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七知道再不动手,等到利箭射出,自己虽然能够躲过,恐怕念儿却是难逃一劫了,当即大喝一声,却是将手上已经昏迷的张将军扔向了李准基,自己则是纵身一跃,向着李准基落去。
几个御林军官兵慌忙上前接住那张将军,李准基却是大惊失色,口中已是喊出了“放箭!”,顿时无数的利箭对准了空中的玄七,射了出去。利箭如雨,都是射向空中,只有零星的几箭失去了准头,落向了赫连念,都是被赫连念挥动手中的长剑,挡了开去。
此时的玄七,如同大鹏展翅,双手连续挥动,真气灌注之下,已是向前推了出去。真气激荡之下,玄七身前的无数利箭顿时偏离了方向,从玄七的两侧射了出去。玄七人在空中,却是双脚连续踏动,在李准基的惊恐大叫之下,已是到了李准基的头顶了。
李准基手上只有一条短短的马鞭,情急之下,已是随手甩了出去。玄七见马鞭甩了过来,却是右手向前一探,已是抓住了马鞭,顺势一拉,李准基差点被拉下马来,只好松手放开马鞭。
借着一拉之力,玄七已是身子一个旋转,落在了李准基的背后,顺手将左手的长剑横在了李准基的喉咙处。李准基大声惊呼,却是不敢动弹,数千御林军的官兵更是不敢稍动,深怕万一伤了太子,自己也要吃不了兜着走,甚至是人头落地都有可能。
玄七脚下稍稍用力一夹马腹,胯下的马儿顿时向前冲出,直到十几丈后,玄七才勒住马缰,拨转马头,面对面的看着数千寂静无声的御林军官兵。
“念儿,去把马牵过来!”
赫连念应声向着跑到一边的两匹汗血宝马走了过去,玄七却是顺手从怀中掏出了一块令牌,伸手亮在李准基的面前。
李准基顿时愣住,面前的令牌,身为太子的李准基却是见过的,当世也只有两面。有此令牌,可以随意调动整个天朝的大军,而其中的一面在“兵马大元帅”李行的手中,而另一面则是······
李准基实在不敢再想下去,已是浑身颤抖,没想到今日自己竟是撞到了这个煞星,要知道自己的这个堂叔,可是连父皇都不放在眼里的,哪怕是他想要做皇帝,恐怕整个天朝,除了自己一家,都会全力的去支持他的。
想到这里,李准基实在是没有勇气再想下去,声音发颤的开口说道:“准···准基见过···见过···”
“住口!我说话,你听着就行!”
“是!”
“回去告诉李哲,不要做出有损黎民百姓之事。另外,让他好好的教导你们这些混蛋子女,若有仗势欺人的,别怪我下手不容情,替先皇清理门户!”
玄七放下手中的长剑,纵身跃到赫连念刚刚牵过来的汗血宝马的马背上,冷冷的说道:“另外,今日就留你一条手臂,以儆效尤!”
李准基吓得冷汗直冒,正要开口求饶,玄七已是厉声喝道:“住口!不许说话!”
李准基顿时将求饶的话咽了回去,浑身已是如筛糠似的,抖个不停。玄七却是叹了一口气,手腕一抖,已是一剑劈了出去。
一声惨叫从李准基的口中而出,一条右臂已是掉落在雪地之中,李准基痛得趴在马背之上,差点摔下马去。顿时无数的御林军官兵大惊失色,大吼着都是向前涌了过来。玄七冷冷的看着李准基,哼了一声,本是十分疼痛的李准基顿时停下了惨叫声,向着面前涌来的御林军官兵大声喝道:“都停下!都给老子停下!谁敢上来,老子诛他九族!”
御林军官兵听到太子的命令,只好勒住马缰,停了下来,担心的看着一身是血的太子爷。玄七却是拨转马头,轻声对着赫连念说道:“念儿,走吧!”
嘚嘚的马蹄声响起,玄七已是当先策马走了出去,赫连念也是紧跟在后,根本不管身后数千御林军官兵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
直到走出数十丈后,远远的才传来李准基的惨叫声和痛骂声:“都是猪啊!还不快找御医来,想要疼死老子啊!”
李准基失去了一条手臂,自知回宫之后不仅仅是要被父皇痛骂一顿,自己的太子之位恐怕也等于是没了。对于自己造成的这一切,李准基却也不敢隐瞒,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李哲,李哲自也是吓得冷汗直冒,慌忙找来了李行和张处。李行对于此事,也只是长叹了一声,言道不可外传。而因为爱孙致残的张处,本是满腔怒火,正要找李哲讨一个说法,此刻却是大汗淋漓,浑身颤抖,连说话都是没有了力气。
很快的,李哲便下了一道圣旨,言明太子李准基行为不端,有辱皇室,即日废去太子之位,幽禁宫中,不得外出。至于另立太子之事,容后相商!
而张处回到了家中,却是将手脚都被包成粽子的爱孙又是一顿毒打,直打得一众妻妾子女全都跪在地上哀求,这才停下手来。随后,张处却是向李哲告假,亲自前往淡水城,想找玄七当面道歉。此刻的玄七,却是在去往开封的路上,张处自然是找不到的。
到了淡水城的张处,只好在淡水城等着,干脆也在淡水城过了年。直到开春之后,夏雪静带着大大小小回到了淡水城,见垂垂老矣的张处跪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这才修书一封,让人送给远在居延海的玄七,揭过了此事。
张处自是十分感激夏雪静,送上了许多贵重之物后,方才离开淡水城,回转了京城。自此之后,张处却是对子孙管教甚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