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既然做不成高尚的人,做个卑鄙者其实也不错,只是对良心的伤害有点大,几次之后总觉得世界是灰暗的,看谁都不像是个好人。
张曜认为自己的良心还很坚挺,不过还是要注意一些,上辈子是个邪神,如今改头换面重新做人,连灵魂都不一样了,自是要与前世坚决划清界限,以前没得选,现在我想做个好人。
“张少爷,尊夫人是个妖怪,那你应该找会捉妖的道士和尚才对,找我一个小小的大夫有何用?”
许仙不解的问道,他想了又想总觉得这点很可疑,让一个大夫去捉妖,老兄,你该不是在看玩笑吧?
张曜翻着白眼道:“喂,许大夫,搞清楚,我让你来是给我看病的,没打算让你干其他的事。”
许仙一愣,仔细回想了下,的确,自始至终张曜都没说过要捉妖,是他先入为主起的念头。
“张公子,那你留我。。。”
“留你?我哪儿留你了?好了,你可以走了。”
前面堵着路不让人走,如今态度一变又开始撵人,许仙只觉得糊涂,云里雾里的看不懂这位张家少爷什么意思。
“张公子,告辞!”
态度甚是干脆,立刻扭头走人,妖怪咋了,又不是出现在自己家,头疼也应该是张家人头疼,他也就会点医术,普通人一个,小胳膊小腿的还是别掺和了,安安心心的过自家的小日子。
“许大夫,慢走啊!唉,最近还真是倒霉,家中的烈火神珠、时辰八卦炉、神钧天奏乐图和羊脂玉净瓶四样珍宝被盗好几天了,苏州府的衙役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到现在一点信都没有。。。”
刚走不远的许仙身子一顿,这四个东西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似乎前不久才见过,可这不是娘子家中祖传的宝贝么?怎么变成了张家的东西?
难道是巧合?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就被拍散,若是其中一个重名还能说是巧合,四个都重名,这种几率实在太低太低,低到几乎不存在可能性。
如此一想,这会儿恨不得立刻飞回家中把东西藏起来,最好告诉娘子和小青东西丢了,也别找了对,就这样办!
看着许仙慌乱的背景,张曜嘿嘿一笑,算计一个人其实很简单,在合适的时间对合适的人说上一两句适当的话,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待开花结果,若是不出意外,三皇祖师会上再也看不到烈火神珠等四样东西,而过段时间后张家将会多出四样宝贝。
心里美滋滋的,不用花一文钱就能得到四样稀世珍宝,这种好事上哪儿找去,姑奶奶啊姑奶奶,我能做的也就这些了,还有那位没见过面的表舅,以后应该不用死了吧?
暗中窥视的常柏一脸呆滞,他刚才听到了什么,烈火神珠?卧槽!
时辰八卦炉??卧槽卧槽!
神钧天奏乐图???卧槽卧槽卧槽!
羊脂玉净瓶????卧。。。这个就算了,没听说过。
他一脸发木,深深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烈火神珠,铸业派的无上法宝,内含一丝乾阳真火;时辰八卦炉,赤玄派的镇山之宝,可炼天下万物;至于神钧天奏乐图,这个更了不得,乃是归元宗的传承秘宝,没了它,归元宗的宗主之位妄想做稳。
这三样东西怎么可能流落出来,而且还在一个凡人家中,假的,一定是假的!至于被盗什么的,能从三派尤其是从归元宗偷东西的人,不存在的,真当仙修第一大派的名号是白来的?
赵琪和他想的一样,同样认为三样东西是假的,但不知为何,总觉得事情没有想的那么简单。
另一边,华阳真人和燕赤霞面面相觑,好半天后,燕赤霞一脸古怪道:“真人,羊脂玉净瓶不是慈月庵定贤师太的法器么?怎么会在张家?”
世人皆知镇江金山寺,却不知金山寺十里外还有个慈月庵,卧榻之处能容他人酣眠,可见这慈月庵与金山寺的关系非同一般,事实也的确如此,庵主定贤师太辈分高的吓人,法海见了还要低头叫上一声师姐。
华阳真人也是诧异,整个东南七州道门被法海一人压制的苦不堪言,对佛门自是了解的相当透彻,慈月庵说白了就是金山寺的别院,为的是安顿那些皈依佛门的女修。
“肯定是假的,”他想也不想的摇头道:“别人不知道,咱们还不清楚么?定贤师太看似默默无闻,实则也是法力高强之人,若不是因为她是个女修,金山寺的主持也轮不到法海来坐!”
燕赤霞点了点头,虽然知道是假的,奈何心中依旧火热,神修靠的是跟脚,可怜整个东南七州的道门混的是一个比一个惨,家中老底折腾完也拿不出一件像样的宝贝,否则也不会联合在一起共同抵抗佛门压制。
宝安堂的后堂,小青从太师府盗来的四件宝贝就藏在卧室里,眼下许仙不在,病人又多,医馆众人忙得脚不沾地,后堂几乎看不到人。
神钧天奏乐图上闪过一道青光,随后一个声音响起:“喂,破炉子,你这狗鼻子还真是灵,到哪儿都能见到你。”
等了片刻,时辰八卦炉上暗光一闪而过,这才慢吞吞道:“图哥,好久不见。”
“别给我套近乎,”神钧天奏乐图蛮横道:“说吧,这次怎么分?”
“你五我四,剩下的一成给小火如何?”
“给小火?行,就这么定了!”
“谢谢图哥,谢谢炉哥,”烈火神珠大喜道