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师姐,江师兄他状况怎么样?”一片混乱中,小和尚惠圆的声音也在何智等人心头响起。
“暂时还没有性命之忧。好歹也是筑了道基的大派真传。虽然比不了金丹境百毒不侵那么厉害,但是应该也没那么容易死。”丁璐口中说着,不由向松了一口气的何智看了一眼,“只不过,他恐怕会有一段时间不能出手。何师弟,又得你去撑着了。”
“嗯,放心。我一定撑住。”何智郑重的点点头。
千斤的重担压在何智肩头,他不能退缩,只能在心里不断给自己鼓劲。
反正上午那么艰难都撑过来了,下午再撑上几场又能有多难?
“我这里有几粒调理的丹药。你先服下。应该能补足你上午的真元亏损。好在你上午没受重伤。否则的话,我们现在真是无计可施了。”丁璐神色凝重的拿出两枚丹药递给何智,然后便转过去查看公孙无忌的状况。
江越天的伤势固然紧要,公孙无忌这边也同样马虎不得。要知道,乾坤殿的任务可还高悬在何智一行人头顶上呢!要是一个不小心,让公孙无忌莫名其妙死了,那何智他们可真是连哭都找不着地方!
不过,与祁亮抓着匕首半天,被毒素浸染极深不同,公孙无忌这边仅仅只是被匕首划破了一个小口子,伤势可就轻得多了。
在丁璐驱散众人的时候,公孙无忌自己就已经清醒了过来。只不过,他一清醒过来便再次看向祁亮尸体的方向,脸上满是心灰若死的模样,似乎不敢相信他托之以心腹的部下、朋友竟会背叛!
“他没事。中毒很浅。吃一粒解毒丸,好好休息半天应该就没事了。”丁璐替公孙无忌把脉,然后又翻开眼皮查看了一番,便对一直围在旁边的几名家将说道。
“是!多谢几位先生救了殿下!否则的话……”一名家将满是感激的向丁璐半跪行礼。
“真没想到,祁先生竟然会……”另外一名家将则是满脸愤懑,看着祁亮的目光之中仍然是充满了不可思议的味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公孙无忌好歹也是一国皇子,祁亮给他的打击虽重,但还不至于将他彻底打垮。他挣扎着站起身来,同样向丁璐和江越天躬身道谢,“两位先生救命之恩,公孙无忌不敢或忘。只是没想到,秦国公竟然如此狠毒!表面上提议和谈,私下里却动用刺客,一心想要取孤王性命。我更不敢相信,祁兄竟然是秦国公的刺客……他隐忍到现在才刺杀孤王,恐怕还有栽赃几位先生的意思。若是孤王死于此处。只怕片刻之后,这座偏殿就要被大军合围,几位先傻奈勖。”
“嘿!这个秦国公还真是够狠的!用祁亮来刺杀这一招更狠。要是真让他杀了你之后逃之夭夭。这人还是你最信任的心腹。到时候他说我们是刺客,我们说他是刺客。别人当然是信他不信我们。”丁璐听到这里也禁不住冷笑。
“唉……”公孙无忌长叹一声,苦笑说道,“都是孤王的错。孤王还以为……唉!现在说这些也是无用。总之,一切都是孤王的错。请诸位先生见谅。”
“好了好了。废话就不用多说了。顾好你自己吧。”丁璐没好气的说着,向旁边的齐王府家将做了个手势,让他们赶紧带着公孙无忌离开。
而丁璐自己则是再次来到何智身边。下午的比武,江越天恐怕无法出战,丁璐自然要竭尽全力帮何智恢复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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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之中永远是没有秘密的。六皇子公孙无忌中午前往逍遥派住所,然后被祁亮刺杀的事情,几乎是在一瞬间就传遍了皇宫的各个角落。
“侯爷,秦国公来了。”在镇国侯的临时住所,正在用膳的镇国侯突然接到了这样的消息。
对待六公八侯之首的秦国公,镇国侯哪里敢怠慢?他立刻整理仪装,以最庄重恭敬的姿态,到偏殿门口迎接秦国公的到来。
两人见面,秦国公却根本就没有进镇国侯的偏殿大门。他直接驱散了部下,冷眼看着镇国侯问道:“齐王那边的刺杀,是你做的?”
“这……秦国公何出此言?”镇国侯一脸茫然。
“呵呵……镇国侯,你真以为你做的事情就是天衣无缝?你和三皇子之间的那点龌龊打算,天下间就没有人知道?就凭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能把祁亮放在公孙无忌身边数年都无人怀疑?”秦国公露出一丝笑意,但这笑意却如刀一般,让镇国侯的鬓角都禁不住渗出冷汗,“你想杀公孙无忌,究竟是为了给三皇子铺路,还是只为了你自己出一口恶气?”
“我……小侯……”镇国侯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却是半晌没说出话来。
秦国公不带一丝表情的看着镇国侯,脸色渐渐变冷。
“镇国侯一脉,怎么会出了你这样的蠢材。”最终,秦国公轻蔑的摇了摇头,转身远去。
“秦公,秦公!”镇国侯神色紧张的连喊了几声,秦国公却连理都没理。
在皇宫之内,镇国侯不敢太过失态,只能央央放弃。回到殿内,他却是越想越觉得心头火气。他好歹也是堂堂镇国侯,北魏重臣,最受皇帝信重的几名勋贵之一。就算在身份上比不得秦国公,也差不了多少。凭什么秦国公竟然敢跑到大殿之内,指着鼻子骂他?
真是岂有此理!
“哼!秦国公……要是惹火了我,我干脆就站到陛下那边去。看你们六公八侯能蹦跶到几时!哼!”镇国侯心中愤懑,就把手中酒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