再说话,径直退了出去。
众人都在等待着莫敌宣布最终的结果,莫敌却是一言不发,只是看着玄七,慢慢的走到场地中间,那眼神似乎想看透玄七的全身一样。众人都是有些奇怪,不知道莫敌意欲何为,只好定定的看着莫敌。
“这位白兄弟,祖籍何地啊?”莫敌终于开口,却不是宣布玄七胜利,反而有些怀疑的发问起来了。
“闽南泉州!”玄七并未说实话,便随意说出了泉州这个地方,因为玄七曾在泉州数年,也是学会了一些闽南话,想来在这远隔数千里的匈奴,也不会有人前往泉州去查明真相。但为了以防万一,玄七还是决定将消息传回去,先捏造好一个身份。
“哦!泉州人说话都有浓浓的口音,为何白兄弟倒像是天朝京城一带的口音呢?”
“在下曾在京城‘竹林书院’范老先生门下读书十年!”
“范老先生?可是范慎老先生?”
“正是启恭先生!”
“听说启恭先生有一子一女,不知道都是何人?”
“启恭先生长子范如峰,乃是天朝户部右侍郎;范小姐如芳,嫁入秦家,乃是秦家家主的夫人。”
莫敌见玄七对答如流,顿时开始少了些怀疑,却不知道范老先生也是玄门的老师之一,而范小姐如芳,却正是自己的伯母秦莹莹的母亲,玄七自然十分熟悉了。
莫敌虽然没有那么怀疑了,但职责所在,觉得还是小心为上,当即继续问道:“看白兄弟一身武艺,端的非凡,不知尊师是哪位前辈呢?”
“家师名讳,恕不能告知。只因家师不愿让人知晓其名号,还请见谅。”
莫敌自然知道武林中很多高手前辈,只爱游戏风尘,或是隐居山林,不入尘世,自己的师傅也正是这样的一个奇人,一时并不觉得玄七所言有何不妥。莫敌一想,既然你不肯说出师承,那就试试你的真实武功,看能不能看出一些端倪来。
莫敌心中想着,当即开口向着玄七说道:“莫某想要与白兄弟讨教几招,不知白兄弟意下如何?”
众护卫一听莫敌要亲自出手,都是非常兴奋,救连凉亭中的赫连玉儿和赫连念都是提起了兴趣。要知道莫敌向来被称为王帐的第一高手,保护着赫连玉儿和赫连念的安全,向来极少出手,就连王帐的这些护卫们,也有一半以上未曾见到过莫敌出手。如今终于可以见到莫敌出手,自然都是兴致高涨,纷纷叫起好来了。
玄七知道要想洗脱莫敌对自己的怀疑,这比试是肯定逃不过的了,当即抱拳向着莫敌说道:“那白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还请莫前辈手下留情!”
“岂敢!岂敢!互相比试,点到为止!白兄弟请!”
玄七知道莫敌断然不会先出手,当下也就不再客气,出手却还是“穿花拂柳手”中的一招“蝶戏花间”,右手如蛇,蜿蜒向前游动,直击莫敌的面门。莫敌却也不慌乱,待得玄七右手到了面前,方才身子稍稍一侧,正好让过玄七这一击。同时,莫敌左手突然出掌,已是向着玄七的右手臂拍了过去。
玄七右手落空,却是突然变招,大拇指和食指弯曲,一招“拈花惹草”,已是扣向莫敌左手的脉门。莫敌见玄七马上变招,自己左掌落空,慌忙间只得收掌横劈,劈向玄七的手腕之处。玄七见莫敌招式凌厉,不得不将右手收回,却是一招“迎风摆柳”,上半身向后弯曲下去,躲过莫敌这一击,接着腰上用力一扭,一个半旋,已是站直了身子。
双方你来我往,越打越快,一众护卫只看得眼花缭乱,纷纷大声叫起好来了。就连赫连念也是双眼发亮,忍不住鼓掌喝彩起来了。
双方转瞬已是斗了二十几个来回,玄七虽是没出全力,但也对莫敌的功夫开始有些赞赏了。而莫敌更是惊讶与赞赏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