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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出去吧,何谬,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她将头埋进自己的臂弯里,声音闷闷的。
何谬仍是不放心地看着她,眼神闪烁。
“你有需要……就叫我,我就在门外。”他看了她一眼,还是走了出去。
向渊进来时,看到秦夏伊一人靠在墙头,脸色惨白,一抹担心浮上心头。
“她还是没有吃吗?”
徐妈深深叹了一口气:“是啊,从昨天到现在,水米未进了,这样下去……可怎么好啊!”
“谁会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大少爷竟然,哎,好好的一个秦家,最近怎么总一个一个接着出事呢!”
徐妈摇着头,很是苦恼。
“把粥给我。”
向渊接过清粥,亲口吹了一吹,将汤勺放到秦夏伊的嘴边:“夏伊,来,把这吃了。”
秦夏伊闭着双眼假寐,毫不犹豫地偏开了头,没有任何的胃口。
“我的大小姐啊,求你吃一口饭吧!徐妈求你啦,你别再这样作贱自己的身体了,你身体虚弱,不能不吃饭啊!”
“夏伊,”向渊放下碗,语重心长地说,“我知道你难过,我们也难受啊,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我们……”
“向叔,”她突然睁开了眼,眼神幽静,“……他真的死了吗?”
向渊一愣,他迟疑了一下,从怀里掏出几张照片,抽出其中一张照片,摆在她的面前,用手指了指照片的某一处。
“他死了,如果你不信,可以看这个……”
话未说完,照片就被她所夺了过去,眼神紧紧地盯着上面,恨不得找出一丝端倪来。
“倒在中间的,就是他了……”
她随着向渊说的那样,看向中间的男人,果然,这是黎森的衣服和模样,那身黑色外套,已经被血染红,白皙的侧脸被溅上了鲜血,看起来触目惊心,双目紧闭,已然失去了生气。
“我们的人到哪儿的时候,现场已经被警方围住,向尹承已经不知去向,连言竣也身负重伤,是他把你抱到了医院里……夏伊,他已经死了,当时那么多的人,那么多把枪,他一人根本不可能敌过他们那群人……”
后面的话,秦夏伊一句话也听不进去了,脑海里只留下了他已经死了这句简短的话。
“夏伊,我们也很难过,都怪我,是我没有警觉性,向尹承突然出现,我也没想到……而且让我奇怪的是,几天前,黎森还在香港,这一回竟然提前回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夏伊惨白的嘴唇动了一动:“……他的葬礼,什么时候办?”
向渊脸色深沉:“定在这几天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两天后吧,一切从简,这件事情不能让外界知晓,再掀波澜,不然秦家,又要会被推上风口浪尖。”
她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到了这种地步,向渊仍是以家族为重,不过没有什么感到奇怪的,他就是这种性子,不然也不能管理好秦家和亚秦。
“听话。”
“……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睁眼。”
他那时的话回响在她耳边久久不能离去,那抹身影竟带着决绝果断,没想到,这一切竟然是他和她的最后一次对话了。
知道他的死讯后,曹浅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桌上放着一堆杂乱无比的揉成团的纸巾,她不停地抽着纸巾,擦着眼泪。
“曹浅,你别哭了,告诉我,你和他在香港,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夏伊试图安慰曹浅,却发现自己也有着和她一样的情绪,自己也需要安慰,突然感觉有些无奈。
“我们在香港……见了克瑞斯的朋友,他叫宫本霖,期间住在他家里,发生了很多事,我……”
话说到一半,她就止不住的哭泣,肩膀不停地抽动着,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你慢慢说。”
秦夏伊充当了安慰她的角色,她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把头靠在了上面。
静静地听完曹浅说的所有话后,秦夏伊陷入了沉思。
“这么说,那个宫本吾介和宫本霖,就是他们那些人的核心?”
曹浅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抓着她的手臂,神色紧张。
“夏伊,那个宫本霖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实足是个笑面虎,但是奇怪的是,当他面对宫本吾介时,他却表现的特别奇怪。”
秦夏伊皱眉:“什么意思?”
曹浅沉思了一会儿,试图努力回想起当时的场景:“他……表现的特别恭敬,特别顺从,就像是一个仆人那样对待宫本吾介,唯命是从。”
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么,他一定是很崇敬他那位养父了,不过也正常,宫本吾介是他们的头目,具有至高无上的地位,他难免会有崇拜的心理。”
听到她的话,曹浅虽然觉得她的话有那么些道理,但转念一想,却感觉有些奇怪。
她猜测着那些人之间的关系,却发现毫无头绪,不禁喃喃道:“……那些人到底是谁,向尹承也是他们的人?”
曹浅擦了擦眼泪,声音哽咽:“这个问题,恐怕也只有黎森知道了……”
她一愣,眼神变得复杂了起来。
斯人已逝,徒留一片悬念……
葬礼选的地方和上回是一样的,一样的人数,一样的氛围,就连天气也和上次一样。
如今唯一不一样的是秦夏伊,她再也不是遇事躲避,怯弱无能的女人了。
她身穿一袭黑裙,妆容素雅,与两年前比,她看起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